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騰的一下紅了臉,沒人比她更清楚,他這話的意思。
當初他就覺得成婚遲,務必要先度過蜜月期。
可誰都沒想到,文昭帝突然以身犯險,當真服下了下在酒中的藥引,導致本該還有三月的壽命,直接縮短成了一月。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謝婉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最少得三個月,穩住啊夫君!”
李彧看著她,輕啟薄唇道:“是皇兄不守信在先,想必他也不會與本王計較這些。”
謝婉:……
瞧著她無語的模樣,李彧輕咳了一聲:“只是說笑罷了,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本王也不是重欲之人。”
這話倒是實話,謝婉起了身道:“你處理公務吧,我看看他們去。”
王府庫房里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原先馬語煙的那些財物,都已經充入了國庫,謝婉便將坤寧宮東暖閣安排成了庫房。
皇帝是有私庫的,李彧命人將文昭帝私庫的東西一并搬進了東暖閣,成了夫妻共同財產。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給了謝婉安全感。
謝臨被安排在了乾清宮的弘德殿,一入宮小全子已經領著他去安排了。
收拾東西需要很久,謝婉也不想打擾李彧,便去了長春宮去見辛清婉。
之前在守靈的時候,她們便已經見過,只是未曾有機會好好聊聊罷了。
瞧見她來,大師姐文妙和二師姐文言都很高興,辛清婉也是笑容滿面,四人在屋中坐下,這才有空好好攀談。
謝婉看著辛清婉高高隆起的肚子,關切問道:“還有多久生?”
辛清婉笑了笑:“太醫說,最多還有三月,若是早一些,兩月出生也有可能。”
謝婉點了點頭:“足月生是最好的,最近可有不適?”
文妙笑著道:“貴妃她好著呢,我和文言都說,這孩子簡直就是來報恩的,一點都不調皮也不鬧人,聽貴妃所言,即便是剛懷的時候也沒有鬧騰。”
謝婉看著辛清婉,笑了笑:“確實,你的瞧著圓潤了不少。”
辛清婉正要答話,卻忽然神色一頓,謝婉急忙問道:“怎么了?”
辛清婉回了神,笑著道:“沒事,就是他動了一下。”
謝婉有些好奇的盯著她的肚子:“他是怎么動的?”
辛清婉聞言道:“你要不摸摸?”
“好啊!”謝婉當即起了身,來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
肚子里的孩子很是配合,剛剛放上去沒多久,就又動了一下。
謝婉的眼睛都亮了:“他是不是滾了一下,從肚子那邊滾到了這邊!”
辛清婉笑著道:“應該是吧,我特意去問過令妃,她說她懷著時候也是這般,有時候敲敲肚皮,他還會同你互動呢。”
兩人就著孩子的事情聊了半天,辛清婉身上散發著為人母的柔和,同從前的她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辛清婉見她對孩子興致勃勃,不由道:“等你有了孩子,就都清楚了。”
謝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聞言道:“我還早呢,得過個幾年再說。”
辛清婉聞言皺了眉:“這……怕是不太好吧?如今你的身份已經不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你的肚子呢,莫說是過個幾年,就是再過個一年半載,你的肚子還沒有動靜,那些朝臣怕是坐不住了。”
這也確實是個問題。
文妙皺了眉:“太早生孩子,對女子身子有損,若是寧王殿下心疼婉婉,定然不會舍得,讓她那么早有孕的。”
文言在一旁點頭:“最少得十八之后再說。”
十八謝婉都覺得早了,按照她來說,得最佳生育年齡生孩子才好。
然而這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等到二十五歲,這朝堂肯定要鬧翻天了。
謝婉笑了笑:“現在不提這些,等過些日子,我跟王爺商量商量再說不遲。”
文妙和文言當初進宮是為了保護辛清婉,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她們便有些想走了。
畢竟她們在山上自由慣了,在這宮中處處受拘束。
辛清婉自然是舍不得,她開口挽留道:“不能等著孩子出生之后再走么?”
文妙和文言不知如何拒絕,不由將目光看向了謝婉。
謝婉見狀開口勸道:“你別擔心,她們走了還有我呢,大不了等你快生的時候,我再將大師姐和二師姐接進宮來陪你就是了。”
文妙和文言不似宮人那般拘束,這些日子有她們陪著說說話,辛清婉仿似回到了從前未嫁之時。
但謝婉都這般說了,她自然不好再留,只輕嘆口氣應下了。
謝婉朝辛清婉問道:“你可去見過母后?”
辛清婉點了點頭:“見過,母后瞧著比從前蒼老了許多,她見過我一面,問了問近況,便讓我回來了,還特意讓嬤嬤同我說了,往后若是無事,不必去同她請安。”
謝婉嗯了一聲,沒有再問。
辛清婉道:“陛下的死,對母后打擊很大,她在慈寧宮設了佛堂,現在一心禮佛,幾乎不見人。”
謝婉點了點頭:“我知曉了,待午后我再去拜見。”
上次鬧的很不愉快,也不知道陳太后,還愿不愿意見她。
中午的飯,謝婉是同李彧一塊兒用的。
因著昨日沒有休息好,用完飯后,她便去午睡,順道拉上了李彧,同他說說話。
謝婉窩在李彧懷中,開口道:“我聽辛貴妃說,母后在慈寧宮設了佛堂,如今幾乎不見人,只一心禮佛?”
李彧嗯了一聲,抱著她道:“母后去尋了四弟,想要問問他過的好不好,然而這話其實不必問的,四弟對她心中有怨,沒說幾句便吵了起來。”
謝婉聞言一愣:“母后會同他吵?”
李彧輕嘆了口氣:“自然不會,只是母后在同四弟表達歉意,說她只是一時糊涂對不起他的時候,四弟怒氣沖沖的質問了她。”
其實李瓊一開始也沒打算同陳太后說什么,只是陳太后到現在,依舊不大明白,她到底錯在了何處。
她只是覺得,對李瓊有愧,可她卻還在為自己辯解,說她只是無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只能舍棄一個救另外一個,讓李瓊不要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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