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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玄居。
“果然,太平與阿蒙前輩是認識的!”
見到靈鏡之中,阿蒙主動出來為許太平解圍,眾人忍不住齊齊面露驚喜。
二師兄青霄眼神之中,更是少有地流露出一絲艷羨之色。
“還好,還好,剛剛可真的嚇死我了,太平那架勢,看起來就像是要跟那蕭夜拼命一般。”
在確認兩方打不起來之后,趙玲瓏拍了拍胸口,長吁了一口氣。
“可惜了。”
青霄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什么可惜了?”
趙玲瓏不解地看向青霄。
徐紫嫣也同樣一臉困惑。
“青霄師兄是在可惜太平師兄剛剛的狀態吧?”
林不語這時開口道。
青霄深深地看了林不語一眼,隨后點了點頭。
“刀修一旦進入無我之境,即便你高出他一個境界,也有可能會失手,更何況太平的這套刀法非同尋常。”
“所以,阿蒙前輩剛剛看似是在太平解圍,實際上其實是在保護蕭夜,畢竟太平是練刀。”
他接著解釋道。
“你是說,差一個境界,太平也是有可能贏的?”
趙玲瓏一臉驚異。
徐紫嫣這時卻是聽明白了。
“太平剛剛那一刀想的可不是贏,而是殺了對方,哪怕身隕也在所不惜。”
她苦笑著向趙玲瓏解釋道。
“俗話說,練刀壯膽,練劍修心,練刀之人大多是膽大包天的亡命之徒,而刀氣也是世間極少數能破高階修士威壓的存在。”
青霄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
“那豈不是說,剛剛若沒有阿蒙前輩阻止,太平與那蕭夜肯定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趙玲瓏有些后怕。
“或者兩人皆死。”
青霄點了點頭。
“當初要是別讓太平練刀,專心練劍就好了。”
聽到這話,趙玲瓏的臉色卻是露出了憂慮之色。
“太平不是已經練了三年劍嗎?”
徐紫嫣有些好奇地看向獨孤青霄。
“那位長老性格有些古怪,三年來只讓太平御劍刻字,刻完一篇換一篇,從未教授過一招一式。”
青霄皺眉道。
“三年了還在刻字?”
徐紫嫣愕然。
“要是太平練劍,說不定這次還能跟阿蒙前輩討教一二。”
趙玲瓏望著靈鏡中正在交談的許太平跟阿蒙,有些遺憾道。
仙葫洞天。
玉葫峰下。
“阿蒙前輩無須客氣。”
許太平拱手向阿蒙回了一禮。
“師叔,你為何要偏袒外人,他明明就是殺害陳勝師兄的兇手,而且極有可能還是一名魔修!”
那黃衫少女在扶起蕭夜后,很是不忿地看向阿蒙。
“太平兄弟,不可能是魔修!”
不等阿蒙開口,一道身影從傳送臺中央快步走出,一邊高喊著,一邊快步走向了許太平跟阿蒙前輩。
“逍遙派黃雀,見過劍圣前輩,都怪我來遲一步,才害得前輩您暴露了身份。”
黃雀擦了把額頭的汗,畢恭畢敬地向阿蒙拱手致歉道。
阿蒙答應九府前來除魔,其中一個條件,便是不得泄露他的行蹤,特別是向純陽劍宗弟子透露他的行蹤。
“與你無關。”
阿蒙擺了擺手。
“你說他不是魔修,有何證據?”
雖然知曉黃雀是九府的人,但那黃衫少女依舊還是不死心,只覺得九府是在偏袒許太平。
“莫不是你也跟九幽有勾結吧?”
她瞪了那黃雀一眼補充了一句。
黃雀聞言白了那黃衫少女一眼。
心道要不是劍圣老人家在這里,我指定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小丫頭。
“你若不信可以”
“這一點,老夫可以作證。”
就在此時,九府府主劉處玄從那傳送陣內走了出來。
一看來人是府主,眾弟子皆是上前拱手施禮。
在進入仙葫洞天之前,他們都曾見過劉處玄。
“就算你是府主,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
黃衫少女咬了咬牙,還是不肯就此放棄。
“丫頭,夠了。”
阿蒙瞪了那黃衫少女一眼。
劉處玄聞言笑著擺了擺手,隨后取出了一面銅鏡,讓其浮空倒懸,然后才道:
“說起來,你們都得謝謝太平小友,若不是在血月汐潮之時,接連打開三處隱蔽傳送陣眼,這血月汐潮至少還得再持續一兩日,到那時你們之中至少有半數沒辦法走出仙葫洞天。”
而在說話的同時,銅鏡之中顯現出了黃雀用傳送令聯系許太平的畫面、許太平接連打開三處陣眼的畫面,以及一小部分許太平最后擊倒青雨的畫面。
倒不是他故意沒讓靈鏡將畫面全顯現出來,而是當時正值血月汐潮,用來監視各處陣眼的靈鏡因為靈力不足,只記錄下了這些。
在聽了劉府主的話,還有看到靈鏡內的畫面后,場上弟子忽然一陣嘩然。
“如果真的是九幽的細作,怎么可能會幫忙打開陣眼結束血月汐潮,還將府主他們傳送進來?”
“是啊,太平小兄弟,不可能是魔修。”
在意識到剛剛錯怪了許太平后,不少修士弟子,臉上紛紛露出慚愧之色,有的甚至直接向許太平表示歉意。
看得純陽劍宗那幾名弟子,面色赤紅。
唯獨那黃衫少女,依舊還是一臉不服的模樣。
許太平,此刻并不關心這些人的道歉,他只關心九府什么時候將報酬給自己。
“你們府主,不提玉盤的事情,他是不是想賴賬啊?”
許太平小聲向黃雀問道。
黃雀聞言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遠處的劉府主同樣嘴角抽動了幾下。
雖然隔得很遠,但以他的耳力,怎可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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