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尋做完這些也沒有在市里多留,直接回了大隊。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上工之前大隊里的人就把他們家和老姜家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野尋啊,年前你爹找我們所有人湊了五百塊,說是要救你那小侄子。但你看現在也已經過去三個來月了,要不這錢你和你大哥一家子商量下,看看這錢怎么還給我們吧?”他們強壓著害怕,有些為難地道。
之前他們是出于好心,不忍看到那么小的孩子死了,或者是變成個傻子活一輩子,所以才會愿意每家出錢。
但誰能想到以前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大隊長,竟然會那么厚顏無恥。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姜野尋和蘇筱筱是真有錢,所以也是認同了來找他們要債的方法。
可人家剛回來就要錢也不太好,想著等兩天,結果當天郭嬸子就和姜國立吵了起來。
大家又覺得得再等等,要是郭嬸子沒和姜國立和好,這錢大概率也是要不回來的。
誰能想到最后和好沒等到,竟然等到了姜國立做出那么厚顏無恥的事,最后還被抓到在同一張床上。
姜野尋看著面前的村民,倒也沒想發火。
畢竟他很清楚大隊里的人都不太富裕,愿意湊出五百塊來給一個孩子治病,那是做為同村人的好心。
他就算是再不想管姜國立那個狗男人的事,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行。”姜野尋點點頭,重重拍響了隔壁緊緊關著的門。
只是連敲了四五下,里面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姜野尋漠然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姜全琨,我知道你在家里,要是再不來開門,你這剛修好的門別怪我又給你踹爛了。”他揚聲道。
下一秒,門后就傳來男人急急的應聲。
“來了來了!”姜全琨趕忙將門給打開。
看到站在姜野尋身后的那些村民,他原本害怕的神色立刻變成了不耐。
“你怎么把他們都給帶來了?”
“姜國立年前找他們借了五百塊,現在大家來要賬有什么問題?”姜野尋挑眉反問。
姜全琨頓時急了,“誰找他們借的,他們去找誰啊,你帶著他們跑來堵我干什么?爹不都已經被你送去公安局了嗎?你們去公安局要賬唄。”
姜野尋聽到他這話,斂著眉嗤笑了聲,“你似乎忘了,你現在住著的可是姜國立的房子,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他賺錢蓋的,你的宅基地可不在這。”
“你什么意思?你在隔壁已經有了那么好的房子,現在還要跟我搶?”姜全琨氣得大叫。
這要不是因為實在是打不過,他早就一拳頭揮到姜野尋臉上了。
“姜國立當初借了錢,卻并沒有帶孫子去大城市治病,這三個月又都在貓冬,錢肯定也沒地方花。既然如此,那當初借的五百塊就肯定還在屋里。我們現在找出來,還給大家就好。”姜野尋不容質疑地道。
“你瘋了吧?爹才剛被你送進去,你這是又要把整個家給搞散?”姜全琨當然知道那五百塊錢,包括老家伙這么多年的攢的錢肯定都在這幾間屋子里。
只是昨晚他們夫妻兩找了又找,都快掘地三尺了,卻始終沒有看到老家伙藏起來的錢和票。
他原本是打算這兩天好好找找,反正那老東西干出這么恬不知恥的事,不說吃槍子,那也至少在監獄里呆個十幾二十幾年。
可誰能想到這姜野尋跟瘋了似的,竟然帶著大隊里的人來家里強搜。
他姜野尋有本事會打獵,又娶了個特別有錢的城里媳婦。
他不在意這五百塊那裝傻充愣就是了,為什么要跟那些村里人一個鼻孔出氣?
姜野尋看著姜全琨那憤恨不玴的眼神,不用猜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頓時眼里的譏諷更甚了幾分。
“姜全琨,你是不是想岔了?這五百塊不是姜國立的,更不是你的,它是整個大隊幾塊幾塊湊出來的,跟我們姜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姜全琨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只是他厚顏無恥,覺得進了自己口袋的就絕對沒有拿出來的道理。
而且他認為這錢是他爹借的,就應該由他爹的手去還。
但他爹現在已經在監獄里了,這些村里人想要錢那就一起進監獄里去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