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
云虛谷外圍一座密林內。
“大圣,這炁蕈可補充氣血之力,你先服下。”
許太平向剛剛才追上他們的天狩大圣,遞過去了一株炁蕈。
剛剛已經服下一株的白岳,贊嘆道:
“這炁蕈草恢復氣血的功效,都趕得上仙品丹藥了。”
天狩大圣也沒有客氣,直接拿起炁蕈草放進嘴中。
隨后,他一面咀嚼著炁蕈草,一面透過密林朝前方的一處山谷看去。
那處山谷,自然便是云虛谷。
在凝望了良久后,天狩大圣終于開口道:
“光只是谷口,便有至少百余頭穢骨,能夠感應到的劫煞級穢骨的氣息也有兩道。”
許太平驚嘆于天狩大圣那強大神魂感應力的同時,皺眉道:
“這種情形之下,沒有獅鷲羽,我們的確沒辦法進入。”
天狩大圣轉頭看了眼白岳道:
“白岳的隱遁之力,未必對劫煞級別的穢骨有效。”
白岳這時也頷首道:
“大圣說的沒錯,我就算是全力施展隱遁之力,也僅只能在劫煞級別穢骨面前隱藏片刻。”
之所以這么確定。
自然是因為他在今日之前,遇上過劫煞級別的穢骨。
這時,天狩大圣看向許太平道:
“許太平,那三根獅鷲羽還能堅持多久?”
許太平拿出一只玉盒,然后一臉認真道:
“雖然我們甩開后方追趕的穢骨后,便已經重新將這獅鷲羽封印,但從這三支獅鷲羽上散發的氣息來看。”
“應當只能再堅持一盞茶的功夫。”
天狩大圣在心中算了算道:
“一盞茶的功夫進入山谷之中應當沒什么問題。”
說著,他抬頭看向許太平:
“就怕進入云虛谷后,會有意外。”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若推演無錯,進入云虛谷后,我們應當能夠尋到一根與那道觀里面一樣的石柱。”
“而且這根石柱內所蘊藏的靈力,應當遠勝道觀內那根。”
天狩大圣當即眸光一亮道:
“原來如此!!”
雖然許太平說得很隱晦,但天狩大圣還是將許太平推演出的具體景象,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天狩大圣忽然抬頭看向白岳道:
“白岳,接下來我們三人會提前進入云虛谷。等聽到我們的號令后,再以你那隱遁之法進入谷中。”
白岳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大圣,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次進入那云虛谷究竟想要做什么?”
跟許太平他們不一樣。
白岳此時依舊不知道幾人進入云虛谷的目的。
天狩大圣咧嘴一笑,隨即看向許太平道:
“許太平,你來告訴他吧。”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即目光看向白岳,嚴肅道:
“我們進入云虛谷后,只有一個目的,便是盡可能多的獵殺穢骨。”
聽到這話,白岳怔愣在了原地。
見狀,墨青竹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白岳道友,你若是不愿冒險,可以在外邊等著我們。”
只是,墨青竹這話才一出口,便見白岳滿臉興奮道:
“我愿!!”
它繼續道:
“若能讓我與這群穢骨痛痛快快戰上一場,便是讓我白岳死在那山谷之中,我白岳也愿意!”
一聽這話,許太平與天狩大圣相視一笑。
墨青竹則是苦笑道:
“看來你與大圣和太平道長,的確是同路中人。”
對于墨青竹來說,若不是為了百符宗,他自己定然是不會冒這種風險的。
“轟隆隆隆!……”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天地震顫之聲。
只見三頭體型無比巨大的穢骨,正率領著十幾頭體型稍小一些的穢骨,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那谷口走去。
一直走到距離谷口最近的位置,那十幾頭體型稍小的穢骨,這才停下腳步,像是石化了一般靜靜佇立原地。
而那三頭體型巨大的穢骨,則是徑直邁步走入谷中。
看到這一幕的天狩大圣,忽然蹙眉道:
“許太平,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碰上硬骨頭了。”
許太平聞言,心頭頓時涌出一股不祥之感。
他向天狩大圣問道:
“怎么了大圣?”
天狩大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山谷方向道:
“剛剛進入山谷之中的三頭穢骨,皆為劫煞級別。”
“而那十幾頭體型稍小的穢骨,則都是蝕骨級別穢骨。”
一聽這話,許太平當即心頭一沉道:
“那豈不是說,眼下這座山谷之中,最少有五頭劫煞級別穢骨,近四十頭蝕骨級別的穢骨?”
天狩大圣輕輕頷首道:
“可能比我們感應到的更多。”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道:
“但愿山谷之中那根石柱的靈力,如推演中的那般,能夠克制這群穢骨。”
說著,他站起身來。
同時,他分別向墨青竹和天狩大圣遞出一根獅鷲羽。
天狩大圣接過許太平遞來的獅鷲羽,隨即拿出一顆甲丸拍在身上。
只聽“嘩”的一聲。
一件赤紅戰甲便將天狩大圣身軀完全包裹。
能讓天狩大圣穿上戰甲,足可見云虛谷內情形之兇險。
許太平這時也將那件龍族金甲穿在身上,并用上了他從乘龍大帝寶庫之中得來的那只拳套。
在感應到許太平戰甲和拳套的氣息后,天狩大圣扭頭看了眼許太平隨即咧嘴一笑道:
“原本老夫還擔心身上的戰甲不夠你們分。現在看來,老夫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說著,就見隨手向白岳和墨青竹拋出兩顆甲丸。
同時只聽他解釋道:
“這是老夫手頭上,僅有的兩件適合你們的戰甲。穿上之后,至少能夠幫你們抵御幾次劫煞級別穢骨的全力一擊。”
一聽這話,二人臉上皆是一臉欣喜神色。
而在看到兩人穿上戰甲后,天狩大圣插上許太平遞來的獅鷲羽,然后抬起手來招了招道:
“許太平,墨青竹,走。”
說著,便見他身形一閃,出現在了百步之外。
許太平與墨青竹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