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太陰水極為珍貴,哪怕是天水古族的本源根基,指甲蓋大的一滴也需八千年才能孕育而出。
雖然天水古族傳承久遠,但每個時代都在消耗,沒保存多少。
陳青源開口就是三五滴,令族長陷入沉思,暫不回話。
不至于傷筋動骨,可也十分重要。幾位族老修煉到了瓶頸期,對太陰水很是渴求,明里暗里爭斗了很長時間。
“尊上想拿什么來換?”
皇甫晨并未直接拒絕,倒要看看陳青源的誠意,是否能打動他。
“靈石資源,天水古族斷然不缺。”陳青源神情肅然,緩緩道來:“珍寶稀有之物,想必古族也藏著不少。讓我出價,大概率不能讓古族滿意,不如你先開個價,咱們慢慢商量。”
總之,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如果陳青源先提出了價錢,天水古族必定不會直接同意,慢慢提高要求,爭取利益最大化。
皇甫晨沉吟了很久,暗中與族老們商議著。
“太陰水彌足珍貴,正常情況下,若要交換的話,一株無上圣藥可換取一滴。”過了一會兒,皇甫晨開口了:“當然了,尊上可以用等價之物來換。”
“價格還算合理。”
陳青源輕輕點頭。
原以為天水古族會獅子大開口,誰料這么講規矩,倒是令人略感意外。
“所以,尊上的打算是?”
天水古族不想與陳青源結下了仇怨,同意交易,且給出的價格很良心。
除開了天水古族,去別的地方尋覓太陰水,其難度必將大幅度提高。此物甚至比無上圣藥還要稀少,可遇不可求。
“買,當然要買。”陳青源認同這個方案,不過有些話得事先說明,隨即掏出了一個小本本,撕下了一頁書紙,隔空拋去:“這張紙寫的東西,你先看看。”
什么東西?
皇甫晨與眾族老露出了一絲茫然之色。
伸手抓住了飄來的紙張,皇甫晨低眉一看,眼皮顫了幾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上面記錄著天水古族與青宗的往日摩擦,時間、地點、具體事件等等,寫的甚是詳細。
“族長,上面寫著什么?”
一個位高權重的長老,開口詢問。
“咻”
皇甫晨輕輕用力,將紙張傳遞給了這個長老。
隨即,長老們投來了目光,看清楚了紙上寫的這些話,眼神不停閃爍,驚怕不已,倍感壓力。
“這么多年過去,尊上還記得啊!”
皇甫晨再也保持不了冷淡的模樣,擠出了一道尬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我這個人,念恩情,也記仇。”陳青源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看似溫潤儒雅:“恩怨分明,一生不忘。”
“尊上想怎么做?”
既然往事擺到了臺面上來說,那就有緩和的余地,不然直接動手了,用不著廢話。
“咱們先算一筆賬,當年青宗與帝州群宗了斷舊怨,天水古族暗地里阻攔過。再后來,絕頂盛宴結束之后,所有古族聯合起來,欲要將我鎮壓,可惜被我跑掉了。”
“第三件事,漓海龍族之戰,我那兄弟擁有著真龍之軀,遭到各方覬覦。若非我現身鎮壓各方,早就被大卸八塊,分而食之。”
陳青源來之前便盤算好了,說是來買,其實沒打算出一分錢。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天水古族當年插手了青宗舊怨,了斷這份因果,最起碼得一滴太陰水。”
“漓海之戰,雖說你家出戰的那位族老被我殺了,但總歸是你們理虧,再給一滴太陰水化解這段仇怨不過分吧!”
“絕頂盛宴那就得認真對待了,所有古族全有份,差點兒讓我死在了舊土。如此深仇大恨,怎么也得三滴太陰水才可一筆勾銷吧!”
說完以后,陳青源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笑容陽光。
坐在旁邊的嚴澤,直接呆住了。
好家伙,敢情你這家伙空手套白狼,沒打算付出一丁點兒代價啊!
這和搶有什么區別呢?
多了一大堆借口,文明了一些,不似那些沒素質的強盜。
“尊上,你這......”皇甫晨很想反駁,卻不知該從何開口,因為陳青源所言的舊怨并非虛構,乃是事實。
“如果天水古族不想與我,與青宗化解往日舊怨,那自當用不著上心,無需理會。”陳青源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嚴肅道:“因果恩怨,是否了斷,全憑閣下決定。”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陳青源將這口大鍋甩到了族長皇甫晨的頭上。
一旦皇甫晨拒絕了今日的交易,往后天水古族因為青宗而跌入深淵,身為族長的他必是萬古罪人,責任重大。
明明是陳青源來買東西,反倒給了皇甫晨巨大的心理壓力。
“請尊上多飲幾杯茶水,容我等商量一會兒。”
明知這是陳青源在耍無賴,皇甫晨卻不敢回絕,必須得重視,很是無奈,苦笑道。
“可以。”陳青源彬彬有禮:“不急,咱們慢慢來。”
皇甫晨起身,朝著殿外走去,應是要換個地方與族中高層與老祖商談。臨走時,吩咐了幾個容貌極佳的侍女,定要好生招待兩位貴客,若有失禮之處,定將嚴懲。
“再給一個建議,假使天水古族覺得這兩個選擇都不合適,可以將我永遠留在這里,一了百了。”
陳青源望著皇甫晨大步出去的背影,不知是無意之舉,還是故意為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剛走到門口的皇甫晨,步伐明顯頓了一下,而后加快了步伐,就當沒聽見,不予回應。
這在嚴澤看來,必是故意找樂子。
先不說能不能將陳青源留住,假設耗費了無數代價將其鎮殺,要不了多久天水古族就得陪葬。
當今盛世,誰不知陳青源人脈極廣,愿意為他報仇的大能人杰,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到那時,各方古族定是看熱鬧,不會出手援助。
“得罪了你,真是造孽啊!”
嚴澤大飲了一口茶水,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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