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戀戀不舍的分開。
“你放心,我會護好自己的。”見謝逆眉頭緊鎖,顧南枝心有不安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
顧南枝給了他一個笑容,然后才轉身往外走。
就在她要推門而出的時候。
謝逆一個箭步,突然從背后擁住她,“枝枝,等我!”
說著他繞到顧南枝身前,低頭穩住她的唇瓣。
直到兩個人的氣息紊亂。
秋辭在外面又催促了好幾次,謝逆才放開她。
他站著屋里,眼睜睜的看著她融入夜色中,一步一步走向那座牢籠。
“枝枝呢?”等顧南山趕回來的時候,顧南枝已經離開了,他雙眼猩紅,沖到謝逆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怎么能讓她進宮,你明知道她進宮之后,等著她的是什么?”
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整個人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都快瘋了。
他就這么一個妹妹,她好不容易才從裴家那個火坑跳出來。
他如何不知,陛下這是在試探謝逆。
“都是因為你,才給枝枝招來這樣的禍事。”
“現在你準備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枝枝跳進這個火坑里。”
“你明知道陛下是什么人,枝枝怎么可以……”說到這里顧南山實在說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準備眼睜睜都看著。”謝逆慢慢掰開他的手,與顧南山的暴怒相比,他處于一種病態的冷靜。
簡直冷靜的叫人害怕。
顧南山聞言,這才松開他,“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謝逆看著外面濃黑的夜色,“這會,枝枝怕是快到宮門口了。”
顧南山要聽的可不是這個,“然后呢?”
這才是重點。
“既然天道不公,那就逆了這天!”今晚他要做的事太多太多,留下這句話,他提步就走。
顧南山猛的一怔,他準備做什么?今晚就行動嗎?
算他還是個人!
顧文鶴在外頭聽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逆了這天?
見謝逆出來,他打算問問,沒想到謝逆對著他拱手一禮,快步離開。
顧南山出來,才發現父親竟也在。
“南山啊!剛才他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逆了這天?”顧文鶴一把揪住他的衣袖,說這句話的時候,嗓音都是顫抖的。
總覺得他好像錯過了什么。
這會顧南山也不生氣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必瞞著父親了。
顧文鶴,“……”
字面上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你你你…是說,他準備……”鬧翻了天?
顧南山答得從容,“對,他準備把這片天捅破了,然后換自己來做這個天皇老子。”
顧文鶴,“咳咳咳……”
他驚的劇烈咳嗽起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啊啊啊啊!
他真要造反!!!
“這這這…能行嗎?”
他一個文弱書生,這不是去送死嗎?
造反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得真刀真槍的干,他,他有什么?
顧南山知道謝逆的性子,他撫摸著下巴,“怕是能行的。”
因為謝逆這廝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這才顧文鶴徹底說不出話來。
怕是能行!
那他是準備了多久?
昭明帝還在批閱奏折,得知徐公公已經帶顧南枝入宮,且安排在云瑤殿。
他突然想起她那雙眼睛來,心中有些意動,繞了一大圈,她終究還是變成他的人。
至于她愿或不愿,不重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的女子,自然也該任由他挑選。
“謝逆那里定然已經收到消息,他可有什么異動?”他眼神凌厲,已帶了沉沉的殺氣。
一旁的金吾衛搖頭,“回稟陛下,謝大人那里并無任何異動。”
昭明帝一笑,“這就好,能爬到這個位置上來,他應該是個聰明人。”
他說著一頓,“叫人把皇后和太子那里盯緊了,再者賞那個江臨月一杯鳩毒,叫刑部的人不用審了。”
太子失德,不同樣是他的問題。
是他沒有選好太子。
況且還事關楚國九公主,這件事他心知肚明就行了,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金吾衛領命。
繼而昭明帝意味深長一笑,“叫莞妃準備好,今晚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