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寶感覺到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然后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似乎有人掰開了它的嘴,喂了什么東西,云寶覺得身體里暖洋洋的,那種刺痛感也小了許多。
他費勁的張開了雙眼,在一片血色朦朧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血色身影。
云寶眼睛一亮,試探的叫道。
“姐姐?”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下一秒卻被抱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姐姐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溫柔的讓人眼眶發紅。
“姐姐在呢,云寶不怕,云寶是最乖的孩子。”
“嗚嗚…”
云寶可憐巴巴的撇起了嘴,堅強的小男子漢再也忍不住了,像小貓一樣的抽泣了起來。
小人兒渾身上下都是被血染過的,像極了一塊破舊的舊抹布,唯有一張臉白皙干凈,此時卻源源不斷的冒出血淚。
“姐姐?”
姜汾只有耐心的拍了拍云寶的背,聲音溫和。
“我在呢。”
“姐姐…”
“我在。”
害怕極了這是幻境,云寶一遍一遍的念著,姜汾也一聲一聲,輕柔地應和著。
小小的手還在云寶的背上輕輕地拍著,溫暖且令人安心。
云寶終于放心了下來,軟軟的倒在了姐姐的懷里,昏昏欲睡。
小團子的手小小嫩嫩的,此事卻緊緊的抓著姜汾的衣擺,眼角還在流著血淚,滿是依賴。
“云寶是最乖的孩子……”
姜汾喉嚨一癢,壓抑著淚水。
“對,云寶是最乖的孩子。”
云寶實在是累極了,躺在姐姐的懷里死死的睡著,小嘴巴微微的嘟了起來,顯得憨態可掬。
姜汾看著心里柔軟,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秘境里的數據人,竟然如此真實。
想到她總有一天會離開秘境的,姜汾收了收心,不讓自己太沉入進去。
麻麻~眉眉說可不可以把它放到那個血水里,大補哦!
姜汾微微一頓,下意識的抬頭,似乎在透過秘境看著外面的人。
在這一瞬間,大佬們幾乎覺得自己被那雙眼睛看透了,正要再看,小丫頭卻已經低起了頭。
姜汾一只手抱著云寶,一只手拿著卻邪。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激動的卻邪扔了進去。
金子心:“汾兒……”
令人驚訝的是,卻邪卻并沒有被血水腐蝕,整個劍融入到了血水之中,只露出了一個青玉色的劍柄。
劍柄顏色不變,血池中的血水顏色卻慢慢的淡了起來。
直至…清澈見底!
透過水面,眾人能看到卻邪的劍身一片通紅,劇烈的顫動了下,又恢復成了青玉色。
只不過比起之前,玉色更加透徹了些。
秘境外
一個大佬砰的一下拍了拍桌子。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個仙界魁首教出來的徒弟,竟然如此做派,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也就算了,看她這把劍……
這手段像是我仙門弟子嗎?選擇成為了魔族,她真當自己就是個魔族了…此弟子……此弟子心性不堪,天資再高又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胡須大佬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滿臉懵懂。
他悄悄地往白衣大佬那里湊了湊,“白衣呀,怎么她脾氣比我還爆呢…我才是仙界第一火山筒呢。”
是他仙界第一火山筒不爆了,還是閭丘陽云提不起刀了?
白衣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溫和的笑了笑。
“清月真君稍安勿躁,不過是小輩之間的歷練罷了,哪里又扯得上什么心性的?”
真君們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小丫頭殺的本來就是魔族,還是無惡不作用孩童煉藥的魔族,情有可原。”
“依我看,是大快人心才對!”
“若是本座在里面,只怕也會如此做,小丫頭是直心腸。”
“這法寶看著透徹,雖吸收魔血,卻并無一丁點的魔氣,老夫還真的有點感興趣了……”
清月真君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在萬花谷里說一不二慣了,幾乎說什么都會有人附和,這還是第一次面臨這種孤身作戰的感覺。
她咬了咬唇,“你們是害怕閭丘陽云?”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那些友好的眼神變得鋒利,原本一些沒有說話的人也抬起了頭。
一人似笑非笑道,“一個后輩的事罷了,哪里扯得上閭丘真尊,后輩在秘境中歷練,咱們都知道一切死亡都是假的,清月真尊如此氣憤,是因為真君的真傳弟子敗在姜仙子手下?”
萬花谷這次來了許多弟子,這位真君名下就有好幾個。
其中一位弟子是她特別看重的,甚至還在外面放了大話,說那位天賦卓絕的弟子一定能夠進入排名前十。
可她看中的女弟子,卻在進入秘境的第一天,就死在了姜汾的手下。
清月這個老女人一向記仇,怕是將小孩兒記在了心里。
眾人對視一眼,大概都能猜出清月發難的原因。
在修真界里呆久了,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的大佬大多都是看透了世事。
第一輪就被姜汾送出來的弟子有七八個,幾乎都和在場眾人有這里那里的聯系。
他們雖然心里不舒服,也只會覺得沒有把弟子教好,默默的回去加訓罷了。
哪里會像清月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以元嬰之尊,對一個小孩子發難。
“路走窄了啊……”
怪不得這么多年了,還是個元嬰中期。
若是看不開,只怕此生后期無望。
“閭丘真尊到!”
聽到聲音的眾人連忙站了起來,就連原本閉著眼睛,萬事不管的一些大佬也睜開了眼。
掌門上前幾步,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偷偷看了那么久,他還以為多沉得住氣呢。
還不出來護犢子了!
閭丘陽云穿著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色長衣,踏著一片白云緩緩落下。
白云接觸在地面的時候化成了縷縷白煙消散,閭丘陽云甩了甩袖子,動作行云流水。
他沖眾人微微點頭。
“來晚了,見諒。”
“不晚不晚,真尊能來,什么時候都不晚。”
“如今正到了最精彩的時候,真尊來的可巧了。”
眾人三言兩語的附和著,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瞧著沒人理自己,清月尷尬地站在原地,又不敢當著閭丘陽云的面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只能扯著虛假的笑意,融入在大流之中。
她狠狠的瞪了瞪旁邊的女弟子。
“沒用的東西!”
現在,只能期盼著關門弟子盛慕音給她漲漲臉面了。
作者題外話:汾寶不是不知道有可能引起的猜測,只不過相比于避免猜測,她更希望抓住卻邪的機遇。
畢竟還有師父和師叔兩位大佬,咱們汾寶做事,腰桿子挺的直直滴!
明天教練找了個陰間時間練車,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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