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若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說自己被人打傷了,然后林家主把她接了進來,結果晚上就遇到了那群毒蝎,躲在了房子里逃過一劫,然后一出來就遇到了林妙清。
她說的害怕,一邊說還一邊掉著眼淚,端的是我見猶憐。
林妙清皺了皺眉頭,瞧著她是被嚇著了,也沒再多說什么。
心里卻覺得這個弟子心理素質實在不行,遇到一群蝎子就被嚇成這樣。
金子心一個小丫頭都沒如此呢。
隨口安慰一句,“跟在我身后。”
墨清若淚眼漣漣的點了點頭,卻悄悄的把帕子捏得更緊了。
林妙清沒有注意到這個弟子的小動作,只是頗為疑惑。
“能夠把林府包圍下來起碼得上萬只,那么多的蝎子,他們是怎么沒有被人發現悄無聲息的到了林府,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萬家主被她說的心中直跳,正想要說什么,就聽到了四周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細碎聲響。
林妙清警惕起來。
她騰躍而起,站在了二樓的房頂上,突然瞳孔一縮。
無數只黑色的蝎子密密麻麻的涌來,一只踩在另一只的身上,遠遠的看去,像是在熱鍋里翻涌的黑芝麻。
“列陣!”
話音剛落,她兩手向上抬起,召喚出了一架流光溢彩的古箏,林妙清冷著一張俏臉,素手輕撥,悅耳的樂聲伴隨著陣陣靈氣涌出,一波便能帶走一大片的蝎子。
樂修越修到后面,越是個寶貝。
元嬰級別的樂修更是一個行走的殺傷武器,論及群體的殺傷力那是連劍修都比不上的。
蝎子一波一波的倒下,呈現出一片排山倒海似的黑色浪潮。
半曲彈落,蝎子終于停止了攻擊。
林妙清卻沒有收回法器,而是坐在地上,眼神定定的望著一個方向。
金子心放開了捂著耳朵的手,松了一口氣。
“樂修還真是無殺傷力攻擊!”
林府正處于激戰之中,另一邊的萬府,管家卻急匆匆地跑到了一個裝修精致的院子里,直接推開了房門。
“阮小姐不好了!”
話音剛落,一個茶杯飛來直接砸在管家的頭上,阮云心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一個長相精致的男子坐在一旁給她剝葡萄。
看著急匆匆的管家,她也只是慵懶地抬起了眼皮。
“忘記規矩了?”
管家深深地吸了口氣,出去把門帶上。
咚咚咚!
得到應答后,管家才推開房門,也不顧頭上留著鮮血的傷口。
“小姐,正元宗派了一位元嬰過來,說是要調查林府的真相。”
阮云心懶洋洋地捏著一顆葡萄,“調查就調查唄,咱們反正什么都沒做。”
管家神情一滯,轉了轉眼珠子。
“可金子心已經趕過去了,她必然會告狀,咱們抓了那三人,聽說有一個還是那位林妙清前輩的真傳弟子,前輩十分喜愛,萬一查到咱們這……”
察覺到她話語中的言下之意,阮云心皺起了眉頭。
“林妙清的弟子…是那個小女孩?我昨天去抓人你怎么不說?”
她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不是說除了姜汾沒什么背景嗎?”
“阮天!”
一把推開了男子的手,她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三人還在吧?跟我去看!”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阮云心回頭看著管家,神情銳利。
“你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管家:“…沒有,小姐您怎么會這么想?”
瞇了瞇眼睛,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袖子一甩奔向了地牢。
一陣鈴鐺聲響起。
祈隨玉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少女紅線銀鈴的腳踝。
阮云心坐在了正中間的椅子上,一把揮開了看守的人,隔著一層鐵欄桿盯著祈隨玉,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看著他那如水墨畫般的精致臉蛋,眼中滿是癡迷。
黑衣人抿了抿唇,提著兩只鑲嵌了珍珠的粉色鞋子,單膝跪地。
小心的捧起了白皙的腳,把腳底的灰擦干,這才一只只的穿上,聲音有些沙啞。
“小姐注意身體。”
阮云心卻只顧得上看祈隨玉,抿了抿唇。
“有人來找你們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黑衣人一眼,祈隨玉靠在墻上,隨意地應了一聲。
“速度還挺快…應該不是閭丘真尊,若他來了,你就該恭恭敬敬的把我請出去了……妙清真君?”
瞧著阮云心默不作聲,卻顯然心有不甘的模樣,祈隨玉笑了笑。
“阮天。”
他看向了黑衣人,“管這些你家小姐,阮家叫你來是保護她的,不是招惹禍端的。”
昨日交手,這個叫阮天的著實不錯。
可即便他有金丹中期的修為,祈隨玉想跑也是跑的掉的,但他們卻抓住了石楊和柔姝。
投鼠忌器!
指著閃著電花的籠子,祈隨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得迷人。
“其實我還挺欣賞你的,雖然你以老欺小不太好,但只要給我解開,我可以在真君面前給你家小姐說說好話?”
阮天神情淡淡的,并沒有理會明顯的套近乎,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阮云心,眼神詢問。
一巴掌將人的臉打歪,阮云心冷笑道。
“我是你的主子,還是他是?”
“嘖嘖,人家可是金丹,年少有為……不給別人做狗呢。”
這么刺激他,那個叫阮天的卻只知道跪在地上,渾然沒有半點金丹修士的威嚴。
得,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祈隨玉嘖了一聲。
阮云心顯然也很心煩,她難得遇見個這么可口的,可看情況明顯是得不到了。
可這樣把人放回去,她實在不甘。
正想著,卻突然感覺一陣地動山搖,剛扶著椅子站穩,腳下卻出現了一個復雜的陣法,七個金色光柱亮起。
“七星光牢?”
被困在陣法之中,阮云心滿目詫異。
“你被關在里面,怎么設的陣法?”
這么復雜的陣法,他一個筑基修士怎么設得出來,像是想到了什么,阮云心唇色慘白。
“你…你是…”
隨意彈了彈衣服,祈隨玉隔著欄桿看她,桃花眼微微上揚。
“我師父想關我,都不敢讓我清醒的呆一晚上。”
素手輕揮,綠衣修士扭著腰肢慢慢走去,這樣的動作讓他做起來卻并不妖嬈,反而極為賞心悅目。
手指一點,泛著雷光的陣法瞬間破碎,祈隨玉面容清冷,勾出了一抹笑。
“和我玩陣法,小朋友,你差遠了。”
作者題外話:我今天好會熬夜哦!
話說什么時候碼字速度能快一點,信女愿用一年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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