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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不拿出來了,等回頭在金鱗會結束時,再拿來這拾遺齋賣掉也不遲,另外若是還能碰上那公輸白,也可以再送他一件,白拿人家的東西可不會。”
許太平一邊這般想著,一邊然將那金人跟暴雨珠,全都收進了鐵葫蘆之中,準備等會玄云武館時再仔細研究一下。
至于擺攤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今日賺了將近兩萬金精錢,足夠他左眼揮霍一陣。
“走、走、走,趕快走,今日此地不能擺攤,要擺攤去別處!”
就在許太平準備收攤時,一隊巡城衛兵忽然來到他們攤位前,不停地驅趕著擺攤的修士。
這些修士雖然十分不滿,但對方是朝廷的人,他們也不好說些什么,只得老老實實的搬走。
許太平看了看這些巡城衛兵,再看了看拾遺齋門口笑瞇瞇站著的孫掌柜,當即便明白發生了什么。
“拾遺齋的這位掌柜還真是小氣,罷了,金精錢也賺到了,這攤也沒必要再擺下去了。”
雖然心中也有些許怒氣,但目的達成后,他也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你、你、你,還有你,出去都出去!”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去!”
“對啊,我們不過出來瞧了一眼,怎么就不能進去了。”
“就憑這里是拾遺齋!就憑我是拾遺齋的掌柜!”
正當許太平收起地上那張皮草,準備走人時,忽然聽到拾遺齋的門口又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抬頭一看,只見一群修士被那孫掌柜跟拾遺齋的幾位手下,攔在了門口,不讓進去。
許太平仔細瞧了這群人一眼,發現他們要么是跟自己一塊擺攤的攤販,要么就是買過他東西的客人。
所以很明顯,那孫掌柜這是在借機報復。
“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些吧?”
許太平皺眉。
看著那些灰頭土臉被趕出的修士,向來脾氣隨和的他,這時也有些被激怒了。
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對面的街道上,還有幾處空位可以擺攤,于是他拎著手中那塊狼王皮毛,快步朝街道對面走去。
“一個小小散修,也想跟拾遺齋斗,不自量力。”
望著許太平提著皮草朝對面走去的身影,那孫掌柜忍不住咧嘴笑出聲來,臉頰上的肥肉都快要將眼睛給蒙住了。
“孫掌柜。”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那孫掌柜一聲。
孫掌柜回頭一看,當即臉色大變,滿臉恭敬道:
“宋老,您怎么下來了?”
來人正是拾遺齋的宋大掌柜。
“牧姑娘快要來了,我有些不放心,就下來瞧瞧。”
宋大掌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看了眼。
“宋老您放心,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店伙計貼了拾遺齋待會只出不進的告示后,那些擺攤的沒什么生意,就都走了。”
孫掌柜滿臉堆笑地向宋大掌柜解釋道。
“嗯,那就好。”
宋大掌柜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這話才說完,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下樓腳步聲,緊跟著一個接著一個客人從樓上快步走下。
一看這情形,孫掌柜跟宋大掌柜臉上齊齊變色,當即抓住一人問道:“這位客官,拾遺齋馬上便只能出不能進了,您這時候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嗎?”
“掌柜的你還不知道嗎?”
那位客人一臉疑惑地看向那孫掌柜。
“知道什么?”
孫掌柜越發糊涂了。
“對面街上,有人在賣鯊頭錘,就是那只有深鯨魔才能揮得動的鯊頭錘!”
那人有些激動地說道。
說完他一把推開那孫掌柜的手,快步朝門外走去。
孫掌柜一聽,心頭頓時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腦海之中隨之浮現出了許太平的身影。
“不會又是他吧?”
他在心中喃喃道。
而那宋大掌柜在聽了那客人的話之后,早已快步走到拾遺齋門口。
他循著那些人行走的方向望去,然后便看到,一只足有十余丈長,由一塊完整鯊魚大妖頭骨所制的骨錘,就那么橫在街道對面。
“真的是,深海鯨魔所用的鯊頭錘……”
宋大掌柜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但還是被對面街道上,那桿散發著十分恐怖威壓的巨錘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匆匆趕來的孫掌柜,則是直接雙腿一軟,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孫掌柜,您沒事吧!”
門口迎客的那名店伙計,一把將他扶起,同時還一臉遺憾地嘀咕道:“先前孫掌柜您要是將那位客人放進來就好了,不然的話,這鯊頭錘,他肯定是要賣給我們拾遺齋的。”
這話,他明顯是故意說的。
“你小子……”
“孫掌柜,這到底怎么回事?”
孫掌柜一聽這話,頓時大怒,只是話才出口,就被一旁冷著臉的宋大掌柜打斷。
“這……這……”
孫掌柜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來說!”
滿臉怒氣的宋大掌柜轉頭看向那看門的店伙計。
“孫掌柜嫌那位客人衣衫不整,不愿意放他進來,那位客人便只好去擺攤了。”
店伙計一邊說著,還一邊摸了摸他那依舊有些疼痛的肚子。
一聽這話,宋大掌柜頓時大怒。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胸口放著的傳音玉簡便一熱,隨后耳畔傳來拾遺齋齋主的聲音——
“牧姑娘已經到了,你趕緊派人下來迎接。”
聞言,宋大掌柜的額頭,豆大的汗珠顆顆滾落。
他緩緩抬頭朝街道入口處看去,然后便看到一隊衣衫華麗的人馬,正護著一輛馬車緩緩朝著拾遺齋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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