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拳勢,終于要停歇了嗎?”
等許太平一口氣砸出一千零八拳,呂魁看準許太平拳勢即將消散的時機,準備出拳還擊。
“轟——!!”
但呂魁這話才一出口,許太平的拳勢便如同水底蟄伏千年的蛟龍,猛然躍出水面。
同時,只聽許太平再一次以霸王之息大吼了一聲道:
“撼天拳,一重!”
這正是,天怒式砸出一千零八拳后,才能施展出的撼天拳。
“砰——!!”
在一道炸耳碰撞聲中,呂魁的身形被許太平一拳砸得猛然向后踉蹌數步。
“轟!!!”
但不等其站穩身形,一道極為恐怖的山魄之力忽然從天而降,壓得他身形再次踉蹌不穩。
而就在此時,許太平再次以霸王之息怒吼道:
“撼山拳,二重!”
有霸王之息在,許太平的天怒式只需出拳一千零八次,便能夠直接施展出撼山拳二重,甚至是三重。
“砰——!!”
在又一道巨響聲中,撼天拳所化的巨大雷焰拳影,如同一顆隕星般重重轟砸在了呂魁那巨大身軀之中。
“轟!!”
在撼天拳那可怕力道的沖擊之下,呂魁的青木之軀猛然向后倒飛而起。
四周圍觀戰將驚呼聲一片。
許太平這一拳的力道,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轟……!”
只是,叫許太平沒料到的是,呂魁那青木之軀即將飛出高臺的瞬間,忽然毫無征兆地炸散為漫天柳絮,漂浮在了空中。
還未等許太平回過神來,便見那漫天柳絮“轟然”飛落回高臺中央,并在剎那間合二為一。
“砰!!”
重物墜地之聲中,只見那呂魁的青木之軀,重重砸落在了高臺中央。
一時間,許太平驚嘆之余,再次全神戒備。
不過那呂魁卻是擺了擺手,微笑道:
“后輩,就憑你剛剛那一拳,單單比拼體魄與武道戰力的話,同境界下,我已不是你的對手。”
“縱使再戰,也不過是消磨彼此法力與氣血。”
說著,他忽然“噌”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刀。
旋即,便見他神色一凜道:
“你我,還是以戰將之力,結束這場比試。”
說話間,只聽“轟”的一聲,其戰意驟然化作了一團青色霧氣,將身后的空地盡數籠罩其中。
“轟隆隆隆……”
在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中,只見一道道戰將虛像,接連在那呂魁身后顯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武老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小家伙,在這寶庫高臺之上,只要你的心神能夠承受,戰意能夠操控,可以將你所曾遇到過的武夫或者戰將,全都召入戰陣之中。”
聞言,許太平當即嘗試了一下。
“轟……!”
與對面呂魁此刻身后的情形一樣,許太平的戰意同樣在一瞬間,覆蓋住了身后高臺的全部區域。
一具具身影,開始在這片戰意下顯現。
在確認過后,許太平忽然神色一凜,然后突發奇想道:
“既然只能是武夫與戰將,那不如試試將踏海軍召出來看看。”
這踏海軍,自然是指在那金庭內洞天之中,孤軍抵御尚未覺醒元主多年的那支人族軍隊。
旋即,許太平毫不猶豫地,開始回憶著那踏海碑上每一位踏海軍兵甲的名字,同時在記憶之中回想著他等的模樣。
“轟隆隆隆……”
霎時間,一具具身著殘破戰甲的鐵甲虛像,接連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后。
呂魁見許太平召出的,僅只是一群凡人鐵騎,于是皺眉道:
“后輩,你若只能召出這些個凡人鐵騎,可沒辦法勝過我。”
許太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繼續在心中呼喊著那一具具踏海軍鐵騎的名字。
“轟隆隆隆……”
于是在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中,許太平身后的鐵甲虛像,竟是在短時間內達到了萬人之眾。
見狀,呂魁當即笑道:
“原來是想在人數上勝過我。”
這時,有觀戰的雷部戰將,同樣很是不解道:
“就算只能召出些凡人鐵騎,也該召出些甲胄全備,人馬精壯的鐵騎吧。”
許太平此刻召出的踏海軍。
一如當年許太平將他們從玉骨草內召出時那般,一個個身著殘破戰甲,骨瘦如柴。
這其實是當年的踏海軍,在抵御了沉睡元主數十年后的模樣。
不過比起不知情的那名雷部戰將,還有面前的雷部戰將呂魁,許太平此刻在這群踏海軍鐵騎身上感受到的,卻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戰意。
哪怕時隔這么多年。
許太平再感應到這股戰意時,依舊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栗。
“轟……!”
就在這時,呂魁所召出的戰將虛像,驟然結成戰陣。
一股宛若雷罡般的戰意,驟然在戰陣上空匯聚,化作了一頭周身閃爍著雷光的巨大虎影。
“轟!!”
霎時間,一陣由戰意引動的罡風,驟然如潮水般拍打向許太平以及身后的一眾踏海軍戰將虛像。
戰將呂魁這時舉起手中長刀,遙遙看向許太平,高聲道:
“后輩!敗你!我這三千雷部鐵甲,綽綽有余!”
而許太平在感受到罡風之中,那雷部鐵甲所釋放出的那股猛烈戰意后,卻是眸光亮起,神情興奮道:
“前輩!三千鐵甲,只怕是不夠啊!”
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仰頭大吼一聲道:
“踏海軍何在!”
只一聲,原本還有些松散的戰陣,驟然間如同本能一般結成戰陣,然后齊聲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