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劍修為了駕馭一柄飛劍,窮盡畢生心力而不能。
但這青瞳邪君則不同,并非他駕馭不了飛劍,而是飛劍無法趁手他的劍氣和劍意。
就算是仙兵,在他全力駕馭之下,也用不了幾回。
故而不得已之下,青瞳邪君只得四處搜尋仙劍。
為了避免仙劍損毀,更是不惜以多消耗神元為代價,同時駕馭多柄飛劍。
見他一人駕馭多柄仙劍,旁人還以為他是在故意顯露自身神魂之強大。
但事實上,這其實是他為了避免仙劍損毀的無奈之舉。
云鶴真君深深地看了青瞳邪君一眼,隨后點了點頭道:
“破軍眼下就在我們手中。”
得到確認了青瞳邪君頓時欣喜若狂,趕忙上前一步,向那云鶴真君伸出手道:
“拿來!”
青瞳邪君補充道:
“有破軍在手,別說那還未覺醒的十淵魔物,便是魔帝我也能與之一戰!”
對于劍修來說,能夠同時駕馭多柄仙劍,的確是一種實力強大的證明。
但論殺力,同境界之下,你哪怕同時駕馭十柄、百柄仙劍,也及不上駕馭一柄能夠承受你全部劍氣與劍意,發揮出你全部劍術實力的仙劍。
仙劍破軍雖算不得最強的仙劍,但卻是世間公認,最能夠承劍修劍氣的仙劍。
常有古時劍修云,破軍之殺力,只看劍主劍氣之深厚。
尋常仙劍,所能施展的殺力往往有限,但對破軍來說。
劍主劍氣越高,破軍殺力越強。
劍主劍氣若深厚似海,破軍殺力便能深厚似海。
這就是為何青瞳邪君為何這般渴求仙劍破軍的緣故。
云鶴真君搖頭道:
“且不說,破軍并不在我手,就算在我手,也要看它認不認你。”
青瞳邪君冷冷看向云鶴真君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不等云鶴真君開口,便只聽遺珠樓主替他答道:
“破軍除了能夠如海納百川一般容納修士劍氣之外,還是一柄正道之劍,但凡持劍之人心中生有任何與除魔衛道無關的邪念,都不會被他認主。”ωωw.
“且,在被帶入金庭洞天之前,它被下了一道禁制。”
“有這道禁制在,破軍在金庭洞府之中,只能斬魔,不能傷害任何正道人士。”
青瞳邪君冷冷地與遺珠樓主對視了一眼,隨后卷起袖子,在那條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奇異的符文。
跟著他舉起那只還在流血的手臂,冷冷看向那遺珠樓主道:“只要你們愿意將破軍交給我,我這條命便是你們的。”
在看清青瞳邪君手臂上那道流血的符文圖案后,遺珠樓主與云鶴真君的眼中,齊齊露出動容神色。
青瞳邪君在手臂上刻下的符文,名為贈命符。
此符一旦刻下,并且將解符的呪詞告知贈命之人,就等于將性命交到他手中。
遺珠樓主站起身來,深深地向那青瞳邪君拱手施禮道:
“沒想到前輩您居然能有此決心,方才是晚輩失禮了。”
青瞳邪君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遺珠樓主一眼,隨后便又向云鶴真君問道:
“何時前往金庭洞天?”
此刻的青瞳邪君,腦海中的所思所想,都只有一件事情——完成小師妹竹松雨的最后委托,然后了結自己這無趣的一生。
見青瞳邪君證明了自己,而遺珠樓主與云鶴真君也消除對他的警惕,默默在一旁注視著這一切的許太平,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許太平在心中對靈月仙子道:
“若青瞳邪君能與遺珠樓主他們那方人馬聯手,此次斬殺那十淵魔物的勝算將大上許多。”
靈月仙子深以為然道:
“或許都用不上昆吾劍。”
而就在許太平在心中與靈月仙子交談時,云鶴真君的一句話,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菩提樹,只在九龍遮日期間,以及九龍遮日出現后的第一個月圓之日,方才會出現在金庭洞天表洞天的廢墟之上。”
而引起許太平注意的,并非何時能夠進入金庭洞天,而是那“白菩提”三個字本身。
這“白菩提”三字,就好像一道閃電般,猛然從他腦海中劃過。
似乎在提醒著許太平什么。
其實在云鶴真君他們第一次提起“白菩提”這個名字時,許太平就有這種感覺,但當時的情形,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細想。
“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
許太平不停地在心中念叨著這三個字,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是否忘記了什么。
因為對于神魂之力,已經煉神境十三階大圓滿的他來說,“忘卻”二字就不該存在于他的世界之中。
就在許太平苦思冥想而不得時,有些煩悶的他,拿起裝有藏仙釀的酒壺猛灌了一口。
與此同時,只聽那云鶴真君的話語之中,又一次出現在了“白菩提”三個字——
“我聽說,這白菩提是佛門一位佛陀在圓寂之時所化,為的便是點化枯石海內,因為那場無名浩劫,而那慘死的億萬海中靈獸、妖獸亡魂。”
這一聲,再一次如閃電般,劃破他腦海之中的夜空。
與此同時,許太平眸光亮起,一段不知為何被忘卻的記憶,陡然間重新顯現在了他的腦海——
“還請太平施主,從枯石海內為我千佛國取回一件佛緣之物,此物乃是一株萬年白菩提樹的一截枝葉。”
沒錯,第一次向他提起過白菩提樹的,正是迦葉古佛的那道分身。
而就在許太平,十分好奇自己為何會無故忘卻此事之時,迦葉古佛那分身的聲音,好似從天外飄蕩而來一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腦海——
“太平施主,你終于又記起的小僧。”
“你若再不將小僧記起,只怕小僧與你之間的一切過往因果,都要被抹去了。”
許太平當即在心中向那迦葉古佛分身問道:
“迦葉法師,這究竟怎么回事?”
迦葉法師隨即回答道:
“太平施主,具體緣由等會再說,眼下有一件更為緊迫之事要做。”
“再不去做,不止是你,只怕你所在的舊龍城,滿城的修士,都要葬身龍息之下。”
一聽這么嚴重,許太平當即心頭一凜道:
“何事?”
迦葉法師語氣十分鄭重道:
“厄難即將降臨,快用你身上所有金精錢,澆鑄出一尊迦葉古佛的法相,唯有這么做,我才能保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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