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小友,還請將問劍令交由老夫核驗一二。”
這時,符元長老見時辰已至,當即走到許太平跟前討要問劍令。
“符元長老稍候。”
許太平點了點頭。
旋即,目光朝青玄宗弟子所在的看臺方位望去,看向看臺前方的掌門。
不過不等許太平開口,就只見掌門趙謙,將那塊問劍令包裹在一道飛劍符中,抬手朝許太平用力一拋道:
“太平,接著!”
話音方落,就只見一道飛劍虛影包裹著那塊問劍令,如一道流光般飛掠至許太平跟前。
“砰!”
沒等那劍影停下,便見許太平直接伸手截住那劍影,隨后用力一握,將那劍影捏碎,取出了被包裹其中的問劍。
如今的許太平,在將血氣淬體之力提升到紫金境之后,就算是最普通的體魄,也能夠輕易抵御這種普通飛劍符的傷害。
不過看臺上的尋常修士在看到這一幕后,卻是響起了一陣嘩然之聲。
因為在大多數修士,甚至是武夫心中,能夠徒手接下飛劍符,必然是擁有武神境,甚至是超越武神境的體魄之力。
“我記得當年在與黃楓谷沈離問劍時,太平大哥,就徒手擋過沈離的飛劍吧?”
廣陵閣的廂房內,嵇夜在看到這一幕后,驚訝之余,忽然回想起了當年許太平在與黃楓谷沈離問劍之時,便用過類似的手段。
牧云搖頭道:
“的確是相似的手段,但比之那時,太平兄施展得更為純熟了。”
一旁的東方月繭不解道:
“何以見得?”
她是一位純粹道門術修,對于武道修行,不是很了解。
正目光緊盯著下方劍坪的牧云,頭也不回地向東方月繭解釋道:
“你們難道沒發現嗎?剛剛許太平在接那飛劍符時,身上甚至看不到一絲氣血波動。”
經牧云這么一點醒,廂房內眾人,皆面色大變。
因為正如牧云所說的那般,他們沒有在許太平身上,感應到任何一絲氣血之力的波動。
就好似,他是憑著血肉之軀,硬接的一般。
但很顯然,除非擁有特殊血脈,不然只靠武夫的自然體魄,不可能接得住這道飛劍符。
所以只有可能,是許太平在這門功法上,有了長足的精進。
而事實上,就跟牧云推測的那般,許太平對于血氣淬體之力的掌控,無垢境之下,早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
先前以楚平安的身份施展時,不過是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就是許太平,這才故意露出了一些如今不會露出的破綻。
“符元長老。”
這時,許太平伸手將那塊問劍令遞到那符元跟前。
這一接一遞之間,許太平那紫金色的手指,已然恢復正常,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符元,也沒能看出破綻。
“好。”
符元連連點頭,滿面笑容地接過那枚問劍令。
在這劍魁會上,真武天若是能夠再出一位強者,他求之不得。
說話間,符元已經接過了許太平手中的問劍令。
旋即,就見他雙手托舉起手中那枚問劍令,身形筆直地仰頭看向頭頂不停鼓動的劍魁榜虛影道:
“請大帝查驗!”
話音方落,一道金光便從符元掌心射出,筆直射向頭頂劍魁榜。
下一刻,就見劍魁榜上,那許太平的名字旁邊多出了三柄金色小劍,以及一個小小的“止”字。
這金色小劍和那顆“止”字,分別代表著修士問劍的次數,以及止戈的次數。
“呼……”
遠處青玄宗的看臺上,在看到這一幕后,掌門趙謙和許太平的二師兄獨孤青霄,齊齊長吁了一口氣。
隨后只聽獨孤青霄如釋重負道:
“是小師弟沒錯。”
在兩人看來,他們的神魂感應可能會出錯,但劍魁榜絕不會。
若此刻那臺上站立著的并非許太平,許太平名次旁的金色小劍,決計不會顯現在劍魁榜上。
掌門趙謙這時也點了點頭,隨后一臉笑意道:
“太平能回來就好,至于這場問劍,能勝出更好,不能便隨我們回青玄。”
說到這里時,掌門趙謙忽然面色一沉道:
“回了青玄,就算那青瞳邪君追殺過來,也不懼他!”
直到現在,包括掌門趙謙在內的青玄宗眾人,依舊還是認為許太平是受到了青瞳邪君的追殺,這才在外逃亡了這么久。
獨孤青霄這時也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道:
“到了青玄,誰也休想動小師弟一根汗毛。”
青玄宗在休養生息將近一甲子后,宗門長老跟弟子的實力皆有長足提升,已然有了說這種話的底氣。
而就在兩人交談間,符元長老的聲音,再一次從下方劍坪處傳來——
“三十位問劍修士皆已入席,接下來,將由劍魁榜親自挑選出第一位問劍修士!”
此言一出,看臺上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劍坪上方的劍魁榜望去。
就連靈鏡前的觀戰修士,也不再在靈鏡內喊話,一個個全都死死盯著靈鏡內的劍魁榜。ωωw.
這問劍試最大的樂趣之一,便是看劍魁榜挑選問劍修士。
“嘩啦啦……”
在一陣旌旗鼓動之聲中,伴隨著一陣猶若拔劍出鞘般的聲響,一道劍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劍魁榜上。
跟著,只聽“唰”的一聲,隨著那道劍光從劍魁榜上掠過,一行由劍光幻化而成的大字,顯現在了劍魁榜的虛影上。
“乘龍天,羅煙堂賈笙。”
廣陵閣所在的看臺上,當看清劍魁榜上顯現出的那個名字后,牧云當即轉頭朝東方月繭看去,然后問道:
“東方姑娘可曾聽說過這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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