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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姑娘,喝茶。”
玄云武館的大堂中,許太平將一杯茶推到牧雨塵跟前。
“多謝許公子。”
牧雨塵十分端莊地接過那杯茶。
“敢問牧姑娘今日來訪,所謂何事?”
許太平直截了當地問道。
上一場比試過后,的確有不少修士來找他,但身份如牧雨塵這般的修士,還沒幾個。
“前幾日,我與阿兄看了許公子的比試,只覺得驚為天人,所以想著一定要來拜訪一下,不想今日這才抽出空來。”
牧雨塵喝了口茶,然后笑容溫婉道。
而差不多在同時,平安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響起:
“大哥,她其實是想來勸你認輸的。”
許太平聞言眉頭微蹙。
但聯想到眼前這牧姑娘與牧云的關系,他馬上又釋然了。
“許公子?”
見許太平皺眉,那牧雨塵還以為自己這是說錯了什么。
“一點微末道行,叫牧姑娘見笑了。”
許太平訕訕一笑。
同時平安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哥,她說奇了怪了,本姑娘明明離他這般近,他為何還能如此淡定,還是不是個男人?喂喂喂,絕冥天第一大美女坐在你面前,你個臭小子好歹表現得激動一些呀!沒關系的,你就算當眾流口水,本姑娘也不會笑你的!”
說這話時,平安還故意學了牧雨塵說話的音調。
聽到這話,許太平的嘴角,忍不住不經意地抽搐了兩下,心道:
“這神女,怎么這般表里不一?”
但實話說,論美貌,在許太平看來,眼前這牧姑娘除了會打扮一些,其他的地方都不及不語師妹。
至于為何不會心動這件事情,他其實很想反問一句——“為何就要心動?”
他又不是黃雀,看見一位好看的女子,就要心動。
當然,他理智地分析了一下,覺得可能與自己手腕上的玉骨草手環還有自己這蓮瞳有關系,有這兩樣東西在,他很少會產生那種十分極端的情緒。
而就在許太平心中納悶時,那牧雨塵忽然拿手扇了扇,然后有些詫異道:
“沒想到,今日這天氣,居然這般炎熱。”
說著,她便將臉上蒙著的面紗取了下來。
盡管這面紗原本就很通透,但取下來之后,還是讓牧雨塵那張本就令人感到驚艷的臉,變得更加動人心魄。
就連一旁端著糕點來的姐姐陸云,這時也都看得愣了一下。
不過許太平此刻心中更多的還是無語——“這都快深秋了,姑娘你找個別的借口行不行?”
同時,平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哥,這個牧姑娘剛剛又在心里罵你了,她說你是呆頭鵝、爛木頭,不應該修道,應該修復。”
“還說,她要用觀心術,好好看看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離得這么近,肯定可以。”
對于第一句話,許太平并沒有太過在意,而在聽到第二句話中的“觀心術”時,他忽然心頭一動,暗道:
“莫非這神女牧雨塵,類似平安他心通的術法?”
仔細想想,作為絕冥天的神女,有這種神通,倒也不意外。
“許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此番前來,是想求公子您一件事。”
牧雨塵忽然放下茶杯,模樣十分嚴肅地看向許太平。
“牧姑娘,您請說。”
許太平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
從牧雨塵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目的,所以并不意外。
“我想請許公子您退出明日的比試,只要您肯退出,有何要求您盡管提,只要我們廣陵閣能夠辦到的,我們一定幫許公子您達成。”
牧雨塵很是認真地說道。
而在說完這話時,她的雙眸之中各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逝。
“大哥,她在施展觀心術,不過暫時她好像什么也感應不到,大哥你的心中所想應該被你的左眼封印了。”
這時,平安的聲音又一次在許太平腦海之中響起。
聽到這話的許太平松了口氣。
雖說他早已跟平安確認過,他的左眼可以遮蔽自己的心聲,但也不敢保證面前的牧雨塵做不到,畢竟平安他心通的修為還很淺。
“牧姑娘,您還是請回吧,這世上的寶物,哪一樣比得上登上金鱗榜?”
許太平一口拒絕了牧雨塵。
同時,他故意閉上了自己的左眼,然后在心里想道:
“就憑我武圣境巔峰的體魄,還有我修至極境的拳法,想要勝那牧云,還不是輕而易舉?何必再去求人施舍寶物。”
故意在心中說完這話后,他立刻睜開了眼罩下的左眼,再一次將自己的心聲屏蔽。
“你莫要不知……”
牧雨塵被許太平一口拒絕后,臉上隨即露出了不快神色,但話才說到一半,臉上的不快,便因為終于聽到了許太平的心聲而煙消云散。
同時,她在心中譏笑道:
“武圣境巔峰的體魄,還有一門修煉至極境的拳法,就想勝過我阿兄?簡直是癡人說夢!你知道我阿兄真正的武道修為是什么境界嗎?武神境!而且你之前看到的刀法,不過是他所修功法之中,最為尋常的一種!”
牧雨塵這話,當然還是被平安,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許太平。
許太平聞言心頭一喜。
他之所以主動讓牧雨塵聽到自己的心聲,就是為了刺激對方,令其也在心中說出一些與她阿兄牧云有關的情報。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明日就要比試了,這牧雨塵正巧在這時候送來了關鍵情報,這哪是什么神女,這簡直就是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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