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聞言,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他又品了一口茶,淡淡開口道:“兒臣若是有了想娶之人,會帶給母后看的。”
“你說心中有數,哀家還以為你是有了人選。”
陳太后有些失望,她嘆了口氣:“也罷,你肯松口也是一樁好事,母后沒有旁的要求,只要你喜歡,身份不太差就成。”
李彧聞言垂了垂眼眸,淡淡嗯了一聲。
一旁的小全子,眼觀鼻鼻觀心。
唉,就爺這個口是心非的別扭勁兒,想要娶到媳婦兒,還不知道何年馬月!
昨兒個夜間做好的牌子,早間爺醒來的時候,想想還是不解氣,又親自寫了一塊。
這也就算了,還說留話說什么,訓狗不訓狗的,哪個女子能受得了這般屈辱?
但愿謝姑娘,不會直接放棄爺吧。
小全子在心里嘆了口氣,這人吶,不能只看表面。
比如自家爺,不僅是樣貌好,身份地位更是不必說,但這脾氣……
越是對親近之人,就越是作,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唉……
從皇宮出來,李彧便直接回了王府,坐在書房內,他翻開奏折,神色淡淡的問道:“門房那處怎么說?”
小全子還沒去門房那邊問過,事實上,他有些不想去問。
在他看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受得了這般被比作狗的委屈,自家爺這回肯定是徹底把謝姑娘給傷著了。
雖是這般想著,但該做的本分還是的做,小全子回答道:“奴才還沒去問,要不,直接將門房喚過來?”
萬一謝姑娘壓根就沒來呢!
李彧淡淡嗯了一聲:“派人將門房喚來。”
門房得了消息,連忙快步跑了過來,進門行禮的時候,還在喘著氣。
李彧看著奏章,淡淡開口問道:“她可曾過來?”
門房立刻回答道:“謝姑娘在巳時的時候便過來了,也瞧見了牌子。”
李彧提筆在奏章上批示:“她沒說什么?”
門房恭聲回答道:“沒有,但是謝姑娘將主子留下的話都問完了。問完之后,她什么話也沒說,便回去了。”
李彧聞言揚了揚眉,開口道:“下去吧。”
門房躬身退下,小全子看著他,有些理解不了:“爺好似心情不錯?”
李彧輕哼了一聲:“打發了一只小狗,本王心情自然不錯。”
小全子:……
行!您別后悔就行!
謝婉回到屋中,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接近李彧。
之前她也曾想過,所以她尋上了木掌柜,可現在尋木掌柜必然是無用了,她只能另辟蹊徑。
李彧的身份太高,平日里又不出府,唯一的出門就是兩個情況,一是需要赴宴,比如長公主府桃花宴,再比如馬語姍的生辰宴。
當然了,馬語姍的生辰宴,他多半是沖著她去的。
另一種,就是他巡視各府衙,或者為了政事出門,比如馬場那次。
第二種她自然不好去打擾,馬場那次算是運氣好,也就是說,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參加各種宴席。
就在她盤算著該怎么辦的時候,收到了孫玫給她遞的帖子,邀她明日去郊外踏青。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謝婉對孫玫派來的丫鬟道:“勞煩告知孫姐姐,我明日定會準時赴約。”
因著馬國公府出過事兒,如詩和如畫都有些怕了。
如詩和如畫的意思是,讓謝婉明兒個踏青,將她們兩個都帶上。
謝婉搖了搖頭:“不成,于我而言,臨兒的安危更重要,你們兩個得留一個在府上,我才放心。之前是我自己莽撞,往后定然不會了。”
同樣的錯誤,她怎么可能犯第二次?
如詩和如畫盡管還是有些擔憂,但也知道謝臨對謝婉來說,那便是命根子,也只能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謝婉與謝臨一道用飯,聽聞謝婉要去踏青,謝臨有些不高興的道:“阿姐怎的不帶臨兒去?是嫌棄臨兒給阿姐添麻煩了么?”
謝婉聞言連忙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的什么胡話?臨兒這么乖,阿姐怎么可能嫌棄你?阿姐這是第一回受邀前去,與她們并不是相熟,待到下次與她們相熟了,阿姐再帶你去。”
“臨兒要知道,你對阿姐來說,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阿姐嫌棄誰都不可能嫌棄你的!”
聽得這話,謝臨這才滿意,他不自覺地露了笑容,可又覺得這樣有些傻氣,便又硬生生壓了下來,輕咳了一聲道:“阿姐說話算話哦。”
“必然。”謝婉伸手捏了捏他滑嘟嘟的小臉:“阿姐什么時候騙過你。”
眼下已是四月初,若是按照前世的陽歷來說,就是五月中旬的樣子,正是一年之中花開最盛的時候。
出了京城之后,一路上春光明媚,路旁的小花在春風中搖曳生姿,一眼望去,處處皆是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孫玫相約的地點,是一處山莊,謝婉到的時候,山莊門口已經停了幾輛馬車,顯然有人早到了。
仆從引著她進入山莊,謝婉看了看四周,其實這山莊有點像現代農家樂,只不過更加古色古香,也更加精致,面積也更大。
謝婉去的時候,孫玫和孫依依正坐在那兒喝茶,除了她倆之外,還有孫煊與另一個有些眼熟,但不相識的男子。
他們男女各坐一旁,相隔并不遠。
瞧見謝婉,孫依依立刻高興的朝她揮了揮手:“這邊。”
謝婉朝她笑了笑,抬腳來到眾人面前,與孫玫等人一一見禮,等到最后那個男子的時候,她不知如何稱呼了。
孫玫笑著為她介紹道:“其實你們見過的,就在前兩日馬語姍的生辰宴上,他便是長恩侯府二公子,鄭宇。
謝婉聞言有些驚訝,若是她沒記錯,那會兒隔著屏風,鄭宇可是當場說過,誰娶了孫依依誰倒霉,怎么才過了兩日,便能心平氣和私下在約在一處了?
心頭雖然這么想著,謝婉面上卻是平靜無波,她同鄭宇打了個招呼:“鄭公子。”
鄭宇連忙回了一句:“謝姑娘。”
畢竟馬國公府的事兒,還歷歷在目,鄭宇多少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孫玫笑著道:“謝妹妹不必這般客氣,今兒個也沒外人,就咱們幾個,坐下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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