因著不久前剛大戰一場,長明宗閉門許久,其他門派也不敢輕易上門,生怕他們心情不好以為自已家是來看熱鬧的,只是這樣的氣氛,安靜了倒也沒幾日,便很快迎來了不速之客。
好久沒有活人了,四個師兄不知所蹤,葉翹都要發霉了,在覺察到有人到訪后,激動的跳了起來,馬不停蹄將他們引進主殿,看著面前整整齊齊的五人。
她問:“你們來此作甚?”
月清宗的五人向來都是最面子的,一個個打扮的干凈利落,此刻看他們的臉色,卻都挺難看的很,不像來找她玩的,倒像是來訴苦的。
葉翹愈發莫名其妙。
這幾日在正殿打坐無聊的很,小師叔壓著她不讓走,美其名曰磨煉心性,她就準備去人間一趟來著,這五人來的可真是時候。
蘇濁雙手合十求跪她:“我們躲躲,躲一段時間,到時候師父來問我們,你就跟他們說我們死了。”
葉翹:“……”
她迷茫,云痕做了什么能把他們逼到躲災躲長明宗來了?長明宗的人可不待見他們幾個呢、
“開玩笑的。”頓了頓,蘇濁才用那一臉便秘的臉色,繼續道:“我師父這幾日太恐怖了你知道嗎?”
“怎么說?”
翟沉接話,也有點崩潰:“他一直在滔滔不絕的罵我們!”
他們整個月清宗的靈植都要蔫了,翟沉和戴知也恨不得跪下求他,別罵了別罵了啊師父!
他們錯了還不行嗎?
云痕說話毫不留情面,指著他們就罵,大有一副讓他們和驢比高低的意思,蘇濁被羞辱的面紅耳赤,只能唯唯諾諾答應下次一定到化神。
云痕不給任何人的面子,但明意入門時間比其他三個稍短,因此倒也只是大聲訓斥,沒有上升到人身攻擊,她倒是還好,其他人就承受無能了。
蘇濁捂住頭,表情空白。
太恐怖了。
師父素來把面子看得極重,寡言少語,最近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天天罵他們,偶爾罵一罵還成,長此以往下去,這誰受得了?
葉翹:“……”
她看著滔滔不絕告狀的五人,沉默了下。
“你知道嗎?”宋寒聲同樣一臉郁悵,在地上隨便一坐,便告訴她:“我們宗后山那一塊靈植的都被罵的不長了。”
全蔫了。
葉翹徹底沒忍住哈哈一聲,看著五人你一言我一語。
他們挨罵沒什么,但靈植都不長了,那就可見云痕的怒火之恐怖。
把靈植這種吸收天地靈氣的都罵蔫了,也不外乎他們過來長明宗避難了。
蘇濁都在合計要不要要去人間躲躲,云痕再生氣也不可能直接丟下月清宗來人間抓他們吧?面子何在?
葉翹笑夠了,坐直,摸著下巴:“那你們來我們這里作甚?”
她幾個師兄逃荒般跑去人間,算算時間,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談戀愛了。
去人間歷練也是磨煉心性的一種。
修士也是需要游歷的,整天去秘境殺人奪寶容易出心魔。
而且一個親傳弟子整日殺人奪寶,就傳出去名聲也不好看。
大師兄在人間歷練,其他三個極可能是看熱鬧去了。
說起來葉翹也不太懂紅塵歷練是怎么歷練的,于是她趕忙問了一下宋寒聲他們幾個,“你們去過人間磨煉心性嗎?”
明意琢磨了片刻,搖頭:“并無。”
“我們的道都比較清晰明了。”
“周行云修的太上忘情吧?其實忘不了情也沒什么的,但他心思有些……”明意伸出手,比劃了下,一言難盡:“有些太干凈了些。”
他們幾個,就周行云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男。
他不去紅塵摸爬滾打歷練歷練誰去?
想破境先突破一下自已的心性吧。
葉翹咂舌:“大師兄平日里處理我們幾個的事情都處理不明白,還去人間歷練啊?”那她都能想象到對方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如明意所說,周行云情商低,還讀不懂空氣。
平日里在宗內,互相都有摩擦,但總的來說,其他幾個相處的倒是沒啥問題。
就沐重晞和明玄從一開始就不對付,中間大矛盾沒有,小摩擦不斷。
有時候吵完架,吵完互相不服氣,還喜歡找人做主。
秦飯飯自然懶得理會他們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最終周行云被迫淪為了長明宗判官。
大師兄在兩個師弟爭執的時候,他思路容易跟著兩人走,覺得這個在理,那個也有幾分道理。
‘你說得對’
‘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種端水言論讓兩人都很不服氣,沐重晞甚至直接無所畏懼正面抗議大師兄,直言‘你這是說了一堆廢話’
明玄也小聲道:“你這說了,跟沒說,也沒什么區別吧?”
二人叛逆組團抗議大師兄的后果就是被痛毆了一頓。
周行云冷淡看他們,用絕對的武力碾壓告訴了二人什么叫‘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何苦呢?吵半天還挨了一頓打。
合著非得兩人都平均挨一頓**斗,他們才高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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