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業火之劍
字數：4042
王熙鳳來到瀟湘館，遠遠就看到這邊燈火通明的景象，走到門前，就能聽到從里邊傳來的嬉笑聲。
“該罰！”
“桃花重五！”
“該我了，這點數是……”
“滿盆星，下四匹，賞四帖！”
“哈哈，我到函谷關了！”
王熙鳳進了瀟湘館內，見到園子內的姑娘們都圍在一塊，做著什么游戲，楚大爺則是和秦可卿、李紈等幾人在一旁喝酒，丫鬟們在屋檐下擺了一桌。
桌子上放著火鍋，熱氣騰騰的，桌上各種酒具、小菜，一旁小矮桌上還放有幾盤洗好的各色新鮮蔬菜，在寒冬時節顯得尤為醒目。
“姑娘們，你們的鳳嫂嫂來了！”
眼尖的秦可卿看到她，忙喊了一聲，眾人紛紛看來。
王熙鳳笑著進來：“頑你們的罷，我來是看看這兒還缺什么。”
黛玉笑道：“什么都不缺了，只缺鳳姐姐和平兒姐！”
說罷，命紫鵑去搬椅子拿碗筷出來。
“我今兒又來吃個神仙宴！”
王熙鳳原本是嘴上不客氣的說著，但猛然間想到上回中秋宴的事，忙掩飾的打住這話題，讓平兒自去丫鬟那一桌，她再瞧向一旁的妙玉，跟她招呼了一聲。
妙玉略略點頭。
李清照也朝王熙鳳笑道：“鳳姐姐可要來玩打馬？”
王熙鳳沒讀過什么書，壓根不知道易安居士和打馬圖的關系，只湊過去看她們玩。
但李大才女今晚仍舊很高興，打馬，喝酒，行酒令，賦詩寫詞，要不是楚禎阻止，她能喝得爛醉，寒冬也擋不住她高漲的興致。
王熙鳳，李紈，探春，迎春等人，總算見識到一回宋朝女子是怎么樣的，尤其是易安居士這樣的再嫁之人，更是有幾分灑脫不羈之意。
秦可卿嘆說：“到底是史書留名的詞女，跟酒仙李白有幾分相似之處，我們是萬萬不及的。”
這既是恭維，也是推脫不能再喝之意。
說著，她又看向楚禎。
王熙鳳拿了懷表出來看了一眼，笑著道：“姑娘們，已是子初初刻，該回去歇息了，今兒可不是中秋，太晚了……”
她忽然又閉住嘴。
“太晚了又怎樣？”李紈笑道：“又不是每晚都如此，且再喝兩杯再走！”
已吃飽，過來這邊的平兒在一旁笑說：“再喝可就醉了，要是撒起酒瘋來，除開楚神仙誰也攔不住！”
王熙鳳瞪她一眼，她方才正是想到了中秋，那天晚上她也喝得醉醺醺的，致使發生那檔事。
眾姑娘紛紛發表意見，有說該回去了，也有說還想再和易安姐姐玩兩回打馬棋。
最后是楚禎一錘定音：“冬日晚上寒氣重，跟中秋那回不一樣，最后再喝一杯熱酒，就各自回去歇息罷！”
眾人都說是，黛玉便命晴雯等為她們斟酒，讓每人都吃了，再點燈送她們回去。
妙玉早已離開，她只吃了一碗茶和一些齋菜。
秦可卿臨走前，又看了楚禎一眼，才與寶珠瑞珠二人先行返回行宮。
等眾人都走后，黛玉才朝楚禎和李清照嘆說：“宴席總是如此，有聚就有散，只留下殘羹冷炙。”
李清照握住她小手，醉紅的臉頰上展露笑容：“妹妹別感傷，明晚我跟楚大爺還在！”
“倒不是感傷這些……”
黛玉小臉微紅，應是酒意殘留著，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愛嬌俏，紅撲撲的，她看了過來，朝楚禎笑：“我送楚大爺跟清姐姐回去，順道去看看側殿的床褥收拾得怎么樣了。”
她嘴上說園子是李清照管，但還是做出了主人樣，每件事都替李清照安排好。
李清照看了一眼外邊，搖頭道：“林妹妹不必相送，早些歇息。”
黛玉欲言又止。
楚禎笑道：“沒事，待會我再送她回來，走，我們一起回去！”
聽到這話，李清照才回過神來，原來林妹妹是想跟楚郎君多待一會。
“清姐姐，我們走罷！”黛玉笑道，拉著她手往前。
楚禎跟上她們腳步，望著兩位來自不同朝代的少女，一路上有說有笑，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
到了行宮后，黛玉這才猛然想起來，“糟了，忘了給清姐姐安排丫鬟伺候！”
見她小臉神情緊張的樣子，李清照笑著道：“妹妹別著急，你往日里事情多，忘了就忘了吧，不礙事。”
楚禎說道：“我讓幾個宮女來？或者把麝月她們安排來。”
見姐姐和楚大爺都沒責怪，黛玉這才放心，解釋說：“前些日我就想到了這事，只是因不知姐姐想要誰來屋里伺候，就給耽擱了，今早楚大爺和姐姐來后，我也忘了這回事。”
李清照看著屋內擺設，莫名很喜歡這兒，大約是因這里是大觀園，未來楚禎將會常住。
她朝黛玉說道：“妹妹看著安排便是，有一兩人就夠了，楚郎君這處行宮有宮女，也有廚房，用不著太多人。”
黛玉想了一會，問她：“我叫小紅和麝月來姐姐屋里，姐姐以為如何？”
李清照答應下來，并沒有不滿。
楚禎看出來，李清照對麝月并沒有歧視，或許在現代人看來，麝月已不是黃花閨女，不能伺候未出閣姑娘，但古人其實沒那么封建。
“屋里兩個丫鬟可夠使喚？”黛玉又問。
“夠了。”
在遇到楚郎之前，李清照身邊只有一個丫鬟桃琴。
楚禎說道：“不夠的話，你盡可使喚這里的太監和宮女。”
黛玉笑道：“楚大爺說的是，姐姐才是這兒的太太！”
李清照瞪眼看她：“又拿話來取笑我？誰不知道林家姑娘才是神仙太太？”
黛玉臉頰又紅了下，拉著她手央求道：“好姐姐，再不敢了。楚大爺……”
“我什么？”
楚禎笑問，林妹妹卻不肯往下說。
聊了一會，宮女清菊來稟報說熱水燒好了，李清照朝他笑道：“楚郎君且送林妹妹回去，奴家擦洗了身子，歇息一會再睡。”
恰好此時，麝月和林紅玉也來了，二人進門，黛玉讓她們以后和晴雯一樣，李清照來時就伺候她，平日里還是在瀟湘館。
“是，姑娘！”
二人都答應下，神情似有幾分高興。
她們都看出來，雖然李清照在大順沒有根基——也就是娘家，但這位宋朝的詞女，卻深得楚大爺寵愛，林姑娘也敬著她，因此，李清照在園子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太太。
她們在瀟湘館只是二等丫鬟，到了大太太這，雖還是二等，卻比在瀟湘館受重視。
紅玉笑道：“那咱們今后就叫李姑娘為大太太？”
李清照臉上醉紅未散，也沒阻止，任由她們叫著。
楚禎悄悄捏了下她手掌心，起身送林妹妹回去。
李清照此刻臉上更紅，知道他要做些什么，默不作聲的送兩人離開，回到屋內準備擦洗身子。
麝月和紅玉很快適應這兒，去叫兩個太監將熱水提來，為姑娘準備沐浴的東西。
李清照道：“今晚我想洗個頭，這兒可有楚郎……有楚大爺拿來的吹風機和洗發精？”
“吹風機楚大爺屋里有，我去找找洗發精……啊，這人也有的，太太用拿一瓶？”
麝月在柜子里拿出幾瓶洗發水來，笑問道。
在屋里時，只需喊太太就夠了。
“都行，拿來吧。”
李清照解開外裙，坐到椅子上，腦袋枕在靠墊，讓麝月與紅玉為她慢慢梳洗秀發。
林紅玉對這位新太太的來歷很感興趣，試著多問一些宋朝的事，李清照也照答不誤，她其實在書中看過兩人的來歷，知道林紅玉乃是榮國府管家林之孝的女兒，麝月有一張罵人很厲害的嘴。
對她們的事也頗為好奇，問小紅：“你家里有幾口人？你父親不是管家嗎？家里有銀子贖伱出去罷？”
林紅玉心中詫異，新太太怎知道那么多？難怪她是神仙的太太。
“小紅父親是管家？姓什么的？”麝月頭回知道這事，因此詫異看向小紅。
“姓林。”
紅玉先答她的話，再回答新太太的問題：“我父親雖是管家，也有意給我脫籍，可這事在我想來不太好辦。”
“怎么不好辦？”
“這事說來話長，我這閑言碎語，太太聽了怕是要恥笑。”
李清照聽了，便沒有追問下去，跟她笑道：“楚大爺跟你們說過吧？將來都放你們出園子去，你們大可放寬心。”
“太太，我可不愿出去！情愿留下伺候太太！”麝月立即道。
紅玉只感嘆說楚大爺心好，卻沒說要不要出去。
李清照不再問。
洗完了頭，熱水也被倒到了浴桶內，其他人出去后，李清照解開了身上衣裳，露出她那纖細高挑，白皙如玉的身子。
一雙纖長的大腿，就讓紅玉與麝月看得呆住。
紅玉嘆道：“姑娘長得可真好看，真真是神仙妃子！”
麝月也點頭，寶二爺屋里的丫鬟也個個長得標致，可跟李清照、林黛玉、秦可卿等比起來，仍舊欠缺了許多。
說話時，紅玉已把擰好的毛巾展開，欲要上前給李清照擦洗。
“不必了……”
李清照身上僅有一件翠綠肚兜，略帶羞澀道：“你們出去罷，我自己擦洗便可。”
桃琴與她相處幾年，她才習慣在桃琴面前沐浴。
紅玉麝月相視一笑，轉身準備出門。
“待會——”
李清照紅著臉頰，說：“待會楚大爺也許再來我這，你們聽到了，將他引到我房里……”
紅玉聽懂了，臉上羞紅著應下。
麝月是過來人，雖奇怪還未成婚就圓房，卻也不敢多說，和紅玉一起出門去。
留在屋內的李清照，纖手解開肚兜，低頭看著自己身子半晌，臉蛋通紅，胡思亂想一會，覺得天氣冷，就忙擦洗一遍身子，再跨步進入浴桶內，慢慢泡著熱水。
今晚……楚郎大約還會再來她這。
畢竟他在唐明待了快一個月，已不知忍了多久。
楚禎拉著林妹妹的小手，回到了瀟湘館。
熱水已備好，走了一路，手腳冰涼，楚禎催促她去擦洗身子，再泡一泡腳。
“紫鵑，送楚大爺回去！”
黛玉頭也不回，繃著小臉進了屋內。
“林妹妹竟如此狠心？”
楚禎驚呼。
正想進屋的黛玉，立刻回過頭：“你不是急著要回去？”
楚禎笑著上前，摟住了她纖腰。
黛玉掙扎幾下，很快軟在他懷中。
“玉兒吃醋了？”
楚禎咬著林妹妹晶瑩的耳朵說話，見她不說話，就笑著道：“我是讓玉兒先去洗澡，我在外頭等，等你洗好我們再聊！我專程送你回來，怎舍得那么快走？”
黛玉緊貼著他胸膛，“楚大爺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是我錯了，玉兒不該吃清姐姐的醋……”
楚禎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一下。
紫鵑香菱晴雯都在偷偷看著，見兩人很快和好，林姑娘還拉著楚大爺……進屋？！
“啊？”
楚禎也驚了，黛玉轉頭朝紫鵑吩咐：“去將熱水抬來。”
楚禎臉色古怪。
這屋子就是黛玉閨房，瀟湘館也有專門的澡房，但她不去那，只在屋內洗。
不過，今晚林妹妹并不打算泡澡，也不洗頭發，看她們搬來的東西，林妹妹今晚只擦洗身子，泡一下腳。
看明白后，楚禎坦然的坐到林妹妹繡床上，笑著看她。
東西很快備好。
香菱和晴雯都沒有進來，屋內只留紫鵑。
黛玉低著頭，讓紫鵑幫她解開身上對衿褂子，再解開里邊的襖子，露出林妹妹那纖瘦身子。
紫鵑也羞紅了臉，不敢看向楚禎那邊。
身上留二三件衣物，黛玉坐到放著坐褥的椅子上，抬起雙手，由著紫鵑把毛巾伸進她衣裳內擦洗。
楚禎本想留下跟她說話，此刻卻不知該說什么，只用灼熱的雙目看向那邊。
紫鵑的手仿佛變成他的……
不，是紫鵑手里浸了熱水的毛巾，仿佛變成他的手掌心，慢慢的給林妹妹擦洗身子……
黛玉羞得小臉滿是紅暈，她也不知怎么，平日里紫鵑也是這般，今日卻變得格外不同，毛巾的熱很快傳到她身上，使她全身連帶五臟六腑都熱了起來。
屋內三人都不說話。
門窗關得嚴實，屋外寒風陣陣，屋內卻透著一股熱意。
一會兒后。
紫鵑浸泡毛巾時，悄悄看向楚大爺，與他火熱的眼神交接，心中一顫，手竟是握不住毛巾，掉在了地上。
寧靜被打破。
紫鵑一時呆住，手又顫抖著撿起毛巾。
“我來吧！”
楚禎站起身，見黛玉沒有出聲，就走了過去，拿起另一根毛巾，蹲下來將毛巾放入木桶熱水內。
“我、我出去再提一桶水來！”紫鵑拿著掉地上的毛巾，驚慌如兔子般逃出去。
留下的黛玉，坐在椅子上，抿著薄軟的唇瓣，臉蛋兒羞紅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我給玉兒擦洗身子！”
楚禎腦子很熱，但林妹妹嬌弱纖細的身材和體態，又讓他心中一片柔軟，說話的嗓音也柔和下來。
將毛巾稍稍擰干后，楚禎蹲著在林妹妹跟前，一手摟住她纖腰，一手將毛巾從她衣裳下擺處，探入里面。
先給林妹妹擦洗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沒有一絲一毫贅肉的小腹。
再給她擦洗兩條白皙纖細的手臂。
再擦洗后背，手掌有力，又不使林妹妹感到疼的按摩她玉背。
“蝴蝶背？”
楚禎的手察覺了，林妹妹的背部是形狀姣好的蝴蝶骨。
“什么蝴蝶背？”黛玉沖著他問。
臉蛋兒依舊紅撲撲的。
楚禎一笑，摟著她站起來，自己坐椅子上，讓林妹妹坐他懷中。
以方便擦洗其他地方。
“我來就好……”
黛玉想要掙扎，可力度不大，被楚禎無視了，繼續給她擦洗。
很快，黛玉就沒了一絲力氣，一雙水汪汪含露目失去了神采，輕聲細語的哼唱自她嫣紅唇瓣中發出。
屋外。
晴雯聽到了林姑娘的聲音，如小貓似的，撓得人心底發癢，聽得人口干舌燥。
她看向香菱，見她也是滿面緋紅。
一會兒后，紫鵑提著水回來，被晴雯攔住，見她指了指里面。
紫鵑立即心領神會！
楚大爺果然跟姑娘在屋里……
一刻鐘后。
紫鵑聽屋內楚大爺喊話，才忙提著熱水進去。
屋內景象似乎并沒有不同，姑娘依舊坐椅子上，只是楚大爺扶著她腰肢，將她摟在懷里。
紫鵑卻聽到姑娘前所未有的聲音，急促的呼吸著，閉著雙眸，許久都未曾說話。
“我給林妹妹泡腳。”
楚禎又蹲下來，給林妹妹褪去鞋襪，握著她軟如玉的小巧美足，放入了熱水內，慢慢擦洗著。
林黛玉感到小腳有些癢，回過神來一些，笑著踢了下腳，嬌聲道：“楚哥哥別捉弄玉兒，玉兒的腳怕癢。”
“好了，別動，不撓你腳心了。”
楚禎笑著握住她腳踝，給她豆蔻似的腳趾一根接著一根慢慢清洗。
實際林妹妹的玉足并不臟。
但楚禎想給她洗。
況且，泡腳后更好睡覺。
紫鵑捂嘴笑說：“楚大爺真疼姑娘，我從來沒聽過有人給妻子洗腳的。”
黛玉低著頭看向他，心里也很感動：“楚哥哥待玉兒好，玉兒……楚哥哥快些起來，讓紫鵑來罷。”
“沒事！乖乖坐著。”
楚禎心里說，我恨不得天天給林妹妹洗腳！
泡好后，楚禎又用干毛巾給她擦干，再穿上干凈的羅襪，纖巧玉足裹在襪子內，手感依舊一流，讓楚禎忍不住捏了一捏。
“嘻嘻嘻，好癢”
黛玉逃回床上，鉆入了被窩里，卻沒開口讓楚禎回去。
紫鵑叫了香菱晴雯進來，把東西收拾了。
“楚哥哥可還記得去年？”
黛玉對坐在床上與她閑聊的楚禎問道。
“去年……？”
楚禎慢慢回憶，想起來去年冬天也在瀟湘館，但沒做什么。
就在他回憶的時候，躲被窩的林黛玉，已經把手拿出，握住了他的手，慢慢放到了她小臉上。
剎那間，楚禎回想起來了！
去年他在冬日里，也是在這兒，一邊撫摩著林妹妹的臉蛋，一邊與她聊天。
“嗯”
黛玉發出舒適的哼唧聲，楚禎這時才想明白，原來她一直記著這事，也喜歡他撫摩她臉頰，所以才特意送李清照回去，再讓他送自己回來。
就為了眼下：
楚禎用手撫摩她臉蛋。
“林妹妹……”
楚禎心中滿是柔和情意，手掌慢慢的，輕柔的撫摸黛玉的臉頰。
左邊，右邊。
再輕輕揉她光潔的嬌小下巴，乃至于兩只手指擦拭她光滑如玉的脖頸，林妹妹也任由著他。
“楚哥哥……”
被他手掌撫著臉蛋，黛玉睡意上來，軟軟的喊了他一聲。
接著，楚禎吻上了她。
一會兒后，紫鵑和晴雯進來，見楚大爺正伏低身子與林姑娘親昵，林姑娘雙臂還摟著他脖頸，顯然是少女情動了。
二人都不說話。
香菱也進來，瞧了一眼后，又連忙悄悄走出去。
許久。
楚禎才松開她，呼出一口氣，緩了片刻后，柔聲道：“玉兒，我回去了，你早些睡。”
“嗯……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黛玉喊他，聲音很小。
“什么話？”
楚禎把頭湊過去。
“再近些”
黛玉拉著他，“再近些。”
“什么？”
楚禎側過耳朵，卻感受到臉上傳來溫軟的觸覺，兩片嬌嫩唇瓣印到了他臉上。
“說完了”
黛玉吃吃笑著躲入了被窩內。
楚禎深呼吸，欲要掀開被子，再跟她說一回“話”。
奈何林妹妹已用雙手死死拉住被子，嘻嘻笑著就是不讓他“說”。
無奈，楚禎只能親了下她露在被窩外的小手，“明天我再來給林妹妹洗腳！”
“你去給清姐姐洗去”
黛玉回他。
似乎是看出來，楚禎還要再去李清照那，透著一股酸意。
但這酸意不重，更多的是幸福滿滿，以及嬌憨可愛——她似乎瞧出來了，楚哥哥給她洗足并非只是洗那么簡單。
楚禎笑而不語，帶著晴雯離開了瀟湘館。
他走后，紫鵑擦洗了下身子，本想在屋外睡，卻聽姑娘在屋內喊她，便進來睡在她旁邊，鉆進另一床被子內。
如今她們的床上都有電熱毯，很快紫鵑就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紫鵑。”
黛玉悄悄問她。
“姑娘，有什么事？”
紫鵑迷迷糊糊的。
“我方才，被楚大爺擦洗身子時……”
黛玉悄悄說出自己心中疑惑，卻沒聽到紫鵑回應，知道她是睡了，也就放棄詢問。
呆呆回想了一會，便不去管了。
反正楚哥哥會護著她，丟臉的事也罷，她已是楚禎的人，該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母親遠在浙閩，她也不好在電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