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顧南山想不透,就連顧南枝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搖頭說道:“我也不知。”
可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楚太子既然有所圖謀,那就定有原因。
還有一事她覺得十分蹊蹺,不管是楚太子還有九公主,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卻是全然陌生的面孔。
她側目問謝逆,“你手下可有精通易容術的人?”
謝逆道:“玲瓏就十分擅此道,你懷疑楚太子易容了?”
顧南枝搖頭,“不止如此,楚太子與九公主全都遮遮掩掩,一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模樣,楚太子雖被我逼得取下面具,可未必就是真容,還有那九公主亦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給我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其實我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
顧南山與謝逆同時問道:“什么?”
“現在還不好說,等明日一試便知。”顧南枝神色晦暗,顯然她已經有了盤算,玲瓏精通易容之術,可真是省了她的大事。
謝逆也說出自己的懷疑來,“我猜測之前那個神箭手,很有可能與楚太子有關,這段時日你們定要小心行事。”
他與顧南枝的想法不謀而合,“對,父親,阿兄,這幾日你們好生待在府里養傷,哪里也不要去。”
謝逆也有些放心不下,“我會再多加派些人手過來,這幾日楚太子定會緊盯著顧家,我不便留宿在此,省得給他們留下什么把柄,與顧家不利。”
顧文鶴與顧南山有些吃驚,“就連暗殺一事都和他有關,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顧文鶴最放心不下的是,“明知他們目的不純,難道還要枝枝去聯姻嗎?現在棘手的事,圣旨已下,怕是再難轉圜。”
顧南山眼神幽沉,他倒是不怎么擔心這件事,大不了殺了楚太子,一個死人自然不能在聯姻。
謝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楚太子還沒這個命!”
顧文鶴的眼頓時瞪的老大,聽他這意思,是要弄死楚太子不成
這如何使得,一不小心引起兩國交戰,那他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連帶著他們都得死。
“不至于,不至于,總還有別的辦法,千萬不能冒進。”顧文鶴真的被嚇到了,說話的音都是顫抖的。
謝逆瞇眼一笑,“伯父,我方才說笑的。”
顧南山斜了他一眼,我信你個鬼!你連造反都敢,殺個楚太子還有什么不敢的。
回到房中,顧南枝做了些準備。
翌日楚太子和九公主來的很早,就連三皇子都跟了過來。
這個時辰,早朝還未散,謝逆自然來不了。
楚陵就是故意的。
四個人同乘一輛馬車。
有三皇子在,盡地主之誼的事根本輪不到顧南枝。
三皇子一大早就等在驛站外面,早就安排妥當。
顧南枝也沒想費這個心思。
今日楚陵并未帶面具,倒是九公主依舊輕紗覆面,三皇子對著她不停的獻殷勤。
顧南枝與楚陵坐在兩人對面,九公主的眼神時不時從顧南枝身上掃過,看著端端正正坐著的楚陵,她笑盈盈說道:“皇兄你也別愣著呀!給華陽公主倒一杯茶呀!”
楚陵歉意一笑,“是孤疏忽了。”
三皇子本就對顧南枝沒什么好感,他冷冷睨了顧南枝一眼,“殿下尊貴,理應華陽給殿下倒茶才是。”
九公主眼底閃過一絲細不可查的笑意。
顧南枝充耳不聞,他愿意哄著九公主那是他的事,并不代表所有人想像他一樣跪舔。
楚陵倒是沒有架子,“無礙的。”
他抬手給顧南枝倒了一杯茶。
這茶顧南枝可不敢喝,她帶著疑惑看向九公主,“公主可是初來大魏,不適應這里的氣候誘發了敏癥,才要日日覆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