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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石碑光華閃爍得越發劇烈后。
聚在四周的趙玲瓏,還有一眾七峰師姐弟們,皆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靈鏡,同時耳朵也齊齊豎起。
終于,隨著一道鐘鳴之音響起,石碑上的金光“轟”的一聲驟然擴散開來,跟著一道充滿了威嚴的聲音自石碑之上響起——
“真武天青玄宗弟子,許太平,入榜金鱗會。”
聽到這聲音,時隔七年,再一次確切收到了小師弟消息的眾人,再也忍不住齊齊歡呼出聲。
趙玲瓏更是抱著大師姐喜極而泣。
獨孤青霄那攥得死死的手,也終于松開了,被一旁的徐紫嫣輕輕握住。
他們之所以如此高興,并不只是因為許太平入榜,正是得到了參加金鱗會的資格。
更多的,他們終于可以確認,七年間音訊全無,獨自一人前往那方陌生天地的小師弟許太平,還活著,是平安的。
竹林深處的林不語,這時也望著八角亭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你們看、你們看,這次金鱗會第一輪對陣的名錄也出來了!”
這時,趙玲瓏指著靈鏡,一臉興奮地大喊道。
因為許太平是最后一位登記入榜的修士,所以當他的名字入榜后,金鱗榜便自動地排出了第一輪的對陣名錄。
真武天,九府總壇的一間大殿內。
“太平第一輪會遇上的對手,是……是幽云天一位叫做齊昊的世家子弟。”
剛剛同樣因為許太平入榜而興奮的府主劉處玄,還有幾位九府客卿長老,目光再一次齊刷刷地落在了大堂中央那面懸浮著的銅鏡上。
“這齊昊,好像來自南楚五大世家之一的齊家,師承南楚三大宗門之一的玄虎山,生來體魄便異于常人,近乎銅皮鐵骨,是楚國這次極有資格進入金鱗榜前五十的修士之一。”
黃雀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后,立刻拿出自己這些年從幽云天行走口中收集來的情報比對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
“居然第一輪便遇上這等高手,這一場恐怕負多勝少,我們真武天這時運真是不濟。”
一名九府客卿嘆了口氣道。
“有什么好嘆什么的?許太平這七年過得肯定不容易,能入榜已經不錯了,至少為我真武天掙得了一份寶貴的氣運。”
如今也已經被邀請為客卿長老的阿蒙,則是一臉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許太平能夠孤身一人前往幽云天,并且在歷練七年后還能入榜,已屬不易。
其他客卿聞言,也都紛紛點頭。
“阿蒙說的沒錯,接下來,無論輸贏,我真武天都是賺的。”
府主劉處玄笑呵呵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對于五百多年未曾分潤過幽云大帝氣運的真武天來說,哪怕只是最小的一道氣運,也足以讓真武天在未來數十年內孕育出數十位化境強者。
有這數十名化境強者作為底氣,等真武天結界開始解除時,至少九大宗門能有自保之力。
“說起來,錢老您孫女,還跟這許太平有過一段過節吧?”
這時,黃楓谷的客卿孫聞,忽然笑呵呵地看向一名身子整個蜷縮在椅子里,嘴里“吧唧吧唧”地抽著旱煙的老者。
老者名叫錢乙,跟阿蒙一樣也是來自純陽劍宗,修行界人稱劍狂。
當年在仙葫秘境時,其孫女曾因誤會,與許太平大打出手。
錢乙聞言,先是白了眼那想要挑事的孫聞,然后將煙鍋子用力在椅子上一磕,跟著朗聲道:
“姓許這小娃娃若是能贏個一場,你讓老頭子我,去青玄宗給他們掌門磕幾個響頭都行!”
眾人聞言齊齊哄笑出聲。
雖然平日里九大宗門都是在勾心斗角,但在這件事情上,九大宗門的立場都是一致的。
同一時間。
幽云天,大楚皇城。
棠梨宮。
這是昭王因公主楚雨蝶七年前救駕有功,賜予她的一座行宮。
而此刻,在棠梨宮的一間書房內,二公主楚雨蝶跟七公主楚天成正坐在一方棋盤前下棋。
在兩人的身旁,分別還坐著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叟,以及一名身姿挺拔,眉宇間滿是英氣的美貌婦人。
白發老叟,是楚雨蝶的師父,來自西涼的大儒范知行,儒道修為已至第五境,相當于修士的化境。
當然,論打架他是萬萬不如的,讀書人也就些嘴皮子功夫。
至于楚天成身旁的婦人,自然正是許太平的小師姑,陸如霜。
“煩死了,不下了、不下了!”
在舉棋不定地斟酌良久后,楚天成忽然一把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打亂。
“七妹,你怎的連下一盤棋的耐心也沒有?”
楚雨蝶嘆了口氣。
“二姐,你將我跟我師父他們,一關就是六年,說好了金鱗會開始之后便會放他們離開,為何總是說話不算數?”
楚天成雙手環胸,一臉不悅的看向那楚雨蝶。
“雨蝶殿下,七年前我與幾位老友,聯手將那夜魔驅逐,你們皇室非但無賞,反而將我跟我那兩位義子困了這么久,會讓人寒心的。”
陸如霜冷冷看向那楚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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