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
肯定是不會求饒的,誰還不要點面子了!
反正最后,她哭了的時候,還得他來哄。
李彧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臉,最后再親了親她的唇,低聲哄著道:“不哭了,乖……”
謝婉抽抽搭搭:“那你下來。”
李彧的臉瞬間就有些黑:“不行!乖,再一會兒就好了。”
“你剛才就是這么說的!”
“這回是真的。”
“你之前也是這么說的!”
“再信本王一次。”
身份都抬出來了,謝婉覺得這回應該是靠譜的。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那是不能信的,不管他是誰!
馬語姍入宮了幾日,文昭帝就在她這兒宿了幾日,雖然并不是整夜,但幾乎都是半夜走的。
華燈初上,文昭帝照舊來到了鐘粹宮,與前兩日早早用過飯不同,今日馬語姍沒有用飯,而是布了一桌飯菜坐在桌旁等著。
待到聽見通報,她連忙起身來到門前相迎:“見過陛下。”
“愛妃多禮了。”文昭帝伸手攬了她的腰,與她一道入了屋內。
瞧見布好的飯菜,他挑眉問道:“愛妃今日怎的還沒用飯?”
馬語姍朝他笑了笑:“臣妾今日想同陛下一道用,順便說說話。”
“是么?”文昭帝松開她的腰,在桌旁坐下:“雖然朕已經用過,但陪愛妃再用一些也無妨。”
“多謝陛下。”
馬語姍在他身旁坐下,宮女上前為二人斟酒,她端起酒杯道:“這杯酒臣妾敬陛下,臣妾之前無知做了不少丟人的事兒,幸蒙陛下不棄才有了今日,臣妾心中甚是感激。”
說完這話,她一飲而盡。
文昭帝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笑了笑:“愛妃言重了,一切都是緣分罷了。”
說完,他也端起一飲而盡。
看著他飲下,馬語姍眼神閃了閃,她垂下眼眸又為兩人斟酒,端起酒杯道:“這杯酒,恭賀寧王大婚,少時的執念臣妾已經放下,只愿他與謝妹妹能夠白頭偕老。”
她嘆了口氣:“謝妹妹……如今該叫寧王妃了,寧王妃與臣妾從前有些不快,如今也算是一家人,臣妾本想同她道個歉,一早便去了坤寧宮,卻沒承想她沒入宮,但愿往后臣妾與她能盡釋前嫌。”
文昭帝聞言笑著道:“朕又不是佛祖,你在這兒同朕許愿呢?”
馬語姍沒料到他竟然有這般風趣的回答,不由微微一愣,而后才回神笑著道:“在臣妾心目中,陛下就是無所不能。”
文昭帝看著她,笑著沒有說話,酒倒是很爽快的喝了。
馬語姍也飲了酒,隨后又倒了第三杯:“這杯敬陛下和臣妾,愿陛下與臣妾永遠都如今日,永不相負。”
“永不相負……”
文昭帝看著手中的酒,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朕從明事之日起,便從未敢有過這般奢望。”
馬語姍不知道這話該如何接,顯然文昭帝也沒有要她接話的意思。
他說完抬眸看著她,笑著道:“這杯酒敬朕與愛妃。”
馬語姍連忙揚了笑,與他碰杯而后一飲而盡。
三杯酒過后,馬語姍沒有再敬酒,只與他親親我我的用了些飯,然后便上了榻。
這晚,文昭帝比平日里早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離開,他一回到乾清宮,便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海公公嚇了一跳,連忙取出藥給他服下,著急的道:“陛下這是怎么了?先前離開的時候不是才服了藥,好端端的怎么會……”
文昭帝閉了眼,待到藥效發揮這才睜開眼冷笑道:“因為有人想要朕早死了。”
話音剛落下,黑龍衛統領凌煬便出現在面前,他將酒壺和酒杯遞上,躬身道:“馮太醫確認,這里間確實有引發敗血癥之藥。”
文昭帝示意海公公收好,冷笑了一聲:“永不相負……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口,白白玷污了這四個字!”
海公公接過酒壺和酒杯,急的都快哭了:“眼下證據確鑿,陛下何必再去拿身子冒險?”
文昭帝看著他道:“這還不夠,若是現在抓人,不過只能處置一人罷了,朕要馬家一個不留!”
李彧到底是體貼謝婉,沖動的要過兩次之后,便歇下了。
畢竟今日沒去宮中謝恩,明日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了。
只是第二日一早,叫起的方式,差點又讓謝婉起不來罷了。
身為王妃自然有朝服的,金冊印綬朝服鳳冠,在成婚當日送了過來。
至于她身量尺寸,應該也是李彧交代的,朝服鳳冠都很是合體。
謝婉穿好朝服帶上鳳冠,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尚衣局做了朝服,為何不讓她們將我的嫁衣一并做了?”
李彧穿上正式的朝服,理了理袖口道:“因為來不及。”
說的也是,短短十幾日,尚衣局要做她的朝服鳳冠,哪里還來得及再做她和他的喜服。
謝婉隨著李彧入了宮,由宮人領著前去慈寧宮謝恩。
路過一處拐角時,凌煬忽然出現,三言兩句極短的匯報了昨日之事。
李彧聞言頓時冷了眉眼,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謝婉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瞧李彧的臉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悄悄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撫。
李彧垂眸看她一眼,放柔了眉眼道:“本王無事,回去再細說。”
坤寧宮內,陳太后坐在高座上淡淡品著茶,一旁嬤嬤笑著道:“娘娘今日怎的不朝門口張望了?”
陳太后輕哼了一聲:“哀家看有什么用?還不知道來不來呢!”
聽得這話,嬤嬤頓時笑了:“寧王與王妃夫妻恩愛,也是一樁喜事。說不定,再過一段日子就有喜訊了!”
想起昨日李彧說的話,陳太后胸口就堵著慌:“哀家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高興。”
話正說著,外間有人進來通報:“娘娘,寧王與王妃求見。”
陳太后聞言面上有了幾分喜色,但還是輕哼道:“終于知道來了,讓他們進來!”
謝婉隨著李彧一道入了慈寧宮,躬身朝陳太后行了個朝禮。
瞧著二人的模樣,陳太后心頭那口氣忽然就散了,原因無它,實在是這兩人站在一處太過養眼。
她輕咳一聲,看著謝婉道:“你還知道來,哀家以為你都忘了宮中還有哀家這么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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