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肯定沒法十全十美,反正我是盡力了。”
郝運此時就坐在姜聞家的客廳里,和姜聞、姜午推杯換盞,說著今天藝考的事情。
他還在兩人面前,重現了當時的情景。
嗯,表現的很“姜聞”。
“爽,太特么的爽了。”姜聞差點把茶幾拍碎。
嘴里臟話連篇,特么的也不裝了。
二十三年前的那次藝考,他雖然嘴上說早就釋懷了,但是特么的一回想起來就覺得心里特么的不舒服。
形體不好?
聲音不行?
咱這叫爺們懂不懂,真正的爺們!
“你行了啊,當時肯定是你表現的不好才被淘汰的。”姜午長得比他哥姜聞還要粗糙,但是脾氣要好很多。
至少不會三句里帶倆特么的。
有句話叫,姜聞不文,姜午不武。
而且姜午是北電畢業的,和他哥沒考上不一樣。
“我跟你說,老弟,北電初試就是看臉,不是一次兩次了,長此以往,它和中戲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姜聞不屑一顧。
這句話沒有特么的。
“我該朗誦《沁園春》的,當時害怕選的人多。”
郝運薅了人家的羊毛,自然要有所回報。
用姜聞的聲音,姜聞的演技,也算是替姜聞報了仇。
“怕什么,選的人多才能有對比,復試記得選,我朗誦給你聽——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姜聞最喜歡這詩詞,忍不住的吟誦出聲。
他誦讀到興處,站起來慷慨激昂了一番。
這樣的姜聞,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這可是大佬。
也就郝運像他……
勝我者,我師之,仍不失為起予之高足;類我者,我友之,亦不愧為攻玉之他山。
看到郝運這個無名之輩出現在姜聞這里,姜午也不覺得稀奇,他哥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更何況郝運還是他哥新電影《尋槍》的演員。
姜聞朗誦完,一杯啤酒飲盡。
郝運隨手一抓,就是150點臺詞屬性。
不錯不錯,過幾天的復試有著落了。
不是郝運非得可著姜聞這一只羊薅,而是姜聞實在太肥了。
演技、臺詞,偶爾還能爆出一些智慧屬性。
最主要的是他配合啊。
郝運如果去拜訪唐鍋強,跟他說,我看到你在《大唐情史》非禮張瞳了。
匹夫,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快老老實實讓我薅。
估計會被扭送去六院。
初試成績是2月23號公布的,網上可以查,還可以去特定窗口現場咨詢,對成績有異議的可以提出復議——大概率沒有鳥用。
成績沒有全部公開,只能查詢自己的。
95.4分?
這肯定是狀元了。
不可能還有比郝運更高的。
吳老六快樂的像個三百多個月的孩子。
郝運趕緊讓他低調。
幾千個人考試,你考了第一。
太張揚的話,容易被人套上麻袋暴打,或者掰開嘴灌瀉藥。
再壯的漢子,也架不住三泡稀啊。
不過,這年頭有關系的人特別多,不少人都知道了有個逼考了95.4分。
和郝運同考場的,也能隱隱約約猜到是他。
初試考的都很簡單,正常情況下,很少有這么高的分,至少之前的袁力、蔣琴琴、孫利、趙燕子……這些藝考狀元,初試分數都不算高。
能拿95分以上,五個考官肯定有人給超高分,不然平均不起來。
這廝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讓考官們這么給分。
難道他當眾拉屎?
郝運的復試時間安排在了25號。
負責面試的考官換了,為了避嫌,初試和復試的考官大概率不是同一波。
復試主要考三分鐘以內的語言(小說、散文、電影戲劇獨白)、聲樂、形體和命題小品表演。
朗誦的話,郝運這一次是《沁園春》。
形體的話,一般是舞蹈,郝運不會跳舞。
上次看到一個跳舞的女生,他想追上去摸人家一把的,奈何小姑娘跑的太快,他沒追上。
所以,他耍了一套太極拳。
為了武術的屬性值,他特地裝作財大氣粗的樣子,跑去人家武術館“咨詢報課”,薅夠了屬性就走。
聲樂方面,郝運唱了一首《你別走》。
跟姜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姜午表示最重要的是三試,最好把全力留到三試,只要三試成績足夠好,文化課成績不夠破格錄取都有可能。
郝運就沒動用《秋韻》這種原創大殺器。
命題小品按理來說應該比初試更難才對,不過郝運在初試自選的《精神病》難度實在太高,所以復試的小品就沒了難度。
郝運抽簽抽到了《火車站前的廣場上》。
他靈機一動,演了一個在火車站廣場拉客的大媽。
“……你是幾點的車,要不要休息一下,有空調有熱水,還有小妹喲……”
你只要跟我走,保證你快活的像個畜牲。
看著這小子臉上交錯著誠懇、市儈、猥瑣,各種表情的臉。
考官們都想抱頭痛哭了。
多正常的一道考題啊,小小的一個車站,濃縮了市井百態,可以演焦急趕車以致錯過車次的旅客,也可以演離別的親人情侶……
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是一個猥瑣大媽。
你特么出來闖蕩多次路過火車站廣場,就記住猥瑣大媽了是吧。
艸,明年把這道題從題庫刪了。
不過,必須得承認郝運演的還可以。
而且車站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戲比天大,既然存在那郝運就有權力演。
這叫批判現實主義。
“謝謝老師,我的表演結束了。”郝運鞠躬謝場。
“大家好,我叫江艷,我……我……”
被郝運這么一整,排在他后面的這個女生都不知道怎么發揮了。
因為不管怎么弄都沒辦法更出彩。
郝運才懶得管她呢,他結束了之后就站邊上等著這隊人一起出去。
第三輪才至關重要。
別人都是應屆生,或者有培訓班什么,他一個野路子,而且后面還得拍戲,文化課能不能比得過還真難說。
所以,他復試就沒怎么發力。
準備三試的時候,開足馬力橫掃一切勁敵。
考務人員匯總了幾位評委的打分,深深的看了郝運一眼。
他們當然知道郝運是初試的狀元,而且比去年的初試狀元足足高了兩分半。
現在復試,居然又是一個A。
就算不是復試的狀元,也肯定是排在前列,只要三試不拉垮……不,就算拉胯了,也肯定會錄取,不然容易出事故。
錯過好苗子就是事故。
三大院校都很忌諱這一點,北電錯過的尤其多。
郝運哪里知道,被他“放棄”的復試,又一次的拿到了高分。
他結束了復試,就忙著薅姜聞薅樸述和張亞冬。
為了三試豁出去了。
三試難度最高。
三試內容包括聲樂、形體綜合會試,臺詞、表演命題綜合考試以及口試三部分。
尤其是表演命題綜合考試。
考官現場出題,十人一組去商量,十分鐘之后回來演。
十個陌生人,要編排劇情,要分配角色,要互相磨合……
這里頭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復雜了。
還有一個很頭疼的問題,考官打分是分開打的,每個人的分都不一樣,合作之外就產生了尖銳的競爭問題。
必然會有人搶戲。
一旦造成混亂,考官就會中途叫停,這種草臺班子,叫停一次基本上就散架了。
說真的,如果碰到了豬隊友,郝運他也沒辦法。
三次考試的十人隊友都是隨機的,他只能祈禱三試的這些隊友都不是豬。
復試的成績出來,郝運查到自己考了91.4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狀元。
吳老六也沒打聽到,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三試的分數才是藝考的真正打分。
前面兩次都算是下一輪的門票。
到了三試這一天,考點外頭人頭少了不少,大部分都被淘汰,嗷嗷的哭著回老家去了。
現在能留下來的都是精英。
大家對于誰和自己一起被叫到非常關注。
郝運也豎起了耳朵。
他恨不得找個符貼腦門子上,上書“豬隊友退散”。
之前的小組毫無意義,大家沒有任何合作,就是一起進去一起出來的關系。
而這一次,被一起叫進去的就是一個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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