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韶從皇宮門口下車,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的天空。
“步輦太慢了,多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天都黑了。”小北不禁抱怨道。
“沒事,我們進去吧。”帝韶看了看門口兩側,特意出來迎接自己的士兵。
走進皇宮內,無數的將士們在兩側站好,排成長隊迎接著帝韶。
“歡迎圣女回京!”將士們異口同聲喊道,聲如洪鐘。
“圣女一年未見,你消瘦了許多。”皇上親自出來迎接帝韶。
帝韶正準備行大禮,卻被皇上一把扶起。
“免禮免禮!朕給你準備了洗塵宴。”皇上看向皇后,“皇后快帶圣女洗漱一番。”
“是。”皇后笑盈盈的應答著,帶著帝韶離開。
回到皇后的宮中,皇后馬上命人將水和圣女換洗的衣物準備好,隨后將帝韶帶到了寢宮。
寢宮中,皇后的兩位心腹正在陪兩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玩耍。
兩個奶娃娃看見皇后來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玩具,張開雙臂走向皇后,異口同聲奶聲奶氣道:“母后母后!”
皇后笑容滿面蹲下,張開雙臂抱住走來的孩子們,“這位是母后時常跟你們提起的圣女,喊圣女姐姐。”
兩個奶娃娃眨巴著葡萄般水靈靈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帝韶。
帝韶特意蹲下,跟兩個孩子平視,不給他們帶來壓迫感,“燁灝、瑞窈你們好啊。”
瑞窈主動伸出小手,“姐姐好,姐姐抱!”
皇后詫異,“瑞窈向來不喜歡別人抱她,卻唯獨喜歡你,真是有緣。”
帝韶張開雙臂將瑞窈抱起,“或許是因為我小時候抱過她。”
皇后轉過頭,沖著寢宮內的太監宮女使了個眼色。
除了兩名心腹,其他宮女太監們迅速離開將門帶上。
“這一年來本宮小心翼翼,太醫都說孩子沒問題,但本宮還是想請你看看。”皇后擔憂道。
帝韶明白,看起了兩個孩子的身體情況。
一番檢查后,確定孩子沒有問題。
皇后得知后松了口氣,“那就好,你出去沒多久,皇上就封燁灝當了太子,現在一群人暗中盯著燁灝,本宮真的是怕。”
“燁灝、瑞窈你們兩個好好玩,不許打架,知不知道?”
兩孩子乖巧地應答著。
“圣女,我們出去吧。”皇后還有其他事要與帝韶交談。
等避開了孩子們,皇后說明了萬貴妃一年來的情況。
“你走后的一個月,萬貴妃情況加重,現在病的下不來床,每天都在不停的喝藥,都沒法侍寢了。”
“唉,希望貴妃娘娘能早日好起來。”帝韶故作憂愁道。
話音剛落,皇后突然湊到帝韶,耳邊低語道:“她自從吃了你的藥后,精神好的不得了,本宮看她臉都多了一些肉。”
“對外說下不來床,實則天天拉著自己那幾名宮女打牌,日子過得比本宮還愜意,還不用向本宮請安。”
萬貴妃情況如此“嚴重”,請安早就被皇上免了,不用向她請安。
帝韶挑了挑眉,忍著笑意,壓低聲音道:“感覺皇后娘娘有些羨慕。”
“她那日子過得太輕松了,本宮有些眼紅。”皇后爽快承認。
不用應付一大堆人,也不用侍寢,天天躲在宮里,想干嘛就干嘛,這換誰來誰都羨慕。
等聊的差不多了,帝韶前去洗漱。
洗完后穿上新衣,戴上華貴的珠寶配飾,帝韶前去參加洗塵宴。
洗塵宴上,除了皇上和皇后,還有朝廷中的眾多大臣。
眾多大臣們全都在夸著帝韶,說帝韶辛苦了。
帝韶熟練的用著合適的話術回應著,讓人挑不出毛病。
“我聽聞圣女今日回京,被人擋住了去路是吧?”身材魁梧,精神抖擻的萬將軍忽然說道。
“朕的將士們也將此事告知了朕,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皺著眉,神情不悅。
“小事罷了,沒事。”帝韶擺了擺手,沒放在心上。
“我聽聞擋在圣女前面的,是柳尚書之女柳霓纓。”萬將軍意味深長的看向柳博鵬。
“圣女今日回來,朝廷上下都知曉,柳霓纓身為柳尚書之女肯定也知曉,那她故意為之,這懷的是什么心啊?”
萬將軍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柳博鵬額頭冒著薄汗。
“我未曾跟小女說過圣女今日回來,她怕是不知。”柳博鵬邊說邊觀察著皇上的神情。
“就算不知,她看見后面那么多將士護送著一輛馬車,她不知道去問問情況嗎?”萬將軍緊追不舍。
“小女向來心大,一時沒注意,我回府一定好好教訓她!”柳博鵬冷汗直冒。
“一點小事罷了,沒關系的。”帝韶及時出聲,調節著氣氛。
眾人都賣帝韶面子,馬上轉移話題。
洗塵宴結束后,帝韶離開了宮中,坐著馬車回到柳府。
剛踏入自己的院子,就見柳霓纓坐在自己院子的石凳上喝著茶,顯然等候多時。
“小北,你先下去。”帝韶來到石桌前坐下。
小北聽話離去。
“柳歆,今日你看到了嗎?”柳霓纓借著月光,打量著皮膚黑了不少的帝韶。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看到了。”帝韶神情淡然,“所以你想說什么呢?”
帝韶無所謂的態度,深深的刺痛了柳霓纓的眼。
柳霓纓保持著冷靜,帶著自豪道:“現在我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夫,實力比宮中的太醫還要強。”
“就算你請皇上免去了我爹的官職,以我的人脈和實力,我家依舊會過的很好!”
“哦。”帝韶表情未曾有一絲變化。
帝韶無所謂的態度,讓柳霓纓心中的怒火更甚。
柳霓纓拿著杯子的指尖泛白,“今日城中的所有百姓都不是因為你回來而歡呼,而是因為我。”
“我救了他們,我在他們心中是菩薩,是神一樣的存在。”
柳霓纓強忍著激動的話語,卻只得到帝韶不冷不淡的嗯聲。
帝韶越是冷漠、平靜,柳霓纓心中越是不滿,越是想表現自己。
“你這態度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是嗎?”柳霓纓手指不停的用力捏著杯子,指甲泛著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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