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尊?”
大概是閭丘陽云的表情有點可怕,一位大佬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真尊…這是萬佛寺的佛子,年紀還小呢。”
就算要以大欺小……可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呀。
閭丘陽云淡淡的道,“放心,我從不欺負小輩。”
大佬們齊齊地松了一口氣。
要是閭丘真尊真想要以大欺小,他們不攔著的話,面子上也說不過去,若真想攔著……萬一連他們一起打怎么辦?
還好還好!
不久之后,萬佛寺一位大和尚和閭丘真尊討論弟子教養之道,光榮負傷。
從此,大佬們對自家弟子們的管束更加嚴格……特別是在談戀愛方面。
誤打誤著的,竟然治好了修仙界的早戀之風。
當然,這是后話了。
姜汾是真的覺得自己可無辜。
她不就穿了一件普通的紅色衣裳,隨大流的帶上了魔女必備的金鈴鐺嗎?
人家魔女的低胸裝露腿裙她可是一點都沒沾呢!
她都這么委屈自己了,四師兄還不滿意,還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
祈隨玉:“閭丘真尊可還在外面呢,”
姜汾微微一頓,心里想著師父不可能這么小氣的,身體卻很誠實的穿上了鞋。
“咳咳,天氣挺熱的哈。”
釋空默默的抬起了頭。
盛慕音笑了笑,目光打量。
“這位就是姜汾姜仙子吧,姜仙子果然如傳說般的機警敏慧,慕音拜服。”
第一次見面,她有意的捧了捧面前的小女孩,甚至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可對方卻很給臉不要臉。
姜汾無辜歪頭,“仙子?哪里有仙子,我不是魔女嗎?”
盛慕音笑容一頓。
她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慕音仙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奚落。
“姜師妹的確有能力,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便從那么不利的處境里走了出來,還能反敗為勝,可姜師妹不如想想,秘境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們只能在里面呆上一年。
你叫金子心用所有的武力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們雖然出不去,可你們也騰不出手……與其雙方斗個兩敗俱傷,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盛慕音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成竹在胸。
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說辭,有理有據,姜汾不可能反駁。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依舊是那樣慈悲包容的,心里卻認為自己已經勝利了。
她冒了那么大的風險,頂替了一個人的名額,親自出城談判,就是想知道這個一直壓在自己頭頂上,給她劇烈陰影的人是誰。
她的內心是忐忑的,可看到真人之后,卻松了一口氣。
在盛慕音的心里,最完美的人應該是那些頂級家族的世家貴女,就像她曾經看到的那樣……
可姜汾……
盛慕音的心中產生了一股輕蔑。
不過是一個不懂禮儀的黃毛丫頭罷了。
看著姜汾線條流暢的臉蛋和精致的眉眼,盛慕音頓了頓,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嫉妒。
長的再好看又怎么樣,凡人的下賤出身罷了。
“哈!”
姜汾以手撐頭,眼中閃過了一抹興致。
她對旁人的情緒一向敏感,幾乎可以肯定,即便面前的人笑得慈悲柔善,說不定心里在怎么罵她呢。
姜汾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來人,把這二位客人送進地牢,好好照顧。”
盛慕音睜大了眼,“等等!姜師妹…你沒聽見我說的秘境時間…”
“知道,一年時間對不對?這里兩天外面一天……唔,剛好能趕上我九歲生日呢。”
祈隨玉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寵溺道。
“出去了,給你好好過個生辰。”
這兩人簡直無視了她,盛慕音氣得脖子通紅。
“姜師妹,你這是要和我仙族作對到底了?”
姜汾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興致。
“我能代表魔族,你代表得了仙族嗎?”
盛慕音一頓,反應過來之后連臉蛋都跟著紅了起來,覺得出來這一趟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這個姜汾……這個姜汾…!!
“哈!你這樣倒是可愛多了。”
不理會盛慕音呆愣的模樣,姜汾笑著歪了歪頭。
“你不喜歡一個人,為什么要對她笑呢?”
表面上是慈悲大度的再世觀音,內心里卻積雜著各種委屈陰暗,姜汾實在好奇,一個人怎么能有這么多面?
盛慕音撇過頭去,硬邦邦的道。
“你不懂。”
她是一品盛家的嫡女,自然是該慈悲善良,高高在上的。
姜汾這種從凡間來的泥腿子,怎么會懂她?
“哦!”
泥腿子姜汾冷漠的應了一聲,翻臉不認人。
“帶下去,嚴加看管。”
“你,你敢!”盛慕音色厲內茬,眼神卻慌亂極了。
“切,放狠話誰不會呀,帶走。”
直到被魔族壓制著往下帶的時候,盛慕音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若是現在被抓了,便再也不可能得到資源。
那么這一場秘境,就算是白來了。
盛慕音的臉色一白,才總算是覺得害怕了。
美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養眼,姜汾感慨了一聲。
撐著下巴,目光是學來的慈悲。
“你說你,好好的,來惹我做什么呢?”
直到被帶下去的時候,盛慕音仍然呆呆愣愣的,腦子里仍然是姜汾那句輕柔的感慨,回想起來卻骨子發涼。
來惹她做什么呢?
她好好的,為什么要來惹姜汾呢?
“小和尚~”
釋空默默的雙手合十,“施主是想說,也要把貧僧托下去嗎?”
他默默的伸出了雙手,姜汾眨眨眼睛,滿是無辜。
“大師你說什么呢,我是那么殘暴的人嗎?”
釋空默默的看著她。
小姑娘理不直氣也壯,驕傲的挺起了小胸膛。
“你和她不一樣,就算大師你敢去地牢里,我也不敢把你關起來呀。”
紫云城外頭的陣法,她可是聽說過的。
釋空眨了眨眼睛,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
“這兩日攻城,小施主都不在,原來……施主知道的一清二楚。”
姜汾微微一頓,看著小和尚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現在的和尚還會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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