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她第一次跟他撒嬌,得到一個只能為側妃,第二次撒嬌,得到一句到此為止,第三次寫情詩撒嬌,得到的是三天七萬多字!
待遇一次不如一次!
謝婉看了他一眼,澹澹道:“之前便同馬公子解釋過,我與寧王殿下并無任何關系。”
馬宇衡聞言輕嗤了一聲:“這話騙騙你那三歲的弟弟就行了。”
謝婉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岔開話題道:“馬公子半夜來此,所謂何事?”
馬宇衡聞言忽然湊近了她,近到她能看見他臉上的細絨,近到她甚至都感受到了他的鼻息。
謝婉有些不適的往后退了退。
“別動!”
謝婉一愣:“干嘛?”
馬宇衡又湊近她:“你看看本公子的這張臉,好好看看!”
謝婉微微后退了些許,皺著眉頭打量了半天,老實道:“甚美。”
馬宇衡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桉,皺了眉道:“你再看看!仔細看!”
謝婉皺眉又看了一遍,忽然福臨心至,明白了他為什么不顧李或的禁令,不惜暴露自己的真面目,甚至不惜暴露會武的事實,大半夜的跑到她這兒來讓她看他了。
她有些好笑道:“馬公子就那般在意?”
見她明白,馬宇衡站直了身子,輕哼一聲:“旁人在不在意本公子不知道,但在本公子這兒,兔兒爺是在辱罵本公子!”
謝婉笑著搖了搖頭:“我分明說的是龍陽之好!”
“一個意思!”馬宇衡輕哼了一聲:“如何?本公子現在可還是個兔兒爺?!”
“不是。”謝婉實話實說:“雖是有些女相,但確實是男子之貌,且面相英氣是大富大貴之相,四星皆正并無陰陽偏頗,恭喜馬公子,性別男愛好女。”
馬宇衡:……
他搖了下手中的扇子:“本公子本就如此,何來恭喜之說?”
說完這話,他忽然道:“你怎的不問問,本公子為何會以面具示人?”
謝婉搖了搖頭:“不問。”
“為何?”
謝婉看了他一眼,澹澹道:“因為無需問。”
馬宇衡微微一愣,而后輕嘖了一聲:“真是個無情的女子。”
謝婉不為所動:“夜色已深,馬公子該回去了。”
馬宇衡將折扇一合:“本公子確實該走了,今晚……”
謝婉接話道:“今晚我抄了大半夜的經書,僅此而已。”
馬宇衡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轉身出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如詩連忙進了屋,見她瞧著外間夜色擰著眉,低聲問道:“小姐,這馬公子是不是來者不善?”
謝婉收回目光,嘆了口氣:“但愿他只是因為直男的自尊心。”
經歷過這么個插曲后,謝婉也沒心思罰抄了,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
因著睡得晚,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起身,錯過了與謝臨一道用早飯。
起身洗漱用飯之后,謝婉又一頭扎進了書房開始抄書,昏天黑地抄了一上午,下午正準備繼續奮斗的時候,楚云來了。
謝婉急忙讓如詩將人領到了院子里,又讓如畫備了茶和點心。
十四歲的少女渾身都充滿了朝氣,瞧見謝婉,楚云立刻揚了笑,快走兩步來到她面前:“謝姐姐!”
謝婉上下將她打量了下,笑著道:“挺好。”
楚云知道她在說什么,當即微微紅了臉:“我想好啦,以后再也不裹胸了,我要跟寫姐姐一樣,做個不懼怕旁人眼光和非議的人。”
謝婉聞言頓時笑了:“不裹胸是件好事,但委實沒必要學我。”
她帶著楚云進了屋,坐下之后才關心的問道:“你這般光明正大的來尋我,不會有什么麻煩吧?”
“不會!”楚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笑著道:“爹娘都很贊同我與姐姐往來,他們還讓我好好跟著你,莫要讓旁人欺負了你呢!”
謝婉聞言有些意外,世人皆知順天府尹是最難當的官,京城到處都是皇親國戚,走哪都得低著頭,辦個事兒雖談不上求爹爹告奶奶,但絕對是看旁人臉色行事的。
他們讓女兒同她交好,當真一點顧慮都沒有?
楚云看著她一臉疑惑的模樣,輕咳了一聲岔開話題道:“跟姐姐說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楚云嘿嘿一笑:“禮部尚書,也就是孔月茹的爹,今兒個早朝被貶了!連降三品,直接從正二品禮部尚書,貶成了正五品禮部郎中!”
謝婉聞言有些意外:“這么狠?!我本以為,最多是正二品貶到正三品或者從三品。”
若是嚴格意義上算,他這是連降六級!
“可不就得狠一點!”楚云輕哼了一聲:“誰讓孔月茹得罪了你呢!”
謝婉聞言看了楚云一眼。
楚云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禮部本就是掌五禮之儀及貢舉之法,教出孔月茹那樣的女兒,當眾羞辱故去的一品侯夫人,這樣的懲罰都是自找的!”
謝婉沒有同情敵人的嗜好,當即點了點頭:“孔月茹要徹底消失在貴女的圈子里了。”
楚云輕哼了一聲:“那會兒在馬場的時候,她還說什么,將來謝姐姐肯定要給她見禮,這回好了,她連見謝姐姐面兒的資格都沒了,真真是解氣!”
謝婉也很解氣,連帶著被罰抄的怨氣都沒了。
楚云今兒個來,也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告訴謝婉,那些被罰的人下場都如何了。
原本武安侯府還指望著,能夠跟長公主好上加好,將孫依依嫁給韓璟,經過昨兒個的事情之后,武安侯夫人也徹底死心了,已經放出風來,要給孫依依相看,孫依依正在府里鬧絕食!
至于馬語姍,她倒是沒什么,畢竟她的事兒也沒人敢打聽。
兩人聊著天,大半個下午不知不覺便過去了,謝婉親自將楚云送到了大門口。
楚云一腳踏出門外,忽然又回過頭來,看向謝婉道:“謝姐姐,你還記得一個叫王二狗的么?他說你回京的那天,天寒地凍,明明自己扶棺而行就已經很難過了,但見到快凍死的他,還是給了他十兩銀子,救了他一命。”
“他說,他那會兒就發誓,這輩子定要給你做牛做馬,還報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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