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天人的援軍即將趕來,勝利的喜悅頓時消散,巨神和柳月影等人立即帶著自己部下尋找地方躲避。
“張澤,小心!”
臨走前,柳月影向張澤叮囑,張澤點點頭,命令鋼甲帶上埃文將軍一起登上鋼鐵泰坦。
“鋼鐵泰坦,我們去迎戰敵人的戰艦!”
“遵命主人。”
轟隆隆!
鋼鐵泰坦緩緩起飛,向著天邊飛去。
“埃文將軍,和你們的人聯系,告訴他們立即離開,否則,他們將會葬身于此!”
張澤將埃文將軍推到電子屏幕前,鋼鐵泰坦已經與對方的戰艦取得了聯系,一個神色威嚴,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上。
“我是第八軍團指揮官麻庫,請報上你們的名字。”
埃文將軍對著屏幕喊道:“麻庫將軍,我是埃文將軍!”
麻庫也通過屏幕看到了埃文,他微微一愣,詫異道:“埃文將軍?你怎么變成這副摸樣而且,你為什么會在這艘奇怪的戰艦里?你的軍團和戰艦呢?”
“我……我被俘了!”
埃文將軍一臉羞愧,道:“麻庫將軍,請你們馬上撤軍,你的對手很危險!”
“危險?”
麻庫一聽埃文被俘,臉色頓時就發生了變化,從尊重變成了鄙夷。
“哼!我們遇見的對手,哪一次不危險?”
“埃文將軍,你身為帝國重臣,為什么會被敵人俘虜?不是應該以身殉國嗎?”
“而你現在卻恬不知恥的站在我面前,告訴我敵人很危險,讓我撤軍,你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
埃文將軍連忙說道:“麻庫將軍請你聽我解釋,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他們……他們非常強大,強大到連我們天人都打不過!”
“請你聽從我的勸告,立即返回,向帝國元帥和皇帝報告……”
他剛說到這里,張澤便打斷了他。
張澤看向屏幕里的麻庫道:“我不管你是麻庫還是毛褲,限你們十分鐘內立即撤軍,否則你會后悔。”
麻庫冷冷一笑,道:“你就是埃文將軍說的對手吧?不要把我和埃文那個廢物相提并論,他打不過你,是他無能!而我不會輸!”
“賭上家族和我個人的榮譽,我一定要將你剿滅!”
張澤也冷冷一笑,道:“好啊,那就讓我們看看,誰被誰剿滅!”
斷開聯系,他在腦中問道:“羅恩,你潛入對方的系統了嗎?”
早在鋼鐵泰坦與對方取得聯系的時候,羅恩便順著聯絡的信號,潛入了對方三艘戰艦的系統之內,按照上次的行動,他再次修改了對方的作戰系統,將自己戰艦的坐標,輸入了作戰系統內。
聽到主人的召喚,羅恩立即回復:“主人,我已經侵入對方的系統,并將他們自己人的坐標輸入了系統里,只要他們開炮,就一起完蛋吧!嘿嘿!”
張澤微微點頭:“這次戰斗你立了大功,我會記住的。”
“謝謝主人!”羅恩一聽,心里頓時激動起來,能得到主人的贊賞,是他莫大的榮幸。
對面,天人戰艦指揮室內,麻庫正準備下令攻擊,旁邊的副官提醒道:“將軍閣下,如果我們攻擊敵人的戰艦,埃文將軍恐怕也會死掉……”
“你想說什么?”
麻庫瞥了后者一眼,冷聲道:“你命令我去救那個無能的叛徒?”
“屬性不敢!”
副官急忙低頭,低聲道:“可是,埃文將軍畢竟是帝國將軍,身份非比尋常,如果死在您的手上,屬下擔心有人借此機會對您說三道四。”
“哼!本將軍不怕!”
麻庫一挺胸膛,道:“誰敢亂說,本將軍就和他當面對質!”
“傳我命令,攻擊!”
“是!”
下一刻,一尊尊火炮緩緩探出了炮口,瞄準了目標,轟然射出一發發炮彈!
幾乎是同一時刻,三艘戰艦發生爆炸,瞬間陷入火海,巨大的爆炸聲不絕于耳,刺目的火光映亮了整片天空。
指揮室內爆炸四起,狼藉一片,頭頂的紅色警示燈不停閃爍,耳邊還能聽到刺耳的警報。
“誰是在攻擊我們?”
麻庫扶著自己的座椅,一臉驚慌,一個手下回應他:“是我們的僚艦!”
“什么?!”麻庫一臉震驚,他怒吼道:“他們瘋了嗎?為什么要攻擊自己人!?”
“將軍閣下……我們的火炮也擊中了僚艦……”
麻庫聞言瞪大了眼睛,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可能!我明明下令攻擊的是敵人,怎么可能打中自己人?”
也難怪他不相信,帝國戰艦是經過嚴格的檢測,合格之后才會投入使用,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可是,他今天遇到的不是正常情況。
轟轟!
腳下傳來劇烈的震動,麻庫被頭頂掉落的一件沉重的機器設備砸中,他艱難的抬起頭,鮮血流滿他驚恐的臉龐,他看到,對面的戰艦正向他的戰艦開火。
下一刻,畫面變黑了,隨后火光將這里的一切都吞沒。
張澤看著電子屏幕中,三艘戰艦起火墜落,它們在空中又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隨后解體成無數的碎片,如火流星般劃過天空,消失在眼前。
埃文將軍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麻庫的三艘戰艦和他之前一樣,將炮口對準了自己人,最終全軍覆滅。
但他還是幸運的,至少活了下來,而麻庫和他的軍團、戰艦都已經葬身火海。
“埃文將軍,除了這個麻庫之外,還有其他天人的援軍嗎?”
聽到張澤的問話,埃文將軍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回復:“如果總部沒有收到麻庫的回復,可能還會派人來……”
“這樣啊……”
張澤眉頭鎖起:“麻庫已經掛了,他不可能再向總部匯報了。”
轉頭看向埃文,張澤問道:“那你可以代替他嗎?告訴你們的總部,麻庫戰死,但你已經把這里搞定,讓他們以后不用派人來了。”
埃文臉色為難道:“我倒是可以代替麻庫,可……如果我告訴總部這里的問題已經解決,我就必須返回帝國,向上級匯報情況。”
“另外,我還要把商品帶回去……”
他悄悄看了看張澤的臉色,道:“可我現在是俘虜,根本回不去。”
“你希望我送你回去?”張澤一挑眉毛。
“不敢……”埃文縮了縮脖子,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說道:“但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和我的家族將對您感激不盡!”
張澤捏著下巴做出思考狀,埃文一見,心里的希望頓時變大,他急忙承諾道:“您放心,我的家族在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望族,可以給您想要的一切!”
“其實,在下一直認為,像您這么出色的人,不應該和那些落后愚昧的原始人待在一起,何不加入帝國陣營?為皇帝陛下效力?”
“憑借您的能力,絕對會出人頭地!”
張澤看向埃文,似笑非笑:“跟你一起回帝國?嗯……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您同意了?”埃文頓時大喜,急忙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先不急。”
張澤擺擺手,淡淡道:“你先向總部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就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然后,我們先回部落一趟,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后,我再和你一起前往帝國,面見皇帝陛下。”
“好好好!”埃文都要樂瘋了,連連點頭。
同時,他在心里冷冷笑道:“愚昧就是愚昧!一點小小的甜頭就讓你失去理智,哼哼,等到了帝國,那就是我的天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之后,張澤一行人返回部落,埃文在自己的戰艦里,按照張澤說的,向總部匯報情況。
總部不疑有他,要求埃文盡快趕回帝國述職,張澤的第一步計劃初步達成。
命人把埃文和阿克斯關在一起,張澤將大家叫到一起開會。
“我們雖然勝利了,但,這個世界的危機依然沒有解除。”
張澤背著雙手,在眾人面前來回踱步,道:“從埃文口里得知,他們背后還有一個強大的帝國!”
“如果不把這個帝國消滅,他們遲早還會派兵來屠殺這里的人類。”
“而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離開這里前往下一層魔域,沒有人再去保護他們,他們的命運將會極其悲慘。”
在座的眾人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些被挖去心臟的可憐人,紛紛點頭認同張澤的觀點。
“所以,你打算解決帝國之后,再走?”動刀不動情看向張澤,道:“可是,月黑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恐怕我們來不及回來。”
張澤點頭:“是的,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所以我會再去找巫師婆婆,讓她占卜一下,下一次的月黑是什么時候,然后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柳月影問道:“我們要如何打敗一個帝國?光靠你的隨從,恐怕很難吧?”
她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所有人都看向了張澤。
誠然,張澤擁有很多強大的隨從,對付一定數量的敵人是沒問題的。
可這次的對手是一個星球!一個國家!一個高等文明!
它可能擁有千萬甚至上億的人口,以及龐大的軍隊和威力巨大的武器。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張澤再無敵也很難與國家機器抗衡。
張澤沉吟片刻,道:“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好辦法,可是,這件事我必須去做!”
“我不能看著這里的人們被屠殺,我做不到!”
巨神點頭道:“我們贊同你的想法,但,我們這次要對付可不是一支軍隊,幾艘戰艦,所以必須想到萬全之策才行。”
“我提議大家先下線好好休息吧,或許睡一覺,我們就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一場大戰之后,眾人也確實都累了,所以紛紛同意下線。
張澤兄妹睜開眼睛,兩人站在了營帳之內,屋里早已擺好了美食,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享用。
“哥,我們是不是好久沒有去看憶柳了?”張楓喝了一口羊湯,忽然嘆口氣道:“我都想她了。”
“我也想她了。”張澤微微點頭,這段時間他忙著通關魔域,很少過問女兒的事情,小丫頭肯定要生他的氣了。
想到這里,他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巴,道:“吃完飯,我們簡單休息一下,然后去看憶柳。”
“嗯,好!”張楓露出笑容,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兩人吃完之后便去休息,他們剛剛離開,丁寧便帶著人走進來:“張澤!我又來蹭飯了……咦?人呢?”
她看到桌子上剩下的牛肉和羊腿,也不管是不是張澤他們吃剩下的,直接坐下來,招呼手下兄弟們道:“來來,大家別客氣,管夠吃!”
石青竹端著糕點走到張憶柳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見里面沒有動靜,她推開門,見小丫頭正拿著畫筆,表情認真的再畫畫。
“憶柳,阿姨給你做了你最愛的糯米糕,你快嘗嘗。”
將糕點放在旁邊,石青竹看向張憶柳的畫,只見上面用簡單的線條畫著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她知道,這是小丫頭畫的是自己一家三口。
“謝謝阿姨!”
張憶柳甜甜的向石青竹道謝,那可愛的摸樣,讓石青竹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小丫頭抱在懷里狠狠的親一口。
“阿姨,爸爸還沒有消息嗎?說話了,要來看我……”
“寶貝,還沒有……”
張憶柳吃了一小口糕點,便放下來,神色有些沮喪。
石青竹嘆口氣摟著她安慰道:“你是說過嗎?你爸爸可是救世主,救世主可是很忙的……”
“嗯,我知道。”
張憶柳懂事的點點頭,道:“未來的爸爸也是很忙很忙,我好久才能見到他,我會慢慢等的。”
“嗯,憶柳真是個懂事的孩子。”石青竹摸了摸她的小腦瓜:“別著急,我想他一定會抽出時間來看你。”
“說不定,他今天就能過來呢。”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門鈴聲。
不等她詢問,張憶柳已經跳下床,光著腳沖過去,口里喊著:“是爸爸!一定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