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是天禪宗弟子,這天人殿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隨意出入的。”
“這也是后來我為何能夠將第十層刀域的靈體,直接放在天人殿的原因。”
許太平能夠聽出,看到這天禪宗沒落,刀鬼十分傷感。
“砰!……”
“砰砰砰……”
不過就在許太平以為,天禪宗所在的這方小天地,已然完全化作一片廢墟時,前方傳來的一陣激烈打斗聲,忽然引起了許太平的注意。
飛近一看,許太平不由得心頭一喜道:
“刀鬼前輩,這天禪宗應當還在!”
只見就在許太平視線的正前方,一座雖算不上雄偉,但氣象依舊不俗的山門,陡然聳立在那里。
透過那高聳的山門,可以看到后方廟宇殿堂林立,錯落有致,飛檐翹角,雕梁畫棟,每一磚一瓦上都刻有玄奧符文。
整個宗門,更是被一股濃郁的法寶光華,護在其中。
雖然面積看起來不大,但其中隨處可見的神意流轉氣息,哪怕是下界一些一流宗門內都未必能見。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高聳的山門匾額之上,筆力雄渾地書寫著三個大字——
“天禪宗。”
刀鬼見狀也是喜道:
“雖然的確是破敗沒落了一些,但這天禪宗的香火,終究算是沒滅。”
許太平這時也大大松了口氣。
天禪宗還在,那天人殿應當就在。
“轟!……”
這時,伴隨著一陣震耳的碰撞之聲,一道身影忽然筆直地從天上砸落地面。
“砰!”
巨震聲中,許太平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那砸落在地的,原來是一名手持長劍,身形修長的女子。
這女子此刻雖然模樣無比狼狽,但她杵劍站起時,那如深潭秋水般的深邃眼眸之中,依舊滿是桀驁不屈之色。
而從女子身上那件繡著“天禪”二字,以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來看。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當是天禪宗的眸光長老或者宗門內地位相仿的某位前輩高人。
“宗主!”
“師父!”
“姐!”
就在這時,一群同樣身著天禪宗法寶的弟子,齊齊飛掠向了那老者。
有人為那老者療傷,有人則手持法寶兵器,將那老者團團圍住。
刀鬼見狀,當即皺眉道:
“被人打得這么慘的這廝……竟是天禪宗的宗主?”
許太平則有些好奇地仰頭望去,喃喃道:
“從這位宗主的氣息來看,這至少是一位合道境的強者,而能讓一位合道境強者敗得如此徹底,與之交手的這位,修為該有多恐怖?”
說話間,一抹刺眼亮光,出現在了許太平眼瞳之中。
“錚!……”
旋即,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劍鳴之音,一道粗壯的劍光筆直地從天而降,一劍砸落在了那天禪宗宗主前方的空地。
定睛一看,只見那劍光包裹著的,赫然是一柄劍長約三尺的仙劍。
不等許太平仔細打量,就見一名青年從天而降,腳尖點住劍柄,身形輕盈地站立在那仙劍之上。
再看這青年修士。
雖然模樣俊朗,但眉眼間滿是邪意傲慢之氣。一身華服,流光溢彩,腰間更是懸掛的法寶與靈石琳瑯滿目,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不過令許太平更加在意的,還是那青年身上的氣息。
在細心感應過一遍后,許太平很是詫異地向刀鬼問道:“前輩,從這廝身上的氣息來看,他的修為好似并沒有強過那天禪宗宗主多少。”
不等刀鬼回答,就見那青年修士忽然舉起一只手,晃動了幾下手指上那枚碧玉戒指,看著前方杵劍而立的女子道:
“陸云裳,你女兒都那般大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在本少爺面前裝什么裝?
“乖乖與我結成道侶雙修個百余年,本少自可還你自由!”
女子聞言“呸”了一聲,然后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形驟然與手中長劍合二為一,化作一抹凌厲劍光,攜著那萬鈞劍意,一劍刺向那青年。
同為劍修的許太平,真切感受到女子這一劍殺力之巨大,足可媲美他不借助外力使出的任何一劍。
一時間,許太平額頭忍不住冒出一層細密汗珠,喃喃道:“這便是來自上清上界的強者嗎?”
而就在許太平驚詫于女子全力施展出的這一劍時,只見那青年修士忽然“啪嗒”一聲,打出了一個響指。
“轟!……”
差不多在那響指聲響起的瞬間,伴隨著一陣猛烈的氣爆之聲,一道猛烈的罡風從天而降,就好似一座大山重重壓在了包括那宗主陸云裳在內一眾天禪宗修士身上。
“砰!”
只剎那間,隨著那股狂風之上閃過一道五彩光華,陸云裳周身劍光驟然破碎,重重倒地。
一眾天禪宗弟子周身的護體金光則是被罡風吹散。
“轟!”
一時間,包括陸云裳在內的一眾天禪宗弟子,身上齊齊爆開一團血霧,滿身的血痕。
見狀,許太平心頭一震道:
“那青年修士手上的戒指,竟能夠施展出蘊藏這天威之力的神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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