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龍是頂級的軍事題材編劇,高群舒也有兩把刷子。
但是要說內核,那還是得劉河平。
這個內核不是說你用什么內核,而是你怎么去包裝這個內核。
現在的情況很復雜。
你把《金陵》拍的很真實,無數華夏人齊聲叫好,但是未必就真的能讓上頭滿意。
他們考慮問題,考慮的不是真實,而是需求。
這個度需要把握的恰到好處才行。
所以,把想表達的東西,包裝的符合上頭的要求,就非常考驗包裝水平了。
另外就是多層次的東西。
郝運他們或許能往一個罐子里塞兩個球,劉河平這樣的能塞三個。
而且他能往罐子里再塞一個罐子。
觀眾一開始看到的是球,等過了一段時間,大家才看到罐子里還有一個罐子。
就比如反貪劇,乍一看確實是一個反貪劇。但是過幾年之后,觀眾就慢慢品出不對味了。
好人不像好人,壞人不像壞人。
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郝運他們需要劉河平這樣的人幫忙把他們的東西塞進劇本里,而且塞得沒那么尖銳,不至于讓某些人心里不舒服。
這份工作對劉河平來說非常具有挑戰性。
他慢慢的就融入了這份工作。
忙碌起來后,他也就忘記了《大明王朝1566》的不愉快。
就這樣,郝運的四人編劇團隊正式成立了。
按照計劃,過年期間把第一版的劇本搞好。
大家先各自寫一部分,兩天聚到一起討論。
討論完了再分頭去寫。
也不全都去飯店,確定參與進來后,更多就選在了郝運的莊園。
這里環境舒適安靜更適合創作。
吃飯的話,或者從安小曦那邊叫個廚娘過來幫忙,或者郝運親自炒幾個菜。
劉河平幾人感覺他們發現了大秘密。
郝運這人真是很擅長給人帶來驚喜和意外,這是不知不覺的就和安小曦當了鄰居。
《我的十九歲美女鄰居》。
《鄰家小妹爬上我的床》。
專業的編劇,會第一時間就抓住劇情賣點。
而且郝運做菜也很有一手。
加上喝點小酒,日子別提多愉快了。
寫劇本的間隙,郝運也沒落下其他的事情。
“你為什么要學二胡呢?”郝運聯系到李夢,說是請她帶自己去考二胡的證書,李夢都驚呆了。
她懷疑郝運是想把所有的樂器全都考一遍。
“二胡拉的響/觀眾用力鼓掌……”
“曦曦,他病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安小曦掌握方向盤,正在羨慕的看著李夢系上安全帶,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對,已經無藥可救了。”
她最近買了一輛新的保時捷卡宴,今天出來溜車,順便送郝運來市里考試。
現在是接上李夢一起。
安小曦也不明白為什么要接李夢一起,但是她和李夢也很熟。
以前沒搬家,住在市區的時候,她跟李夢學了一段時間的鋼琴和古箏。
郝運坐在后排。
他想了想,把從李夢身上薅到的屬性拍在了安小曦的身上。
沒出息的丫頭,你都快把羨慕的眼神懟到人家胸口了。
給你點屬性,伱努把力,你也行的。
求人不如求己。
“夢姐,有空教我一下鋼琴吧,我和安小曦一起學。”郝運打算寒假考二胡,明年暑假考嗩吶。
等這倆學完了之后,他就學鋼琴。
就算不比瑯瑯彈得好,最起碼也要達到專業級的水平。
等他把大部分的樂器都摸一遍之后,就準備自己創作一些音樂。
目前他正在一邊粗剪小森林,一邊在《WindyHill》和《夜、螢火蟲和你》的基礎上改編一些小段的音樂作為后期配樂。
比如說換一種樂器,改改節奏等等。
這都要求他對常用樂器最好有個精深的掌控。
而且,鋼琴也有證書可以考。
郝運前段時間太忙,現在剛得了空,立刻就開始考證書了。
“你們住的太偏了。”李夢感嘆。
這倆人住到五環開外去了,從她的工作室到那邊打車要很久,如果碰到高峰期……
實在是讓人望而卻步。
“送你一輛代步車,給你雙倍的學費,我們倆就相當于四倍了。”郝運喜歡以理服人,他從來不會用交情道德綁架。
李夢是個很愛錢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爹賭娘病弟讀書,但是最起碼人家靠的是真正的才華,而不是手藝。
“車?”李夢都驚呆了。
“對,我之前經常開的那輛,另外允許你用我們兩個打廣告,你那工作室太小打小鬧了,你可以多雇幾個音樂學院的大學生,別雇搖滾圈的人,他們都不太正經……”
郝運一路上都在給李夢灌輸生意經。
所謂的車子,其實就是郝運那輛馬自達,他目前手里有不少錢,看到安小曦買了新車,也打算換個車開了。
馬自達車況還不錯,可以再開幾年。
“好!”李夢想了一下,很快向金錢低頭。
郝運用《江南春色》《二泉映月》《新婚別》完成了考試,主要考技巧、音準、音色、表達能力等多方面的東西。
考試難度還挺大的。
不過郝運能夠薅屬性,這次肯定沒問題。
就等著過段時間證書寄到家就行了。
郝運回來之后,跟假道士說了一下他考試的情況。
聽得假道士也有些心癢。
不過,別看假道士二胡嗩吶水平這么高,讓他這種野路子去考級,他還真不知道能考到證書。
郝運跟著他學的二胡的同時,還學了很多樂理方面的東西。
“考吧,努力考,拿了證書之后給你加工資。”
郝運鼓勵假道士一起進步。
都特么卷起來。
假道士眼睛頓時就亮起來了,和史小強不在乎工資只想爽不一樣,假道士一門心思只想搞錢。
他也想在首都買房,把兒子接過來接受更優秀的教育。
如果拿不到首都戶口,去邊上的津門也行啊。
比他們山東可好太多了。
那簡直是高考地獄。
“對了,今天辦的事辦的怎么樣了?”郝運今天沒帶假道士一起,就是派假道士去辦別的事了。
“辦好了,就是我覺得不太對勁。”
假道士想起來這事,臉上表情很古怪,郝運讓他去給蔣琴琴送賀禮。
蔣琴琴前不久生了個孩子。
“有什么不對勁?”郝運翻看著最近的行程表,頭也不抬的問道。
不止是假道士覺得不對勁。
陳建彬也覺得不對勁。
他沒有大辦,只招待了部分圈外親友,還有娛樂圈里關系非常鐵的朋友。
郝運沒時間過來,但是派人送了禮金和花籃。
他和郝運沒什么交情。
是他老婆和郝運有過合作——其實也算不上什么正式的合作,她老婆擔任女一號的時候,郝運就是個死跑龍套的。
只是由于現在郝運如日中天,那交情自然就要攀起來了。
保不齊今后會有什么合作呢。
但是,你丫的結婚一分不給,生孩子你隨禮五萬是個什么意思。
這年頭,五萬屬于重禮。
陳建彬很親密的朋友都才給一兩萬塊錢。
畢竟只是孩子滿月酒,又不是結婚。
送一萬塊錢就妥妥的要面子有面子,要實惠有實惠了。
郝運給了五萬,直接排在賓客隨禮的前列。
“老公,怎么了?”蔣琴琴和保姆一起把孩子哄睡,看到老公對著禮單在沉思。
“你拍《風云》的時候,幫過郝運什么嗎?”陳建彬心亂如麻,但還要努力保持平靜。
刀在手,跟我走,殺曹賊,屠郝狗!
“也沒有吧,那時候還不怎么認識,倒是他面試《射雕》的時候,我是考官,然后拍《射雕》的過程有些交集,甚至可能都算不上朋友。”
蔣琴琴幾乎能夠感受到她老公酸溜溜的語氣了。
“他給了五萬塊錢的禮。”陳建彬感慨。
他兩口子都算是比較火的演員,這點錢不算什么,可是在一眾賓客里就顯得比較突出了。
結婚不給錢,生孩子給那么多。
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哦,這個啊,說是結婚的時候他閉關拍戲沒趕上,這一次是結婚的和孩子的一起算了,我其實跟他說過不用,他非得堅持……”
蔣琴琴趕忙解釋。
她和郝運真的不太熟,郝運試鏡的時候也不是她做主。
頂多就是她覺得郝運的表演很對自己的胃口。
然后多給了郝運一次機會。
就算沒有她幫忙,憑借郝運的才華,早晚也會強勢崛起。
拍《射雕》的時候,張季中就定下他演《天龍》云中鶴了。
也就是郝運總是對她的援手念念不忘。
把她當伯樂一樣的看待。
“小老虎睡了嗎,我去看看他。”陳建彬舒了口氣。
幸好幸好,這輩子最恨曹賊,心態都快崩了。
對于這個事情,郝運也很懵。
他根本就沒考慮這個問題,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補救了。
總不能打電話跟陳建彬,說我跟你老婆沒什么關系,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放心的養著,缺錢記得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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