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殷商大祭司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道秘法其二!(8700大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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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道秘法其二!(8700大章)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仿生薯條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仿生薯條 | 封神:殷商大祭司 


臘月二十八。

瑞雪兆豐年,朝歌城熱鬧非凡,百姓們有的抓緊時間辦年貨,有的祭拜著人道正神的廟宇。

墻上禁止題詩的告示已經被撤掉,換成了色彩斑斕,各式各樣的年畫。

孩童們用著各式各樣的染料,繪制著自己對大商未來的想象,并在畫完后留下自己的名字。

畫得最好的,祖廟會賜下的一尊鎏金玄鳥像用作獎勵。

并且,朝廷下令,今年過年,朝歌休息二十天。

每家每戶,還可以領到三斤被剔除干凈的靈獸肉,和人手一枚的靈果。

人聲鼎沸,胡喜媚的郎君,腎虛公子,坐著馬車進了朝歌南門。

“朝歌的爺才是爺啊。”

一路上的見聞,令他感嘆不已。

南方正在重建,但他卻跑來朝歌的原因,是為了準備開春后的文比。

祖廟舉行武比后,朝廷也放出了消息,要辦一場文比,挑選官員。

此舉,遭到了貴族集團的強烈反對。

大商的絕大部分官職,都是世襲制。

雖然帝辛還沒進行世襲制度的改革,但嗅覺靈敏的貴族集團知道只要這次讓步,后面有得他們受的。

便是白藥,也只說贊同文比,用以向先祖展示大商子民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

卻沒有直言支持挑選官員。

他穿越后實在太活躍了,比原身都還要活躍。

大祝是天神與先祖的化身,代表了天界,應該是神秘的,不拋頭露面的。

便是掌握了神跡,去插手這種制度改革,去干涉朝堂政事,不僅違反了祖制,還降低了他的“神性”。

如今四海無戰事,他也沒必要用殺戮來威懾天下。

更何況,他是真的懶得去管這些事,也根本不擅長。

他只負責提出點子,然后給帝辛充當后盾,保證他的王位不會動搖。

其余的,除非要發生內亂,否則他是不會出面的。

只要他活著,就算帝辛突然沒了,大商依然還是那個大商,國力都不會動搖半點。

最多就是下幾道法旨,讓大商百姓的生活過得好些,增加點文娛活動。

比如讓孩童們在墻上畫黑板報什么的。

摘星樓內。

先祖的牌位,被貞人們恭恭敬敬的請了進來。

白藥抱著成湯的牌位走在最前方。

摘星樓大管家姜桓楚拉開頂樓的一扇門,里面被開辟了一座小世界。

一比一復刻的祖廟,坐落在其中。

忙活了半個時辰,經歷了一些繁瑣的禮儀后,他才將成湯的牌位擺在了大殿內的最上方。

成湯是立國之君,所以擺在了最上面。

但在他之前的商部落首領們,也被追尊為王,擁有牌位,死后與帝同列。

那些先王們,只有極少數被常年祭拜,流傳有故事的,才會出現在神廟內。

由于沒有尸身魂魄,對于成湯之前的先王,第一任大祝送進去的,其實是大商子民的愿力。

以愿力為根本,故事為魂魄,再加國運凝聚身軀,他們是虛假的先王,但擁有強大的力量。

像子雀和婦好這樣有魂魄的,才是真實的先祖。

請完先祖后,貞人們點燃長香,從今日起,他們便要住在這座一模一樣的祖廟內,履行自己的職責。

忙完,白藥交代他們如有生活所需,向已經改名的姜桓楚提就行。

正要化風離開摘星樓,去西岐陪云中子布下最后的陣法,妲己卻出現了。

“大祝,亞相求見。”

她恭敬道。

白藥停下了動作。

比干?

難道是來說文比的事?

帝辛動作這么快嗎?

“宣。”

他說完,回到靜室,等待比干的到來。

沒一會兒,比干便從一樓傳送到了頂樓。

在妲己的引領下,他來到了靜室內。

受禮賜座后,還沒等白藥問,有些著急的比干,便又跪下,說道:

“啟稟大祝,今早辰時,王族有人得了失心瘋,說夢見了先祖,先祖告訴他您是妖人,占據了大祝的身軀……”

比干匍匐在地,身體微微顫抖,語氣夾雜著恐懼。

白藥神色平靜,輕道:

“繼續。”

比干平復著心中的情緒,又道:

“他說自己已經被挑選為新的大祝……現已下獄!”

白藥沉吟片刻,道:

“為何不早些來稟告?”

比干恭敬回答:

“事情發生時,您正在祖廟請先祖牌位,老臣不敢打擾。”

空氣陷入安靜。

白藥心底微微嘆息,心想人間戰事結束,便開始真正的斗法了嗎?

也不知是誰動的手腳。

闡教?

他們現在有那個膽子嗎?

西方教?

準提直到現在都沒擺脫喬摩悉,接引需要坐鎮西方氣運,彌勒都被關了起來當祭品。

究竟會是誰呢?

“隨我去看看。”

白藥起身,帶著比干離開了摘星樓。

還先祖托夢說他是妖人?

難不成這個王族成員也能用國運喚醒先祖不成?

有人不想讓他過好這個年,不想讓他安靜一段時間。

過了年,敕神榜便會迎來第一次豐收。

經過鎮國神鼎的翻倍,他會獲得將近兩千四百萬的國運。

攢個兩三年,伊尹就有了。

白藥詢問過系統,太乙境和大羅境的先祖,是有特殊能力在身上的。

而婦好和子雀這種金仙先祖,只有戰力達到了金仙,除了肉身強橫外,沒有像術法一樣的能力。

或者說他不需要伊尹,存著也行啊。

千萬級別的國運點,用來使用國運波紋,怕不是等同于人道在修行者腦袋里開不可名狀的演唱會?

又是一個護身小妙招。

在漫天大雪中飛行,眨眼間,兩人便來到了朝歌看守最森嚴的牢獄。

守衛看到他后,立刻行禮開門。

“前方帶路。”

白藥對比干說道。

比干聞言,腳步加快。

這件事太離譜了,原本虔誠的王族成員,一覺醒來突然發瘋,誣陷大祝是妖人。

凡是知道這件事的,都被比干暫時關押了起來。

要是被外人知道,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立國以來,敢動搖大祝權威的人或事,都被王族以鐵血手段清理得一干二凈。

可從未出現過王族去動搖大祝權威的事。

處理不好,大商上下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當然,以上都是比干自己的想法。

除非必要,白藥不會對王族動刀子。

他只是好奇究竟是誰在動手。

知道身份,便將其編進邪魔的故事里,找到機會就抓來祭了。

現在暫時不能把手伸到方外,又是先天至寶又是圣人法寶的,巔峰的元鳳都不一定能頂得住。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座陰暗的牢房內。

名為庚勝的王族青年蜷縮在陰暗的角落,渾身傷痕累累,顯然受了不小的刑。

白藥微微蹙眉道:

“日后若是有類似的事,先不要動用刑罰。”

如果真有隱情,該受折磨的應該是利用庚勝之人。

比干忙道:

“遵命。”

庚勝的話太過大逆不道,若不是王族身份,現在已經被剁碎喂狗了,連當祭品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嘴似乎被匕首胡亂攪過,鮮血淋漓,嗚咽著說不出半句話。

可當看清白藥時,他眼中涌現無窮無盡的怒火,像只野獸般撲向牢籠。

渾身的傷口不斷涌出鮮血,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將手從牢籠的空隙間伸出來,拼了命的想抓住眼前的“妖人”。

看著庚勝那副想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白藥更加好奇了。

“嗚!”

庚勝發現抓不住妖人,便不斷搖晃起牢籠,想要沖出去,殺掉冒充大祝的妖人。

下一刻,白藥化作風出現在牢籠內,將手輕輕放在了庚勝的頭頂。

手中閃過五色虹光,瘋狂的青年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天天煉五色石,內景里的手已經是五色石的顏色。

虹光能攝人心魄,在控制下,也可讓人睡去。

庚勝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白藥還喂他吃了一顆丹藥,幫他恢復傷勢。

“你先出去。”

他對比干說道。

比干不敢違抗命令,便離開了此處。

隨后,白藥在原地盤坐,準備謹慎一些。

他的神識掃過庚勝,并等待了一會兒。

惡意,沒有。

混沌的呼喚,沒有。

煞氣咒文,沒有。

陰物,沒有。

為了保險起見,他拿出敕神榜呼喚了孔宣。

眨眼間,穿著祭祀袍施展神跡的孔宣出現。

“怎么了?”

他身上帶著濃厚的愿力,被他全部儲存在一顆五色珠子中。

既然功德能凝聚法寶,那么他想嘗試一下用愿力鑄造法寶。

白藥將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孔宣聞言,面色出現些許凝重。

在朝歌生活許久,他深知王族對大祝的虔誠有多魔怔。

就算大祝讓他們自盡,他們也會爭前恐后的自焚。

以前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老王族身上。

但自從大祝在風神的“幫助”下降臨后,連王族的青年都會毫不猶豫地用生命證明自己的虔誠。

甚至帝辛也不例外。

死后為帝的他,根本不懼怕死亡,那對他來說是唯一的歸宿。

所以,這種王族成員污蔑大祝是妖人的事,絕不可能發生。

只能是有人從中作梗。

孔宣警惕的原因,是因為在朝歌這個地方,除了圣人,無人可以蒙蔽他和截教眾弟子的感知,讓一個王族成員發瘋。

他小心翼翼地凝聚神識,將庚勝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全部檢查了一遍。

在檢查時,他還隨時保證自己可以切斷神識。

因為他和白藥得罪的人太多了。

洪荒圣人之下的強者,幾乎都被他得罪了。

白藥比他更厲害,得罪的都是圣人,要殺的都是大教弟子,若是人道氣運消失,西方二圣會不顧一切地來拍死他。

仔仔細細的檢查完,他疑惑道:

“什么也沒發現,他不會真瘋了吧?”

白藥聞言,也眉頭緊皺。

王族怎么可能會背叛他?

妖人?

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嗎?

對于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白藥其實并不怕暴露。

王族基本是他說什么是什么,商朝尚白,他來幾場神跡造勢,告訴王族以后的大祝都得姓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修行者就更不怕了,他已經成為了第九任大祝,得人道認可。

換句話說,他是不是穿越者,想殺他的人依然會想盡辦法的殺他,其他人則會忌憚人道氣運連邊都不敢沾。

忽然,孔宣眼神一凝,磅礴的修為直接朝庚勝壓去!

“大祝小心!”

說話間,他動用修為,想把白藥直接挪移出牢房。

原本昏迷的庚勝,一只手已經伸向了白藥!

白藥無法動作,仿佛渾身都被無數細密的鎖鏈捆綁,難以言喻的壓迫作用在每一寸身體,甚至直接鎮壓了他的靈臺!

孔宣的術法全部失效,五色神光前進的道路上出現了一片靜止的空間,無論他怎樣施法都無法突破。

如同……

螻蟻撼樹。

白藥連眼睛都眨不了,心中警鈴大作。

人道意志在他身邊徘徊,卻因鎖住他之人不在任何規則之內,想要幫助都無果。

天地人三道都是靠著自己的規則才能干涉現實,但人道現在只有空,能做的也只有發出聲音。

下一刻,整座牢獄上方都被掀開,截教弟子云集站在上空。

只見云霄祭出混元金斗,磅礴的吸力向白藥襲來。

她看出了他被困住,想利用混元金斗恐怖的吸力,讓他擺脫束縛。

誰料,吸力就和孔宣的五色神光一樣,在離白藥只剩一臂的距離時,不得寸進!

忽然,異象突生!

截教弟子、孔宣、白藥、庚勝全部消失在朝歌。

無窮的空間之力,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無人知曉的山脈里。

靈氣充裕,這里……是方外!

就像是在戲弄截教弟子和孔宣,出手之人想看看他們能否救下白藥。

眾人心中都出現恐懼。

這是圣人出手嗎?

能讓一群大羅金仙毫無防備地被挪移。

代表出手之人,能輕易的碾死他們!

是誰?!

元始?還是西方二圣?

雙方的實力差距,已經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多寶瘋狂的傳音通天,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忽然,下方的白藥瞳孔充血。

祭祀袍上的所有圖案,全部跑到了背后,只留下了一具骸骨。

卻見那骸骨化作模糊的旋渦,仿佛連接了另一個世界。

一只蹦蹦跳跳的鹿妖,從世界的另一邊,越跑越近。

最后,她無視空間阻礙,直接從祭祀袍上跳了出來。

正是金燭枝。

她一出現,便被周圍的人嚇到,眼中閃過恐懼:

“又是你們!”

眾人也被她嚇到,特別是趙公明,剛才銀燭枝還在摘星樓里跟他打招呼,怎么現在從大祝的衣服里爬出來了?

金燭枝身體虛幻,眼中含淚,雙手捧在胸前,泣聲道:

“嗚嗚嗚我又沒惹你們……伱們為什么要欺負我……”

她抹了抹眼淚,用力地蹬了一下地面,咬牙道:

“我要告大祝!”

孔宣釋放出無窮無盡的五色神光,試圖攻破包裹白藥的靜止空間。

可曾經引以為傲的神通,完全失效。

他全力催動神通,面色緊繃的同時,看向金燭枝,一字一句道:

“大祝在你后面!”

金燭枝面色一喜,抹著眼淚一轉身,果然看到了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人。

“大祝啊!”

她屈膝將動彈不得的白藥摟在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我說不喜歡出來,你非要讓我出來,上次出來都找不到你嗚嗚嗚……”

神奇的一幕出現,在她抱住白藥的那一刻,白藥的身體開始虛化。

他的情緒、意志、欲望……

虛幻的一切都在迅速消失。

最后,徹底將自己轉換為虛幻形態的他,身上的壓力陡然一空!

庚勝抓住他的那只手,也無力地落下。

“咦?有趣。”

不可探查處,有人笑了笑,但無人能夠聽見。

白藥讓金燭枝捧著自己,然后對所有人喊道:

“動手!”

“嗡——”

絕仙劍與陷仙劍爆發出駭人心魄的殺力,朝著地上沉睡的庚勝刺去!

孔宣飛上天穹,渾身閃爍五色光芒,身后出現一尊齊天徹地的法相!

青色孔雀的五色尾羽如同宮扇般展開,五根山岳般龐大的本命翎羽將天地間的五行之力全部聚集。

趙公明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全力催動,四海之力朝庚勝蓋壓而去!

截教弟子各顯神通,居然只是為了殺掉區區一個凡人!

“轟——”

天搖地晃,方圓數十萬里大地在他們的攻擊下被打成了虛無!

沖天的煙塵被吹散。

金燭枝抱著風踩在虛無上,嚇得止不住地尖叫。

而庚勝……

毫發無損!

他就靜靜飄在半空中,渾身包裹著一層透明的薄膜,為他擋住了一切攻擊。

巨大的無力感與挫敗感在眾人的心頭涌現。

多寶眼神警惕,看向四周,說道:

“前輩有此等修為,何必在此戲弄我等?”

話音剛落,一層和庚勝身上一模一樣的薄膜在眾人眼中迅速出現。

薄膜擴張的速度已經超乎眾人的認知,他們的神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薄膜便向金燭枝包裹而去。

暗中之人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白藥。

但金燭枝具有空的本性,她在現實里是不存在的。

除非動手之人領悟了空的真意,否則任何手段都觸碰不了她。

如白藥所料,薄膜穿過了金燭枝,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隨后,空間之力沸騰,席卷了天地萬物,但無論是挪移、鎮壓、撕扯都動搖不了金燭枝半點。

她甚至以為風平浪靜了,抱著白藥四處張望。

眾人紛紛松了口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們死,但要是敕神榜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得玩完。

就在這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出現在了半空。

太上看了眼金燭枝,隨后掃視虛空。

最后,他單手掐印,天地間的陰陽二氣咆哮如雷,形成遮天蔽日的黑白大幕,眨眼間籠罩了戰場。

空間之力與陰陽二氣碰撞,太上面色淡然,立刻找到了出手之人的位置。

就在金燭枝的身邊。

戰場有太極圖亮起,地水火風流轉,所有人都來到了太極圖創造的世界中。

為了保證戰力,太上甚至停下了梳理地脈的大工程,將太極圖給帶來了。

他拂塵一甩,一片片落花聲在整個世界響起。

每響一聲,空間便震動一下。

直到第十聲時,金燭枝身旁,空間不斷扭曲,一個眉如楊柳,須發眉皆白的老道身形閃爍。

第十一聲,無形的波動以老道為中心,向八方蕩開。

使他無法再次藏身。

截教弟子與孔宣都被陰陽二氣所保護。

這種層次的戰斗,余波都能震死他們。

老道相貌模糊,氣質縹緲,明明已經顯化而出,卻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他看向太上,聲音悠然道:

“天道庇護不死不滅,更走出自己的路,本座小瞧你了。”

太上抬眼,截教弟子和孔宣都被移出了太極圖。

他們出現在外界,但依然能看到里面發生的事。

太上沒有隱瞞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打起來他們會死。

通天和元始的神念在他腦海里響起,想要來幫忙,卻被他拒絕。

“無事,你們好生參悟大道。”

心聲回答完兩個弟弟,恐怖的圣人之力便鎖定了站在金燭枝身邊的老道。

他怕把洪荒給打碎了,便用太極圖創造了戰場。

沒有去混沌的原因,是因為那里不是他的主場,而是對方的主場。

“揚眉大仙。”

太上面色古井無波,道出了對方的名字。

正是與盤古同源,三千混沌魔神之一,掌控空間之道的揚眉老祖。

當年魔祖羅睺欲屠盡洪荒以殺證道,鴻鈞與三位混沌魔神一同破了誅仙劍陣。

揚眉老祖正是其一。

“沒曾想道友已至如此境界。”

他笑意濃濃,輕聲說道。

和鴻鈞一樣,他用道友來稱呼太上,對太上如今的境界表示肯定。

太上鎖定著他,不緊不慢道:

“大仙當年不甘被天道束縛遠走混沌,是未找到生機嗎?”

身居洪荒,太上無懼揚眉老祖。

但在混沌,未天人合一的他,是敵不過揚眉的。

揚眉看了眼金燭枝,笑道:

“生機在混沌中無處不在,回來看一眼罷了。”

“只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便想試探一下這位小友。”

白藥的情緒、意志、思維已經快被耗空。

他聽著兩人的對話,知道是太上故意說出揚眉的身份給他聽到。

揚眉不屬于天道,不在規則范疇內,是能殺了他的。

他千算萬算沒想到,第一個直接對自己動手的圣人,居然是揚眉?

跟腳為混沌中的一棵空心柳樹,實力強大無比,圍攻羅睺時是準圣,現在想來已經在混沌中證道了。

身體虛幻的一切都將被耗空。

但他不能解除現在的狀態,否則揚眉一個眼神就能瞪死他。

即便揚眉在朝歌時沒有殺他,他也不可能相信揚眉,萬一是想抓他呢?

這個不屬于天地人三道的混沌魔神,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敵。

太上沒有過多廢話,手中拂塵本被他靠在左臂,手一動便靠在了右臂。

簡單的動作,卻引得太極圖內的陰陽二氣逆轉,陽氣冰冷,陰氣灼熱。

他踏步上前,腳下出現一座金橋。

剎那間,被逆轉過的陰陽二氣暴走!

揚眉的空間之力被扯成了碎片。

他真身并未完全進入洪荒。

如今天道完善,有混沌魔神跟腳能出現在洪荒的,唯有鴻鈞一人而已。

現在的他能發揮三成的實力,另外七成留在混沌,以防鴻鈞現身。

時間流逝,每個人都在進步,鴻鈞合道天道,他也證空間之道成圣許久了。

洪荒不是他的主場,除非他接受天道的壓制。

他輕輕揮手,阻擋了陰陽二氣,繼續施展更高深的手段,想帶走金燭枝。

太上眉眼平靜,走到了金橋的最高處,輕聲道:

“道友未免托大了。”

身為天道圣人,他在洪荒不死不滅。

作為求道者,他已經走出自己的路,境界遠超以往。

現在對他有用的法寶,僅有太極圖而已。

他抬眼,又道:

“道友已不屬洪荒,該走了。”

太上心意微動,戴著魚尾冠的頭頂飛出三道清氣,飛向了三個方向。

隨后,正東方向,一聲鐘響,來了一位年輕道人,戴九云冠,穿著大紅白鶴絳綃衣,手持寶劍踏云而來,大笑道:

“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

揚眉沒有擔憂,并見襲來的也是圣人,反而疑惑道:

“道友是?”

那年輕道人大笑道:

“吾乃上清道人是也!”

一口寶劍割破空間而來,被揚眉抬手阻擋。

緊接著,正南方向又出現了鐘聲,有中年道人戴著如意冠,穿著淡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

他收起天馬,手持靈芝如意,朝揚眉面門殺來。

揚眉察覺是太上頭頂那三道清氣作祟,抬起另一只手用空間之力擋住了如意,笑問道:

“道友又是誰?”

中年道人神色平淡道:

“吾乃玉清道人是也。”

揚眉看向太上,嘖嘖稱奇道:

“道友好手段。”

隨后,正北方又是一聲玉磬聲響起。

鶴發童顏的老道戴著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手執龍須扇,閃爍至揚眉身前,輕道:

“吾乃太清道人是也。”

“轟——”

地水火風咆哮,萬象之力從天而降,無數道天道規則出現在三清身上,使他們的攻擊迅速破開了揚眉的空間防御。

本就難以在洪荒中現身的揚眉,很難招架得住太上的這招一氣化三清。

頓時被打得身體閃爍,似要崩潰。

三清也隨之消散。

利用空間的疊加,遠在混沌的揚眉得以出現在此處。

所以受傷的,是他的真身。

但他根本沒有因此生氣,從頭到尾言語間沒有出現過半點敵意

揚眉對太上淡笑道:

“本座也只是因為好奇而已。”

太上踏在金橋上,輕道:

“道友還不走?”

揚眉的身形非常虛幻,他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三清的攻擊確實讓他受了點傷。

若是非要形容,如果在混沌,他輕易便能破解此招,但在洪荒,他只能硬抗。

萬法不侵的身軀,被天道之力破解了。

揚眉雙手攏袖,沒有離開,反而問道:

“鴻鈞道友呢?三十三重天外,本座沒看到他的紫霄宮。”

太上答非所問,又上前一步,平靜道:

“既然道友不想體面,貧道便幫道友體面。”

“嘩——”

仿佛揭開了一副廣大無比的畫卷。

太極圖內的陰陽二氣消失得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清靜異常的景象。

山脈與河流被幾筆水墨簡單勾勒。

天地皆白,唯一有顏色的地方,是太上身后的一棵參天大樹。

大樹上,有清淡的花朵盛開,說不出顏色,難以理解。

只見花瓣一片又一片地落在地上。

那將揚眉從空間中逼出來的花落聲,在空山間回蕩。

每一下,都能導致揚眉的身體像是被撕扯般扭曲。

揚眉顯然還想和太上斗上一斗,鴻鈞不來,他是不會這么輕易走的。

連空間的本源之力都觸碰不了那鹿妖,當真是令他興趣十足。

只見他單手抬起,手中出現了一枚碧綠的柳葉,散發著赫赫仙力,劃過空氣時,這座畫卷世界都開始顫抖起來。

“嗡——”

柳葉從他手中飛出,直直的殺向太上。

這不單單是一道投擲攻擊,柳葉上有他的大道,要去碰撞太上的大道。

太上正色起來,手里抱著的拂塵消失,抬起手掌。

隨后狂風大作,萬花齊落!

花朵的顏色不存在于世間,每一朵花上,都附加了一道天道規則。

數不清的花朵匯聚成一柄利劍,這是現在太上大道的顯化,天人合一的雛形!

他還沒獲得人道位置,卻已經開始了天人合一,悟性之高,鮮有人能與之相比。

兩人已經不是在較量力量,而是對拼自身的大道。

“轟——”

柳葉與花劍撞在一起,使得整座畫卷世界崩潰。

太極圖內自帶的地水火風被撞擊的余波摧毀成虛無,陰陽二氣陷入紊亂。

便是這先天至寶,在兩種大道的撞擊下,也難以維持畫卷世界。

若戰斗是發生在外界,洪荒萬族就不必擔心怎么活過成圣大劫了。

兩位走出自身大道的圣人對拼大道,道祖又不現身制止,再對拼一記,會變成堪比一次大劫的災難。

片刻后,太極圖恢復平靜。

太上依然站在了金橋上,氣息有些虛弱。

而揚眉身上插滿了花瓣,天道規則不斷摧毀著他萬法不侵的肉身。

他依然在笑,仿佛根本不在意似地震碎花瓣,說道:

“道友好高的道。”

他的空間之道,是生來便有的。

而太上,完全是靠自己走出來的嶄新大道。

他們這個境界,力量的多寡已經不是很重要。

譬如鴻鈞將除了造化玉碟之外的法寶都在分寶崖上分了。

而太上,也將除了太極圖外的法寶,給了玄都。

他凝視著揚眉,眼前之人證道時間比他長得多,若不是因為身處洪荒,他暫時是敵不過揚眉的。

太上的氣息眨眼間恢復,靜靜地看著揚眉的身后,聲音無悲無喜道:

“他可是很記仇的。”

揚眉明顯愣了一下,隨后一看身邊,鹿妖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轉頭一看,白藥已經現出人身。

他上半身赤裸,身上爬滿詭異恐怖的圖案,既有玄鳥和兇獸紋,又有骸骨。

緩緩吸氣,多余的圖案全部往背后擠去,胸前只留下了一具活靈活現的骸骨盤坐。

他單手高舉,五指虛握,似在抓取什么。

揚眉饒有興致道:

“居然還有……”

忽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白藥高舉的那只手,就像真的握住了什么。

下一刻,無數的幻象在他的頭頂上空涌現。

那是人道自誕生以來,記錄的森羅萬象,洪荒歷史!

更是他要證的,人道之實!

他的手被幻象淹沒,仿佛真要從歷史中拿出什么。

火焰灼燒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暴怒的人道意志已經鎖定了揚眉。

“人道秘法其二……”

低著頭的白藥輕喃道。

幻像消失,他的手握住了一柄漆黑鋒利,散發著恐怖殺力的虛幻長槍。

揚眉驚訝不已,詫異道:

“弒神槍?!”

白藥眼中燃起狂暴的殺意與怒火,向前一踏,用盡全力將弒神槍朝揚眉擲出!

“輪回剎影!”

“轟!!!”

被人道加持的弒神槍,曾經羅睺的武器,殺向了揚眉。

太上毫不猶豫,將太極圖的力量全部加諸在這一擊。

眨眼間,揚眉的頭顱被貫穿,身形破碎,消失在洪荒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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