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組心懷鬼胎。
云七念努力地偽裝成人畜無害的模樣,即墨瓊在小姑娘面前裝成一匹柔弱又沒背景的狼,而姜汾……她知道面前這兩人都是偽裝的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三人心懷鬼胎,各自演戲,一時之間竟然真的和和美美的,相互攜手著闖蕩秘境。
雖然如此,姜汾心里卻仍然有些擔憂。
小狼好像和那個神秘男子有些不太對眼,兩人互相看對方那個眼神,說是下一秒就要給對方捅刀子她都信。
小狼的身上畢竟有傷,這地方又有些詭異,姜汾不敢讓他冒險。
可三人幾乎時時刻刻的都在一起,她又找不到機會和小狼說明,只能暗戳戳的提醒。
“咳!江大哥……云大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即墨瓊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有嗎?”
那家伙哪里厲害了?分明打不過他!
“當然有啊,上一次我看你們打架,他那個黑霧噗~的一下就冒出來了,有個蝴蝶不小心飛了進去,才剛剛沾到黑霧就死了。”
姜汾轉了轉眼珠子,繼續提醒。
“我覺得他這么厲害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說不定家里還有什么皇位繼承的……咱們…”
還是找個機會跑吧!
“有皇位繼承很厲害嗎?”
小狼一點都沒有聽出小姑娘話語中的隱藏之意,微微的鼓著臉,一臉不屑。
“誰家沒皇位繼承似的。”
姜汾:“……啊?”
看著小姑娘呆呆愣愣的模樣,即墨瓊撐著下巴,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眼中帶笑。
“乖啦~我打架也很厲害,我家里……”
也有皇位要繼承的。
雖然一向對這個所謂的狼皇之位很是不屑,可如果小姑娘很崇拜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回去爭一爭的。
睜著一雙圓圓琉璃般的藍色眼睛,小狼認真的看著姜汾,耳尖微紅。
“所以…不要覺得別人厲害,要最喜歡我,可,可以嗎?”
姜汾覺得最近的氣氛很怪。
她坐在樹下,嘴里叼著一個狗尾巴草,看著又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男人,眼神無奈極了。
“又怎么啦?”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比幼兒園的老師還要柔和,簡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作為被哄的兩個小孩子,即墨瓊和云七念沒有一丁點的自覺,反而像是在戰斗的公雞,驕傲又跋扈。
“汾寶,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云七念已經能夠自然的叫姐姐汾寶,他把這當做自己和姐姐之間的愛稱。
姜汾翻了個白眼。
“一個病嬌美人,一個清冷俊逸。各有千秋。”
小姑娘端水的功夫實在成熟,兩人雖然對沒有出結果不太滿意,卻還是被她夸的心中羞澀,飄飄然的離去。
看著即墨瓊的背影,姜汾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卻邪,是不是長得漂亮的人腦子都不行呀?”
卻邪幸災樂禍:這也不太一定,像卻邪就很美,而且還聰明!
姜汾又嘆了一口氣。
自從發現那傻狼聽不懂隱藏的話語之意后,她也干脆放棄了,只是默默的把每天練劍的時間又加了一個小時。
在姜汾心里,云七念仍然沒有脫離危險人物的標簽。
只不過這傻狼太過單純,每天吃錯了藥似的和別人比這比那……看來只能靠她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汾突然一頓。
小狼從前從來不這樣自戀的,難不成……
發情期快到了?
作為曾經在網上云養狗經驗豐富的人士,姜汾清楚的知道每一條狗狗都有發情期。
在這個時間段內,他們會變得格外的興奮狂躁,甚至像孔雀一樣,向異性展露羽毛。
雖然小狼不是狗……可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可想而知的,在一段時間之內,即墨瓊接受到了小姑娘關心的目光,雖然讓云七念吃了好長時間的醋,可他仍然覺得有些怪怪的。
在秘境呆的第十天,姜汾又一次嘗試出去失敗,她微微的嘆了口氣。
發現他們并沒有遇到過除了云七念之外的其他人。
雖然他們都是在比較偏僻的山區活動,可也實在不太應該……
姜汾心中疑惑,總覺得自己入了對方的局。
她突然開口。
“進來有段時間了,我也該出去了,不然師父會擔心的。”
彼時,云七念正在和即墨瓊比誰烤的魚好吃,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一頓。
“你…你又要走了嗎?”
姜汾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也是無意間進來的,并沒有提前和師父報備過,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小姑娘微微的瞇了瞇眼睛,在這樣的眼神下,云七念覺得無所適從,他心慌的撇過了頭,看著手上還沒有熟的烤魚。
“我也想…出去。”
他并不想出去。
這幾天是他過得最快活的日子,每天一閉眼就睡著了,還能舒服的自然醒。
即便這匹突然出現了狼有點討厭,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你出去了還會進來嗎?”
云七念知道,他的身份是個魔族,若不在秘境之中,他完全不可能像如今這樣和小姑娘朝夕相處。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他綁也好騙也好,總是有辦法把人囚禁在他身邊的。
就連這個“黃石秘境”,也是他下的局。
可如今,他卻不舍得了……
云七念抬起頭來,他看著姜汾,眼神眷戀。
莫名其妙的,姜汾覺得這家伙的眼里心里都是憂傷,看的她心頭一痛。
這股該死的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有機會的話也會來的,我有這個秘境的鑰匙,不過得好好和師父說清楚才好。”
“嗯。”
云七念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溫柔的把烤魚遞了過去。
姜汾眨了眨眼睛,接過了烤魚。
“吃了它……就可以出去了。”
姜汾突然抬頭。
云七念微微一笑,“我們找找出去的方法?”
他烤魚的技術雖然算不上多么高超,卻比姜汾好上不少。
看著他手上被火烤出來的泡,姜汾張了張嘴,又沉默地低下了頭,繼續吃了起來。
忽然間,她感到一陣危險。
兩頭兇惡的鷹襲來。
“小心!”
姜汾反應極快,卻邪狠狠地釘在了鷹的身上,一劍穿心。
離姜汾最近的云七念卻只顧著保護小姑娘,肩膀被另一頭老鷹狠狠一啄,血流涌注。
即墨瓊反應過來,一揮手,老鷹灰飛煙滅。
“你沒事吧?”
云七念搖了搖頭,他捂著右邊的肩膀,臉色更加蒼白,看著小姑娘擔憂的神情,突然笑了笑。
“這是這么多天,第一次你看著我,眼睛里沒有戒備。”
姜汾微微一頓,心中升起了一股涼意,腦袋上卻傳來了一陣溫暖的觸感,云七念聲音帶笑,神色突然認真起來。
“乖啊,令牌拿出來,我教你怎么回去?”
她眼神微動。
他眉眼帶笑,沒再進行任何掩飾。
魔頭云七念只知道想要的一定要拿到手,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學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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