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讓時間倒流,并沒有讓本就受傷的世界恢復如初,我的實力也沒到那個地步。”
“我的時間倒流,好比讓一個即將死去的病人回到某個時間段,但他本就殘敗不缺的身體,不會因此恢復。”
天道司謹說的很明白,帝韶也聽懂了。
天道司謹利用這個快毀滅的世界,讓世界回到某個時間段,再裝出需要求助,主動聯系上球球,讓她過去與他見面。
“你這樣吸收世界力量不會被懲罰嗎?”帝韶問道。
天道司謹不以為然,淡然一笑,“世界是因為其他因素而亡,與我無關,我吸收力量沒有違反任何規則,更不會受罰。”
“我知道你想強大,我可以教你用我這種方法,速度絕對是你現在的好幾千倍。”天道司謹好心提議道。
帝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需要,謝謝。”
帝韶的回答完全在天道司謹意料之中,一點都不意外。
“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副模樣,這么多年竟然沒有變過。”天道司謹語中有些感慨。
聽見這番話,帝韶猶豫了許久,半響后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司丞相之子司謹?”
天道司謹神情如常,冷漠的如一灘水,看不出任何情緒,“恕我無法告知。”
“我還有事要辦,差不多就該走了。”天道司謹頓了頓,深深的看著帝韶,似乎要將帝韶刻入自己的心中。
感受到天道司謹深沉強烈的眼神,帝韶微微側過了頭。
見帝韶有些不適,天道司謹迅速收回了眼神,看向別處,盡量不讓帝韶感到不適。
“司謹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天道,讓他四處奔走,不如讓他留在你身邊。”
帝韶微微垂下眼眸,“我尊重他的選擇,我不會干涉他的選擇。”
“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天道司謹聲音低沉動聽,卻沒有夾帶任何情緒。
“這件事我會告訴他,無論他是選擇陪著我,還是努力成為天道,我都尊重他的選擇,絕不會干涉。”帝韶平靜地回應著。
身旁的球球雙唇緊閉,眼中滿是不忍。
就連向來不著調的小黑,也難得的不說話,乖乖的呆著。
天道司謹實在忍不住看向帝韶,英氣的眉頭皺起,“如果我告訴你,他就是為你而生的呢?”
帝韶主動摘下了帷帽,露出了絕美的容顏,如鮮血般猩紅色的雙瞳直視著天道司謹,堅定回道:
“就算他是因為我而被你創造出來,在我心里,他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
“他有自己的思想、選擇,我希望他為自己而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樣子,而不是為了我而活。”
看著一頭白發的帝韶,天道司謹表情破天荒的有了一絲變化,抬起想撫摸帝韶白發的手,停頓在空中。
“他能陪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你確定不會后悔嗎?”
“不會。”帝韶斬釘截鐵,直視著那雙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紫色雙眸。
天道司謹停頓在空中的手,最終收了回來,心中莫名有些苦澀,“我有些后悔讓他出現在這個世上了。”
“但又慶幸他陪你度過了你最艱難的那段時光,你需要他時,他一直都在你身邊。”
天道司謹垂下了眼眸,笑容苦澀。
如果他們都是普通人,那該多好,或許有機會站在韶韶身邊的是他。
只是沒有如果,他不做那些根本救不了韶韶。
“罷了,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天道司謹無奈一笑,轉身準備離去。
“我們終將走上不同的道路,一切已經注定了。”天道司謹留下這句話后迅速離開。
看著天道司謹大步離去的背影,帝韶若有所思。
“小韶,他是什么意思呀?”球球不理解。
什么叫做已經注定了?
難不成天道司謹能預知未來,知道帝韶未來會成為什么樣的存在嗎?
帝韶沒有回答,轉而看向一片空蕩蕩,沒了世界的位置,“他說的沒錯,已經注定了。”
“啊?”球球沒有聽懂,卻敏銳的感受到帝韶與平常有些不一樣。
“小韶,我們回空間吧!”球球緊緊牽著帝韶的手,“回空間好好休息休息,你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帝韶沒有回答,目光從始至終都在盯著一片空蕩蕩的位置。
球球心中清楚,帝韶看著的那個位置,正是帝韶試圖拯救的世界所在的位置,只不過世界已經沒了。
球球沖著帝韶肩膀上的小黑,使了幾個眼色。
小黑一看就懂,用著臉頰磨蹭著帝韶的臉頰,“富婆,回空間休息吧!”
“空間好呀,空間妙,空間舒服的頂呱呱,回空間,回空間!”
帝韶依舊沒有離開,只是將拿下的帷帽重新戴上,蓋住臉頰。
“小韶,走吧,回去休息吧。”球球小聲的勸著,“只有休息好了,想事情才會輕松些。”
“是呀是呀,富婆去休息吧,去休息吧!”小黑尖尖的鳥嘴一張一合,“別看了,別看了,看的會眼睛疼,眼睛疼!”
帝韶還是站著不動,似乎沒有想離開的樣子。
站在帝韶肩頭上的小黑飛到了球球的肩頭上,小聲道:“咋辦啊?咋辦啊?我們勸不動富婆啊!”
“那我們兩個去聯系主神,可能只有主神來了才有用!”球球急忙道。
小黑覺得有理,和球球一同聯系司謹。
不到半分鐘,司謹根據小黑和球球給出來的坐標趕到了此處,見到了站著一動不動的帝韶。
“怎么了?”司謹站在帝韶身旁,輕聲細語的詢問著。
剛才發生了什么,球球已經跟他詳細的說清楚了。
司謹一來,一直沒動的帝韶終于轉過了頭,“他說你永遠成不了天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司謹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想讓我陪在你身邊嗎?”
帝韶搖了搖頭,“你的人生由你做主,我希望你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支持你的一切選擇。”
“你總是這么說。”司謹微微的嘆了口氣,眼神隱晦,“他跟我說,我是因為你才來到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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