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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你們這位峰主腦子缺根弦,他的話你隨便聽聽便好。”
靈月仙子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意興闌珊地鉆進了葫蘆之中,跟著打著哈欠道:“太平,明早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吧。”
“嗯,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靈月姐你了。”
許太平點了點頭。
靈月仙子的神元雖然有所恢復,但畢竟還是殘魂狀態,每日必須要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不然會造成神魂損耗。
“平旦,差不多就是寅時吧,那我今夜干脆就多練兩個時辰的丹霞訣吧,等天蒙蒙亮時,就直接去撈月潭。”
許太平一邊這么想著,一邊邁步走回了樊樓。
以他現在的修為,喝口龍膽酒,連續好幾個晚上不睡覺問題都不大。
翌日,清晨。
依照約定,許太平天蒙蒙亮便來到了撈月潭。
因為撈月潭距離棲月軒不算遠,所以他也沒用功德幣雇靈禽,完全是跑著山上的,權當練習氣力跟身法。
“怎么這三三長老還沒到?”
讓許太平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他坐在潭水中央一塊大石頭上一直等到太陽完全出來了,也沒等到掌門信中那位三三長老。
不過就在他百無聊賴四下打量著的時候,忽然發現撈月潭西面的瀑布的崖壁上,掛了一塊大木牌。
出于無聊跟好奇,許太平縱身一躍而起,身形輕盈地落到了那崖壁上,然后如一只靈巧的猿猴般,攀爬著崖壁上凸起的巖石,飛快地接近到了那木牌旁。
靠近一看。
許太平發現這塊木牌,居然是被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劍釘在了崖壁上。
而那木板上,更是刻了一行十分飄逸的大字——
“汝欲學吾之劍術,必先依照這木牌上所留御劍心法口訣,控制此劍在此處崖壁至少刺上三千劍,連續十日,一劍都不能少。”
“日后吾若有事,將留牌于此,汝若有事,亦可留牌于此。”
落款,三三居士。
“居然還真是三三長老留的。”
許太平有些驚喜道。
接著,他先是拔下那柄銹跡斑斑的長劍在崖壁上做了個記號,然后便抱著那塊寫有心法口訣的木牌從崖壁上一躍而下,“啪”的一聲重新落到了那塊大石頭上。
對于三三長老沒出現這事情,許太平倒也沒怎么在意,只覺得對方定是有急事去了,畢竟人家也是修士,也要修行,哪有時間常常來教你。
“先來看看這套御劍心法吧。”
接著許太平盤膝坐在大石頭上,開始細細地閱讀那塊木板上的無名御劍心法來。
之所以說是無名御劍心法,當然是因為三三居士壓根沒提及這心法的名字,不過從他描述這套心法的言辭上來看,他對于這套御劍心法還是十分自信的。
“倒也不是特別難。”
通篇細讀了幾遍之后,許太平自己嘗試了幾次,隨后放下心來。
而對于早已經修習了多門術法的許太平而言,這套心法口訣并不是很復雜。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就算掌握了心法口訣,想要自如地以御劍術隔空控制這柄飛劍飛起來,遠比他想象之中困難。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以之軀初次練習殘霞經一樣,總有一種有力氣使不上了的感覺。
他猜測應該還是受到了這具身軀的限制。
“如今的我,應該能夠克服,就算多花一倍甚至兩倍的時間都沒關系。”
許太平一邊這么想著,一邊開始一次次地嘗試控制那柄銹劍漂浮起來。
有可能是因為有了這么長時間的修行經驗,也有可能是因為有望幽境的修為作為支撐,在嘗試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后,許太平終于能夠控制那銹跡斑斑的長劍,飛到那崖壁上他做好記號的那處位置。
“撲通!”
可許太平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銹劍便不受控制地從空中落了下來,筆直地落到了水潭之中。
又嘗試了好多次,結果每次都是在那崖壁上留下劃痕之后,那飛劍便失去了他的控制掉入水潭之中。
而水中的劍許太平暫時還沒辦法以御劍術控制著取出,所以每次掉下來之后,都只能潛入水潭之中取劍。
不過即便如此,許太平依舊樂此不疲。
因為跟當初靠洗骨伐髓湯才能練習殘霞經不同,如今的他完全是在靠自己的力量來修煉這御劍術,所以哪怕只有一點小小的進步,也足以令他興奮不已。
于是,他便如此周而復始,不停地御劍、撿劍。
轉眼間,日頭已經西斜,而他也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將那三三長老布置的三千劍完成。
“三千零……一劍。”
在拼著已經疲勞到了極致的神魂,讓那銹劍在崖壁上劃出的三千零一道劃痕之后,許太平這才心滿意足地結束這次練習。
“呼……回去邊泡開穴通竅湯,邊練習丹霞訣吧,這兩日暫時就先將其他幾門術法放一放。”
許太平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撿起地上的那柄銹劍,再抱起那塊木牌朝山下走去,走路的同時依舊不忘練習風影步身法。
“再練上幾天,我御劍的速度應該就能夠提升一些。”
他在心里這么想著。
要不是每日丹霞訣的吐納煉氣不能夠間斷,他其實還想再鞏固一下今天練習御劍的成果。
而就在許太平離開沒過多久。
一名老者腳踩飛劍出現在了那崖壁上,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數著那崖壁上的劃痕。
這老者,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三三居士了。
“三千零一劍?不過如此。你要真有心,就給我來個三千三百劍,多一劍算什么本事?老夫明日再來,若還是這般不思進取,老夫也懶得教了。”
老者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御劍飛掠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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