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海牧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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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骷髏面具的黑袍人將手一抬發出信號，山谷秘境上空有什么東西波動了一下。
繞空盤旋的迅鷹這才像是終于找到了目標，化作黑色的利箭一頭從天上飛撲下來。
在距離黑袍人還有三米的時候，身上紅色靈光爆閃，化作了一個身上披著白色兜帽罩袍，雙手手腕綁著袖劍的青年刺客。
明顯在角斗場序列的刺客職業外，還兼修了土著的禁忌知識《百獸眷族之書》。
輕飄飄落地后，立刻單膝跪在黑袍人面前，深深垂下頭顱，雙手將一封畫著鮮紅袖劍的委托函遞上：
“阿薩辛大人，有身份不明的委托者悄悄向我們的據點投擲了這封任務函。
本來沒有按照規矩支付定金，我們不準備理會。
但是檢查信件之后，我們確定信封里裝著一枚700年前第一代山中老人阿薩辛留下的含恨金幣。
含恨金幣上一次出現已經是八十年前，據點的長老不敢擅自做主。
只能向您請示應該怎么處理。”
被稱為阿薩辛大人的黑袍人正是這一代的山中老人，也是所有鷹巢刺客的首領。
他下意識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捏了捏信封，五階傳奇級刺客賦予他的敏銳感官，讓他瞬間摸清了信封里有什么。
就連那一枚硬幣的材質、重量、上面的紋都摸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含恨金幣！”
身體驀然一震。
在確認沒有巫術陷阱后，飛快打開沒有任何印鑒痕跡的蠟封，從里面倒出了一枚燦爛的金幣。
它跟市面上流通的任何一國金幣都不一樣。
正面是一只叼著滴血袖劍的雄鷹，背面則是一圈銘文：
“只問目的，不擇手段！”
山中老人摩挲著這枚金幣，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光有些失神。
“當初第一代先祖一共送出去了七枚含恨金幣，代表刺客金子一樣永恒不滅的承偌，每一枚金幣都可以讓阿薩辛派無條件完成一次刺殺任務。
過去七百年我們用袖劍將之一枚枚回收。
這已經是最后一枚金幣，整整七百年，我們圣靈教分支阿薩辛派終于重新集齊了它們。
只需要再完成這最后一個任務，就能達成儀式了！”
所有人知道，信仰造物主的教會自從誕生開始就一直在分裂。
隨著圣子誕生，“造物主教會”最先開始從信仰圣父的“雷米特教”中獨立出來，自立門戶。
他們很快就占據了舊大陸宗教體系的主導地位，又在四世紀時達到頂峰，那時在大陸東海岸遍地都是教會國家。
接著造物主教會就遵從《神諭》，輔助受縛的造物主用堵的方式治水，開啟了東海岸長達千年的黑暗時代。
接下來，到了白銀紀元七世紀左右，西海岸的一位立教者卡西姆獲得“神啟”，在雷米特教和造物主教會之外建立起了同出一源的“圣靈教”。
他們一個主信圣父、一個主信圣子、一個主信圣靈，至此，徹底奠定了三教原本是一家的格局。
但在這位立教者死后，圣靈教就立刻分裂為了“正統道路派”和“追隨者派”。
這兩者之間的分歧主要來自他們對伊瑪目（領袖）的繼承權問題。
正統道路派認為宗教領袖應該由大眾選舉產生，不應世襲，這一派別影響力最廣，現在西海岸第一強國星月帝國就屬于這一派。
而追隨者派則認為領袖應該由立教者的后代繼承。
這種差異導致了兩個派別不僅在宗教儀式和信仰上有所不同，甚至互相敵視、仇殺，內部之間的血仇簡直比發動了九次西征的十字軍還要深！
然后隨著教派傳承，兩大教派又各自繼續分裂。
直到今天已經有了凱桑尼派、栽德派、伊斯瑪儀派、十二伊瑪目派等等大大小小上百個分支教派。
而阿薩辛派就是“追隨者派”之下的“七伊瑪目派”之下的“尼扎里派”的下屬分支之一。
怎么說呢，雖然感覺這里有點擠，站不下這么多的教派，但是事實就是跟正在不斷裂開的造物主一樣，分裂永無休止！
阿薩辛派作為一個教團中的專業殺手組織和恐怖分子，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經誕生，由第一代山中老人哈桑·薩巴赫親手創立。
此后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號”一直在阿薩辛派內部流傳。
每一代山中老人都是哈桑的血脈后裔，每一代都有五階傳奇的職階，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甚至真實的名字是什么。
也正是由第一代山中老人打造了七枚含恨金幣，作為阿薩辛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百分百完成任務的憑證，各自送給了一位給他提供過巨大幫助的朋友或友好勢力。
在這七百年的漫長時間里，后人已經慢慢回收了六枚，阿薩辛派的鷹巢刺客們也以巨大代價完成了六次轟動全大陸的刺殺任務。
直到今天每一代山中老人心心念念的夙愿終于徹底完成。
如今的第35代山中老人又怎么可能不激動？
山中老人骷髏面具下的臉露出一絲冷笑：
“只知道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含恨金幣的委托，卻沒人知道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些金幣的持有者以為占了阿薩辛派的便宜，實際上卻是你們為阿薩辛派搭建起了在歷史長河中起舞的完美舞臺啊。”
發現黑袍人久久沒有回應，跪在地上的兜帽刺客不由再次提醒道：
“阿薩辛大人？要釋放接受任務的信號嗎？”
山中老人連信封里的任務目標到底是誰都沒有看，便果斷點頭：
“對雇主放出信號吧。
無論目標是誰我們阿薩辛派的刺殺承諾都永不動搖，這是用700年時間，幾十代先輩生命鑄成的金子般的信譽。
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比我們阿薩辛派的諾言更值錢！”
兜帽刺客點頭應是，閃身重新化作迅鷹直沖云霄，轉瞬消失不見。
山中老人是有理由自傲的。
無數的勝利讓一代代山中老人養成了不問目標是誰，只問他在哪里的刺殺習慣，因為他們無論想殺誰，就一定能找到機會殺掉他。
連教會的那些圣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這個刺客組織為什么這么厲害？只要看看下面山谷秘境里那些醉生夢死的預備役鷹巢刺客就一清二楚了。
每一代山中老人都會從外界挑選已經覺醒靈性的預備役刺客，使用藥物或者超凡能力把他們麻翻，然后送到這座無比美好的山谷秘境里。
土地上流著奶和蜜，還有七十二個楚女可以隨便玩。
在中下層生活條件十分艱苦的厄爾布爾士山脈中，這就是圣靈教會典籍中描繪的天堂！
讓他們在這里享受一段時間，看潛力和培養價值，最長不超過一個月，再麻翻重新放出去。
告訴他們，你之前去到了天堂，只要你為阿薩辛派努力刺殺目標，不怕犧牲，死了以后就可以重新回到天堂。
這一下刺客們頓時荷爾蒙爆表，眼睛發綠，甚至視死如歸，以死為樂。
行刺時個個奮不顧身，只為了能早點死返回天堂繼續享樂。
所以阿薩辛派出身的刺客全都像瘋子一樣只求成功不惜性命，沒有任何同階刺客能與他們相提并論。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甚至還能忍普通人絕不能忍受的種種惡劣環境，只為追求一擊必殺的機會。
比如將自己嵌進只有一個呼吸孔的墻壁里，不吃不喝不動，苦苦等待一個月，在任務目標靠近時吹出毒箭，目標死都不知道攻擊來自哪里。
或是全身泡在惡臭的糞水里，只用一根蘆葦管呼吸，趁著目標上廁所的時候一擊斃命。
后者這種方式成功率極高，目標也會死得極為屈辱、痛苦。
因為以前城堡的城墻上會設計凸出來的防御設施，一部分軍用，另外一部分會被當成廁所。
上完廁所，東西會直接順著通道或外墻掉到護城河。
這時鷹巢刺客們就會用一根長矛直接把上廁所的人從下到上捅殺當場，白槍頭進黃槍頭出，或者白槍頭進綠槍頭出，屢試不爽。
試問這樣的刺客有誰能擋得住？
就算擋得住一天，難道還能擋住十天、三十天、一百天？無論干什么都要提防刺客行刺，逼也能把人逼瘋。
過去他們殺過塞爾柱帝國的宰相，殺過兩任阿拔斯王朝皇帝，讓后任皇帝不敢在公眾場合露面。
基本上是看誰不爽就殺誰，慢慢也開始接受付費業務，各國政要被干掉的不計其數。
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諸國對阿薩辛簡直是談虎色變，聞風喪膽。
就連在通用語中的assassin（刺客）這個單詞，就是由“阿薩辛”演化而來，可見他們的威風。
當初十字軍西征的時候雖然攻破了鷹巢的據點，搜刮了訓練法和前置知識，黑廷斯王國幻影之刃這個職業就是脫胎于鷹巢刺客的變種。
但是這個組織的生命力極為頑強，顯然不會因為一座據點的拔除就銷聲匿跡。
至今已經傳承到了第35代山中老人，在白銀大陸上依舊聲威赫赫。
數百年如一日結交上層，已經成了圣靈教“追隨者派”中一支舉足輕重的強大政治勢力，可以左右西海岸多個圣靈教國家的政權。
就連最強的星月帝國上層都有他們的支持者和代理人。
“時間到了，把他們都送出去吧。”
山中老人對秘境中那72個楚女下達了命令。
看著赤身裸體的美人兒們面不改色地悄悄麻翻那些死士，才不以為意地展開手中信紙，看到了任務目標。
下一刻。
“嘶——！”
即使以山中老人的自負，看清那個名字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目光劇烈閃爍：“北海帝國皇帝，憑一己之力重新融合灣民五國建立北海帝國，并且凝聚無上皇冠的拜倫·蘭開斯特？！
這.”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每一枚含恨金幣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大陸格局，造成了深遠的影響，不是大人物根本不配被他們殺死。
所以即使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是星月帝國的現任蘇丹（約等于國王），那位在1453年徹底奪回圣城，王號兩地兩海之主的穆罕默德二世。
山中老人都會面不改色。
但這一刻被麻翻的好似不是那些死士，而是他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目標怎么會是他？雇傭者到底是誰？”
每一個殺手組織首先必須是一個情報組織，消息極為靈通。
用幾十代人鑄造了赫赫兇名的阿薩辛派，比誰都清楚白銀大陸上各位傳奇的每一點傳說度都是怎么來的。
這刺殺目標的戰績實在太兇了。
當海盜的時候就差點干掉了木偶王，以此加冕海盜王無冕之王。
接著奪回黑廷斯王位、一統灣民五國、扛住了亞巴頓密教和六家舊神教會的兩次殖民戰爭.
一次性解決了克拉肯之觸和諾亞方舟這兩個六階級別的“天災”、又第一個徹底開辟了第二環流帶.
新教更是已經率先承認他是彌賽亞，是圣靈的眷者。
先后死在他手里的五階高序列或同等戰力，僅僅是有據可查的就已經接近兩位數。
阿薩辛派的情報部門做過統計，他出道短短幾年時間內殺的人，恐怕比自家阿薩辛派幾十代人刺殺的人還要多得多。
這位皇帝可是在一次次戰爭中，踩著無數尸骨才摘下了白銀大陸的第二頂皇冠。
“最關鍵的是，他年輕啊！
一條大河常常泛濫改道，一座村子三十年在河的東面，三十年在河的西面，年輕就代表了無限可能。
特別是這種已經展露頭角一飛沖天的存在。
不知道就從人類集體潛意識那里繼承了什么天命，說一句誰擋誰死或許夸張，卻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難殺。”
山中老人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記憶。
“干刺客殺手這一行，遇到的這種被命運眷顧的人物實在太多了，有預言家甚至戲稱他們為：時代主角。
一家人全死了就他沒死；一刀貫穿心臟，但他心臟長右邊；被大群人追殺跳下懸崖不僅沒死，還得到了秘傳禁忌知識或者強效魔藥，實力大進
類似的例子在阿薩辛派的失敗案例總結報告里時有發生。
許多離奇的事情對別人來說是奇幻故事，對我們這些刺客來說卻是驚悚的現實，每一次都是要命的事故。
刺殺這樣一個存在，可比已經上了年紀，身體不好的兩地兩海之主穆罕默德二世難多了。”
好一會兒之后，山中老人才重新恢復平靜，眼神更加銳利：
“但是，無論任何目標都不能阻擋阿薩辛派的袖劍！
從700年前就開始的儀式也絕不允許斷在這最后一步。
我的力量或許是有限的，但‘山中老人’的力量卻是無限的。”
一拍腰間的儲物奇物，取出一件詛咒之物世界上第一面玻璃鏡。
蒙著一層霧氣的鏡面里面倒影出了另一個美麗絕倫的園秘境，只是微微透著一絲污濁的血翳。
這竟是一個存在于鏡子中的世界，看它的真實程度跟拜倫的山天國也不差多少。
在細節處跟現實還存在許多的不同。
最特別的就是在鏡子里面的山巒環抱中，多出了三十四座巨石堆砌的陵墓。
每一座陵墓前的石柱上都鑲嵌著一面跟他臉上一樣，象征山中老人身份的骷髏面具。
大多布滿傷痕，甚至干涸血跡，證明了他們每一個都是戰死在刺殺的路上，而不是老死床榻。
第35代山中老人沒有看向自己的先祖，而是看向這個小世界中那顆血紅色的太陽。
隱隱約約能看到其中有一柄形體不停變幻的袖劍，從中延伸出三十五條鎖鏈延伸到全部三十五位山中老人的身上。
每一條鎖鏈都透著濃濃的殺戮血腥氣。
如果拜倫在這里就會發現，這柄袖劍就跟失去主人后具象為鍛錘的工匠神職、具象為紅傘白桿毒蘑菇的疾病神職一樣，赫然散發著相似的氣息。
這東西竟是一枚不知道被收藏了多久的半神神職！
山中老人看著這枚神職，自信重新回到了臉上：
“阿薩辛派有可能暫時失敗，但為什么最終勝利的一直都是我們？
正是因為我打不過，還有我的父輩，我的父輩打不過還有我的祖父輩，我的祖父輩打不過還有第一代的山中老人！
無物可為恒真，手段不存桎梏。
看似不可戰勝的大象也有可能被一條小小的毒蛇咬死。
暗殺神職！告訴我這個目標最大的弱點、軟肋和最容易成功的暗殺手段是什么！”
聞令，鏡面頓時像水一樣劇烈波動。
神職在自身管轄的領域內近乎無所不能。
這枚被第一代山中老人哈桑無意間從世界裂縫中捕獲的暗殺神職，與刺客職業完美契合。
或者說榮耀階梯序列中最早的刺客職業就是由此而生。
它能通過這面詛咒之物玻璃鏡展現威能，幫助主人完成刺殺，而且從來都不會說謊。
但這次反應的時間要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長。
就在山中老人一顆心都快要懸起來的時候，鏡面上才終于浮現出了一行猙獰的血字：
“七月初拜倫·蘭開斯特曾經倒在了.美人計之下，丟盔卸甲，輸的徹徹底底，體力也被消磨到了極限。
這是自從他出道以來，從未有過的大敗，也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一位皇帝敗給了美色？”
山中老人不禁啞然失笑。
隨即看了一眼自家山谷秘境中那72位美艷絕倫的楚女，骷髏面具之下嘴角勾起一絲冷冽：
“年輕人果然好對付。
沒人比我們山中老人更懂怎么處理這種好色之徒了，我有足足72種方案，72種！
那些做皇帝、蘇丹、國王的能吃過什么好東西？見過什么絕色美人？
無非是像上代星月帝國蘇丹亞伯拉罕一世那位寵妃一樣，身高150公分，卻重達92公斤的‘蜜塊’。
什么美人誰能比得上我的72位楚女？
到時候我親自出手讓他死得無比難看。
況且，蘭開斯特家族早就沒落了，一代人的異軍突起，又怎么可能敵得過我薩巴赫家族35代人從不間斷的辛苦積累呢？
你面對的不是山中老人，而是山中老人們。
只要殺了你，七枚永久改變了大陸歷史的含恨金幣，將為薩巴赫家族鑄造一條最寬廣的登神長階！”
時間轉眼就到了八月初。
從起始點美人魚王國海豚灣出發，到達第三環流帶大約三分之一的地方，北方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
隨著夏季升溫，極地冰海凍結的冰蓋邊緣崩解，散落出眾多的巨大冰山隨著洋流緩緩飄蕩。
此時在無數冰山之間，正有兩艘龐大的風帆戰列艦正在激斗。
轟！轟！轟！轟！
炮焰爆閃。
準傳奇戰艦藍龍王號被薇爾莉特帶著鯨油機械師們重新舾裝，上面的重型艦炮全都被換成了從那些鯨油奇物戰艦上繳獲的煉金火炮。
射程和威力完全不輸后裝線膛炮。
在索倫堡親王這位四階風暴領主兼四階船縛靈的精準控制下，一朵朵橙紅色的烈焰在對面的通體泛著霜白靈光的幽靈船上接連炸開。
后者也不甘示弱，整艘戰艦籠罩了一道白龍虛影。
霜白色的炮彈乘著呼嘯的北風，射程遠超尋常風帆戰艦。
落到海面上大海凍結，落到藍龍王號的身上則會爆散無數冰刺、寒息。
顯然這就是艷后口中那艘活躍在極地冰海的幽靈船冰川之吻號。
只要能憑一己之力拿下這艘強大的準傳奇戰艦，埃德蒙·蘭開斯特就能一躍晉升五階，成為五階偽神級的艦靈！
戰況激烈，兩者之間的一座座冰山都被炸成漫天冰晶，化作道道絢麗的彩虹。
旁邊的拜倫感覺眼前這種場面十分應景，于是從身后環抱著薇爾莉特纖細的腰肢，站在蒸汽戰列艦無畏號的船頭默默觀戰。
手里把抓著一把瓜子和堅果，一邊嗑，一邊把嗑好的果仁塞到妻子粉潤的小嘴里。
“啊嗚，拜倫，你就一點都不為父親擔心嗎？”
薇爾莉特像可愛的小松鼠一樣不住咀嚼著果仁，抬起手肘輕輕搗了一下拜倫的胸膛。
“啊？這也需要擔心嗎？
老爹的條件比我們當初挑戰不可能的時候強多了。”
拜倫抬頭看了一眼呈三角形將戰場包圍在中間的另外三艘戰艦，傳奇戰艦無畏號、傳奇戰艦金鹿號、傳奇戰艦海盜城號。
沖天的靈光幾乎照亮了冰海。
察覺到船長的注視，三大傳奇艦靈一起拍拍胸脯，用力點頭：
“三帶一，包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