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刺耳破空之聲,只見那銅雀臺上原本正在交手的兩名修士中,忽然有一人身形倒飛而起。
“還沒完呢!!”
只是,不等那人身軀落地,便見一道身長數十丈的虬髯巨漢,身形攜著風雷之勢驟然出現在了倒飛人影上方。
接著,就見這虬髯巨漢,猛然揮動他那纏著玄鐵鎖鏈的雙臂,將手中那與玄鐵鎖鏈相連的兩根鐵戟重重砸下。
“轟!”
巨震聲中,那身形尚在懸空的人影,竟是被這兩根鐵戟砸得筆直砸落向下方銅雀臺。
“砰!——”
一聲巨響。
整座銅雀臺都被這道被砸落的身影,震得猛然向下一沉。
足可見那虬髯巨漢力道之大。
“轟!”
而那道身影砸落銅雀臺的同時,伴隨著一道震耳的破空之聲,那虬髯巨漢巨大的身軀好似小山般砸落臺上。
“哈哈哈哈!……”
這時,只聽虬髯巨漢忽然放聲狂笑道:
“本道要用刑了,你忍著些!”
然后從身上的鐵甲上拔出一根長釘,然后以手中鐵戟為錘,猛地向那剛剛倒地的對手膝蓋處“砰”的一聲釘下。
“啊!……”
刺耳的慘叫之聲,那對手的膝蓋竟是被這根長釘釘穿,釘死在了那青銅臺上。
而也直到這時,許太平才終于看清,那虬髯巨漢身披的那件鐵甲之上,竟是鑲嵌著十幾根一模一樣的長釘。
此外,腰間還系著各式刑具。
“砰!”
“砰、砰、砰!”
這時,隨著又有幾道敲砸之聲響起,只見倒在青銅擂臺上的那名修士,竟是手腳全被長釘死死釘住。
甚至其胸口處也被釘下了一根長釘。
那被釘在青銅擂臺上的修士,當即開口求饒道:
“褚道長,我輸……”
“咔嚓!”
不等那修士將認輸的言語說出口,就見那虬髯巨漢一把伸手將其下巴卸下,同時拿出了一柄閃爍著符文光華的剔骨尖刀,無比熟練地將那修士的整個下巴給卸了下來。
然后再拉扯住那修士的舌頭,像是在磨刀一般,將手中剔骨尖刀在那舌頭上摩擦著。
同時,只見他笑容殘忍地道:
“你不會連規矩都沒看便上來挑戰本道吧?”
“本道設下的這場擂臺,要么自己逃離這銅雀臺,要么自盡,要么勝過本道。”
“否則便得一直陪本道玩下去!”
說完這話,那虬髯巨漢用手中鐵骨尖刀,飛快在那修士舌根上一劃。
那修士的舌頭,就這般被切了下來。
見狀,寒澗天君身旁的銀發小丫頭當即撇過頭去,顫聲道:
“這人好生殘忍!”
許太平這時也皺眉道:
“這人的對手分明已經輸了,這般虐待于他有何意義?”
因為此前天狩大圣和寒澗天君便已經說過,混沌死域內的修士們,對于這黒獄趨之若鶩的最大原因,便是能夠通過在黒獄內觀戰和挑戰提高自身。
但現在看來,這虬髯巨漢的行為,似乎與提高自身修為戰力沒有半點關系。
“太平你有所不知”天狩大圣搖了搖頭,“此人名叫褚猙,乃是混沌死域天刑司弟子,其所修之大道須得通過對他人施加酷刑才能夠得以完善。”
“而且,其所施酷刑越是殘忍,受到酷刑之人修為越是強大,求饒之聲越是凄慘,他功法與修為的提升便會越快。”
“不止如此。”一旁的寒澗天君這時補充道:
“據我所知,這褚猙的天刑經已修至最后的一重大境界,光只是變著法向對手施加酷刑還不行。”
說到這里時,寒澗天君停頓了一下,轉頭笑看向許太平:
“一旁還得有看客。”
“而且這看客越多、分身越高,越好。”
許太平當即一臉恍然道:
“所以他才會選擇進入黑獄,以押注守擂之法來迎接來自各方勢力修士的挑戰。”
他環顧了四周一圈,然后繼續道:
“這樣既能有源源不斷的修士前來與之對戰,而且還不缺看客。”
天狩大圣雙手環胸頷首,淡笑道:
“簡而言之,吾等也是他這場僅剩歷練中的一環。”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
“不愧是混沌死域,這等邪門道法,竟都有一席之地。”
天狩大圣笑了笑道:
“在這混沌死域,法無禁忌,你眼下見的還是太少,很快便習慣了。”
就在這時,只聽那銅雀臺上,忽然響起了那褚猙滿是威嚴的怒喝之聲:
“某家這雙鐵锏可定生死、量善惡,孫天舒,你還不將你所行之惡事統統招來!”
說話間,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鎖鏈之聲,只見那名叫孫天舒的修士,竟是被那褚猙手中鐵鏈硬生生懸空吊起。
而此時孫天舒的身體,已然不成人形。
若非許太平身經百戰,看到這具半數骨肉分離,臟器外露的身體,恐怕都要嘔吐出來。
那銀發小丫頭,此時已躲在了寒澗天君身后。
寒澗天君皺了皺眉道:
“老東西,你挑誰不好,怎么偏偏給這小子挑了這么一個對手?”
“縱使后面三層他暫時進不去。”
“第二層大獄還是可以進去的呀。”
天狩大圣似是早就料到寒澗天君會這般問一般,雙手環胸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銅雀臺,頭也不回地開口道:
“你知道第二層現在的守擂之人是誰嗎?”
寒澗天君皺眉問道:
“誰?”
天狩大圣道:
“南宮厲。”
聽到這個名字的寒澗天君當即蹙眉嘀咕道:
“這老家伙怎么跑到第二層守擂去了?等會定要去看看。”
他看了眼有些困惑的許太平,繼續道:
“這南宮厲,是一位修為在合道開元境的強者,以你眼下的修為的確沒有資格與之一戰。”
許太平輕輕頷首。
一旁的天守大圣卻是笑了笑道:
“南宮厲這個合道二階,不過是徒有其表。如今妄圖借助黒獄二層穩固境界,更是連臉都不要了。”
說到這里時,他轉頭看了眼許太平:
“若你今日能夠勝過這褚猙,等我們歷練歸來時,定然有機會能勝那南宮厲。”
許太平苦笑道:
“大圣您太看得起晚輩了。”
一旁的寒澗天君只給了天狩大圣一個白眼。
“招!我招!我全都招!”
這時,臺上那孫天舒,終于在那褚猙的三問五刑之下以元神發聲道。
只聽那孫天舒的元神繼續哭求道:
“只要褚道長您肯解除在下元神筋骨,在下定會將所行之惡舉,一五一十,全部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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