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回憶起當年玄荒塔內發生的一幕幕時,云詩柳再看向許太平時,眼神之中赫然顯露出一分“敬畏”之意。
這時,云夜忽然回想起老宮主在將三皇印交給她時,叮囑她的那句話——
“詩柳,你顧慮的沒錯,三皇印內的天道氣運云夜極可能承受不起,但無妨,屆時自然有人能夠承受得起。”
原本云夜以為,是老宮主在暗中安排了后手與云夜一同承受三皇印的天道氣運。
但現在看來,老宮主必然已經提前知曉了這一切,而他口中替云夜一同承受三皇印天道氣運之人,必然也是眼前劍坪上的許太平。
云詩柳望著劍坪上只身直面蘇蟬的那道單薄背影,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難言情緒,然后才喃喃道:
“未曾預料,當年玄荒塔內那位小修士,今朝又一次,選擇了挺身而出。”
一念及此,云詩柳輕輕拍了拍云夜的肩膀,隨后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劍坪,頭也不回地對云夜道:🅆𝓐𝓟.𝙥𝙞𝓝𝕊𝓗🆄.𝓛𝙖
“云夜,這的確是一場即便令你即刻兵解,也值得一觀的問劍。”
“好好看著,絕不能遺漏分毫。”
云夜重重一點頭道:
“我會的小姑!”
自從方才在瀕死之時身上忘憂風解除,終于記起了玄荒塔內發生的一切起,云夜心中便有一股難言沖動——
“得觀此問劍,雖未聞道,亦死而無憾矣!
劍坪上。
周身旋繞著那形似混沌名為無極劍氣的蘇蟬,在聽到許太平的這聲問劍后,忽然眼神滿是悲憫之色地看向許太平道:
“小師弟,這場問劍勝負先不論,只論這場問劍獲勝之后,這份潑天氣運,你覺得你能接的下嗎?”
許太平沒有回答,只是手按在刀柄上,靜靜注視著劍坪那頭的蘇蟬。
那模樣,似是在等待蘇蟬繼續說下去。
而蘇蟬也果真繼續開口道:
“想必你如今也已經感受到了,你此刻能夠站在我面前,并非是因為的你修為和戰力,而是有一只只無形的手,將你推到了我的表面。”
“他們看似給了你一次次的潑天氣運,實則是以氣運為魚線,引你一步步上鉤。”
“等他們借你之手達到目的之后,便是會將你自身,連同他們所贈予的氣運,一并收回。”
“到那時,你便是一粒再也上不了棋盤的棄子。”
說到這里時,蘇蟬停頓了一下,隨后才仰頭望天,眸光鋒利語氣森寒地說道:
“小師弟,這天地就是一方大大的魚塘,你所遇到的一切饋贈,都不過是魚塘外養魚釣魚之人撒下的魚餌。”
接著,蘇蟬又將目光重新看向了許太平,然后繼續道:
“師兄不想看你像那師父呂道玄,甘愿做那池中魚兒,任憑那些釣魚人擺布。”
聽到這里時,許太平先是眉頭微蹙,隨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才迎著蘇蟬的目光看了過去,好奇問道:
“蘇蟬,你是被什么東西嚇破了膽,這才叛出真武判出青玄的吧?”
蘇蟬聞言淡淡一笑,問道:
“師弟何出此言?”
許太平回答道:
“小時候,我們二牛村的村口就有一位被嚇破了膽的傻子,整日嚷嚷著地府閻王爺要派牛頭馬面來擒他。”
說到這里時,許天平停頓了一下,隨后才繼續道:
“你剛剛那番話,表面看似大有道理,但實際上,與我們村口那傻子的瘋子言瘋語,又有何區別?”
蘇蟬聽到這話,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意,靜靜地凝視著許太平,同樣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手按在刀柄上的許太平,一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蟬遙遙踱步,一面繼續道:
“惡便是惡,即便你說得再如何冠冕堂皇,你還是惡。”
“我想與你問劍,與天道無關,與你口中的各方勢力無關。”
“只與你這些年來,屢次對青玄,對我青玄宗同門作惡有關!
“只與你如今再一次將真武天推向萬劫不復有關!”
從蘇蟬在千佛國謀劃借真武天各方勢力之手殺害二師兄獨孤青霄起。
再到后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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