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海牧鯨
字數：3832
嘩啦啦.
《神曲》的書頁自動翻開，圣歌、鬼哭、嗚咽、慘叫.神圣而又詭譎的嘈雜聲陡然籠罩了這片海域。
接著一道彩色的光柱直沖云霄，用無窮無盡的文字，勾勒出《地獄》、《煉獄》、《天國》的三重幻景，烏壓壓擠滿了天空。
墨丘利烏斯腳踝上生出一對潔白的翅膀，一躍而起沖入其中，端坐三重天境中心的輝煌神位，手握一柄黃金雙蛇杖。
亡靈、魔鬼、天使各自侍立左右，仿佛真的有三個世界盡數落入他的掌心，隨心而動，如臂指使。
無數個冷酷的聲音隨即回蕩天際：
“瀆神！”
“該死！”
沖天的殺氣讓大海都結出一層白霜。
殿堂序列的作家與社會發展、職業傾向相適應，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名字，作家、詩人、家、編劇等等。
本質上都是以詩歌、、傳記等文字為載體來發揮自身的超凡能力。
能召喚自己作品中的人物和怪物助戰，哪怕是創造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體系，只要合情合理也能一筆成真。
能從書中召喚傾城絕色的美人侍寢，文筆有多好，美人就有多美。
而且都是按照喜好量身定制，活色生香，千嬌百媚，控什么就可以多寫什么，比起隨機性太強的真人更加銷魂。
就算覺得自己并不是腿控、腰控、足控等某種特殊的控，而只是一個單純好色的色胚，寫一出后宮大戲夜夜笙歌也絕對不在話下。
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有志少年就是為了美色，啊呸，是懷揣著偉大的文學夢想就職作家！
另外，還可以直接召喚場景描寫或超凡能力直接降臨現實化假為真.
人物和故事情節塑造越豐滿，越符合邏輯，打動的讀者越多，讓他們投注的情緒越充沛，發揮出來的實力越強。
而當某位作家寫出一部“現象級”作品時，甚至能發揮出超越本身職階的強大偉力，并且借給其他作家使用。
其實作家寫出“同人故事”時，還能借助對方的力量或是擴大影響力，雙方皆大歡喜。
傳說中的古代名著《理想國》中，就真的藏著一個理想中的完美國度，堪比半神的神國。
流傳千古的《君主論》中也藏著一位只存在于理論上的完美君主，能讓王權永固。
而現在的這一本《神曲》也是一樣。
由舊時代的最后一位，也是新時代的第一位詩人但丁寫下的《神曲》拉開了文藝復興的序幕。
在這篇舉世聞名的著作中，但丁自稱游覽并記錄了《地獄》、《煉獄》、《天國》三篇長詩。
其中《地獄》的記錄最詳盡，也最深入人心，因為世界邊緣真的有這個地方。
其他兩個地方則大概率來自商業之神的記憶，至少在當前的物質世界根本就找不到這兩個地方。
他身為創作者，靠著這本書天然就可以借來《地獄》真正的力量。
此刻“人奸”端坐神位，臉上卻沒有半分商業之神該有的神樣，反而滿是扭曲猙獰。
“咯吱.咯吱”
眼中冒火，牙齒都快要咬碎。
事實上，這個自認為墨丘利烏斯的“人奸”，本來也不是神話時代的那位本尊，而只是一個從神話里誕生的冒牌貨而已。
像人更大于像神。
凡人臨死之前都要想盡辦法帶著自己的一起上路，照顧自己的身后名聲。
更何況是一位得了永生的神明？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人奸”以古白銀帝國朱庇特神系最后的繼承者自居，自然也是要臉的神。
可拜倫打人偏打臉，罵人偏揭短。
當眾戳破他那不堪回首，每當午夜夢回時淚水都會浸濕枕頭的陰私往事。
這一刻鮮血逆流，理智甚至是‘神性’和‘獸性’的平衡都在搖搖欲墜。
揮手之間能力含恨而發，威能自然也不同凡響。
嘩啦啦啦
一瞬間天河倒懸，大潮奔涌。
《地獄篇》的文字化作無窮無盡的黑色潮水向著拜倫飛撲而至。
“在人生的中途，我迷失在一個黑暗的森林之中。要說明那個森林的荒涼、肅靜和廣漠，是多么的困難呀！
一想到他我心里就是一陣害怕，就像死亡來臨。在敘述我遇著救護人之前，先把觸目驚心的情景描述一番.”
當空就變成了各種亡靈生物：骷髏騎士、縫合尸、吸血女妖、無頭騎士、巫妖.
身后更多的文字潮水則化作了枯枝黑影一樣搖曳的鬼手狠狠抓向金鹿號。
它們匯合到一起，仿佛是九層地獄無底坑里的無數妖魔鬼怪般，悍然突破了真實與幻想之間的壁壘。
“領域展開！”
金鹿號上小艦娘扶了扶頭上碩大的三角船長帽，打了個響指，一圈金色的光波飛速擴展出去。
嗡——！
傳奇戰艦技：帝國就是海軍，海軍就是帝國隨著前裝滑膛炮升級為了后裝線膛炮，王權領域和海疆也隨著射程一起擴張到了12海里。
不僅是那些亡靈生物，就算是高踞神座的墨丘利烏斯都被瞬間囊括其中。
同時大艦隊十二條船上每一個船員心間都有錨鏈繃緊的聲音響起，隨即成為王權領域的一個固有節點，共同增強領域的力量。
效果立竿見影。
那些亡靈生物越靠近金鹿號，承受的壓力就越大，力量衰減就越嚴重。
種族等級較弱的那些低級亡靈不等靠近，就渾身冒著濃煙消失在了王權領域的金光中。
“火槍隊，上霰彈，開火！”
水手長老實人八指指揮拜倫的近衛軍在甲板上列陣，手持“袖劍1473式泵動步槍”拉動護木，裝滿破魔鋼珠的霰彈紛紛上膛。
砰！砰！砰！砰！
從打響第一槍開始，槍聲就沒有再停下，熾熱的鋼珠化作金屬風暴封鎖了戰艦上空的一切空間。
在這樣的火力密度下，第一波亡靈生物無論是強大的無頭騎士，還是普普通通的吸血女妖都瞬間就被拆成了碎片。
不需要像燧發槍那樣為了增加火力密度追求齊射，一輪齊射之后就各自開始自由射擊。
這邊雙方正面交火，另一邊的費迪南德家族成員也看著天上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影一陣失神：
“這怎么可能？那是開啟了文藝復興時代的但丁創作的《神曲》？
可但丁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人物，沒有后代，沒有學生，《神曲》早就已經丟失，世面上流通的只剩手抄本。
而且大公爵閣下的職業根本就不是作家，也用不了作家手中的那些傳世名著啊！”
也有腦袋靈活一些的成員回想起拜倫說過的話：
“朱庇特之子，墨丘利烏斯！”
神圣白銀帝國在成為造物主教會的核心教區之前，信奉的正是朱庇特神系。
費迪南德家族身為傳承千年的金權家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
尤其是“大公爵”反應這么大，其中恐怕真的有問題，甚至藏著什么驚天的大秘密也說不定。
而那位狂獵之王正是其中的知情者。
因此這些人沒有第一時間去出言指責拜倫，或者出手幫助自家“大公爵”。
而是紛紛看向金鹿號，希望這位狂獵之王能為自己解惑。
拜倫現在卻沒時間再去理會他們。
先前為了顧及國際影響力和自身底線，才迫使“人奸”主動暴露，沒有波及這些費迪南德，讓他們避免了成為人奸炮灰的慘劇。
這些人只要沒有死在拜倫的眼前，破壞他統合人類族群，推動半神晉升儀式“世界變革”的大計。
后面是要繼續去往東方大陸，還是打道回府返回舊大陸都不關他的事情。
或許費迪南德影響力不小，但現在的拜倫已經有資格說那句大話：
“主不在乎！”
雙方手下打的熱火朝天，拜倫與“人奸”遙遙對視，對他強行壓下“神性面”造反后，發揮出來的真正實力有些意外。
“不愧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一身積累恐怕不會遜色于太陽神因蒂太多了吧？
要不是被世界厭棄，半只腳踏進半神門檻都有可能。”
拜倫透過那座墨丘利烏斯誕生的朱庇特神廟得知了他的前世今生。
在不同時代擁有不同的名字、不同的身份，卻全都是享譽一國，甚至享譽世界的詩人、作家、文學家、劇作家。
第一位詩人是他，第一位史學家是他，著名的思想家是他，前無古人的哲學家是他，開啟文藝復興的先賢詩人但丁也是他。
當今文藝之都翡冷翠最炙手可熱的文壇大師，著名劇作家，寫出了《哈姆雷特》、《奧賽羅》、《仲夏夜之夢》的“人類文壇高峰上的朱庇特”還是他！
這一個個劃時代的偉大作家和作品自然也匯聚數不清的心念愿力。
即使從來沒有固定的領土和臣民，靠著足足一千多年的積累和每一個時代的文史留名，也讓他的一身實力快要走到了六階的臨界點。
要是當初“人奸”親自加入戰團，而不是暗地里偷襲暗算，當時的局面或許會演變成另外一副樣子。
路易十一連這種人物都撅過，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人奸”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以為對方只剩一船四百人的判斷也不準確，手中神杖又是一揮。
展開的三層界域強行頂住了王權領域的擴張，對那些源源不絕的亡靈生物提供了巨大的加成。
拜倫心里也收起了對他的小視，決定親自下場。咴兒～
伴隨一聲響亮的馬嘶聲，八足天馬載著化身狂獵的拜倫直沖云霄。
在他身后影影倬倬之間不知道有幾千位狂獵騎士的身影緊隨其后。
頭盔上搖晃著水牛角和破破爛爛的羽冠，死灰色的面具下是更蒼白的皮膚。
胯下的骷髏馬裹著襤褸的馬衣，手中閃電型的利刃劈開了黑漆漆的天空，身上蒼藍色的冥火一直延伸到天際的盡頭。
沿途那些從《地獄篇》里跑出來的亡靈生物，像撞上礁石的潮水一樣紛紛被擠向兩側。
墨丘利烏斯也重新從神座上起身。
肩膀一晃已經化身為了一位泛著青銅色神光的巨人，手握一柄雙蛇杖好似從天而降的流星向著拜倫飛墜而下。
朱庇特神系是人類神系，神話形態泰坦神族和人類差別不大，只是更加高大完美。
轟隆——！！！
雙蛇杖和拜倫手中的岡格尼爾相撞，天上陡然升起了第二顆燦爛的太陽。
一圈圈爆烈的沖擊波掀飛了頭頂十幾公里范圍內的云層。
本職是作家的墨丘利烏斯，在擁有神位的同時，竟然還有一手完全不遜色于拜倫“萬物歸一”3的近戰技巧，硬碰硬時完全不落下風。
看到拜倫臉上的意外神色，墨丘利烏斯心頭冷笑：
“我不斷修改歷史，被世界本身厭惡，失去了向自然界擴展‘萬物歸一’的可能。
但我的神術同形同性，卻能讓我死死綁定在人類這個族群身上，在人類個體之間實現‘萬物歸一’。
誰也沒有辦法剝奪我的人籍！
我就是要在內部給你們搗亂，暗殺一個個英雄，處處惡心你們，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朱庇特神系中的神與現在那些“不可名狀”的舊神截然不同，神與人同形同性。
他們與人有著相似的形態和性格，有著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有著人的弱點和缺陷。
其中最典型的特點就是：亂來、亂欲、亂*！
代表人物神王朱庇特有記錄的情人就有高達三十多位五階以上的女神、差不多三十個神話生物，還有四十多個人類的女性。
在這些情人當中，有兩個是他的姑姑、兩位親姐姐、很多位表妹，最最重點的是，里面還有一位是他的親生女兒，以及一個重孫女、一個重外孫女。
簡直生冷不忌，好無底線。
神系中的其他男性神明也差不多，明明是神，身體里卻好似有無窮無盡的“低級趣味”。
甚至，不要說是近親的女性，就是和動物生育后代的也不是完全沒有。
最后的結果就是在舊大陸這片土地上生下了數不清的孩子。
隨著蠻族攻破古白銀帝國，建立神圣白銀帝國，后期各族血脈融合，雙方早就難分彼此。
作為朱庇特神系最后的神明，墨丘利烏斯自然也占了不小的便宜。
要不是有這種淵源，人類集體潛意識也不至于一千年都動不了墨丘利烏斯這一顆不斷吸血作惡的“人奸”腫瘤。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這就是擺脫不掉的原生家庭：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還有破碎的她。
墨丘利烏斯也靠著同形同性這個能力，在上千年的歷史中完美扮演一個又一個身份，體會過對方一生的喜怒哀樂之后，還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心靈境界和戰斗技巧。
同樣成為了三條腿走路的巔峰五階強者。
鐺！鐺！鐺！
手握蛇杖和拜倫在天上殺得難解難分。
兩道人影閃爍，忽然在左忽然在右，上一刻還在半空對峙，下一刻就殺到了十幾海里之外。
一會兒好像兩顆流星撞碎了大海上的無數浪，又一會兒已然直沖云霄，將天上的云層擊穿一個個大洞。
兩位巔峰偽神越打越遠。
拜倫承認自己有些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想要打敗“人奸”應該問題不大，因為他不僅僅是內部小三合一，外部還可以靠著兩位姐姐實現大三合一，相當于足足九位五階的合體。
但想要干凈利落地殺掉“人奸”卻不太容易。
這個時候倒是一點也不急。
拜倫身上有萬翼天使這張底牌，可以隨時引動他身上的“神性面”造反。
最重要的是，在揭開他傷疤吸引仇恨，又借著打斗掩護引著他遠離《神曲》之后，最關鍵的一項任務已經完成。
渡鴉霧尼振動翅膀悄悄鉆進了《神曲》展開的三層界域里，直奔最上層的天國。
它跟蹤了“人奸”這么長時間，早就知道他把《天國福音》的原本藏到了哪里。
就像凱瑟琳手里當做神國雛形的金融街一樣，《神曲》這本書中誕生了三層界域，也被他當做了神國的雛形。
只是規則并不完善，遠遠沒有到世界升維，化虛為實的地步。
況且這里面全都是歷代崇拜他的文科作家，內部氛圍到底怎么樣，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尿了一條線，我尿了一個坑”的文字更是比比皆是。
總感覺這玩意不墮落就不錯了，想要升維恐怕遙遙無期。
拜倫的意志附身到渡鴉身上，飛快找到了被裝在一只鉛盒里的天國福音。
這本書和受縛的造物主狀態高度綁定，本來就已經裂開的墨丘利烏斯僅僅把它拿在手里都有可能出現意外。
他不敢親自觸碰，小丑交給他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就還是什么樣子。
渡鴉身體膨脹，一口將鉛盒吞進了肚子里，又吐出一枚一模一樣的鉛盒。
卻是用一本當初修女抄錄的普通禁忌之書，替換了原版的《天國福音》。
欺詐能力再次發動。
欺騙五感、第六感，乃至是永久性的扭曲認知。
戰斗中支配對手一切感官，讓其對某特定對象的外觀、形態、質量、感觸、甚至氣味等等，都完全相信拜倫的設定。
話又說回來，拜倫靠著欺詐的能力，模仿作家的想入非非也沒有太大難度，靠著更加直觀、刺激的特點，像短劇打敗一樣，比前者更勝一籌。
“現在阿爾法接入了黃金律法，網絡覆蓋和運算能力遠超以往，等回去的時候可以試一試創造一個‘第二世界’。
跳過電氣化和芯片，大步快走進入信息時代。”
拜倫達成了既定目標，心下大定，開始隨意應付墨丘利烏斯。
先一步開戰的薇爾莉特和蠻骨小丑戰斗已經來到了尾聲。
由于后者是靠著嬉命小丑賜予的黃金大鬼牌才得以晉升五階，獲得的奇術普普通通。
只是從小丑的一系列戲法能力：消失、變化、預測、懸浮、透視中隨機增強了一個名為百倍蠻骨。
能變大一百倍或變小一百倍，變大的時候力量隨之增大，變小的時候力量維持不變。
可以想象，以超過人類百倍的力量，來驅動一具百分之一質量的身體，如果用好了那就是現實的蟻人！
拜倫要是能吃掉最擅長這條道路的嬉命小丑，神職變革說不定有機會一蹴而就。
此刻，蠻骨小丑在薇爾莉特的一記記重錘敲擊下已經渾身骨裂，遍體淤青，涂著油彩的嘴角、鼻孔里不停冒出鮮血。
就連顱骨里面的大腦都像是已經被暴力震散。
薇爾莉特高舉巨大的蒸汽動力錘，喊出自己的災禍咒言：
“物質崩滅！死！”
稱號能力“藝術就是爆炸”和真理之門都能將物質轉化成能量一口氣爆發出來。
在對敵時，薇爾莉特現在只能在一瞬間把對手體內的水轉化成能量。
好在水占人體百分之七十，殺人甚至打滅巨型海怪都已經完全足夠了。
機械要塞化作的動力巨錘，綻放出刺眼的靈光，雪白的水蒸氣吞吐之間轟然砸落。
“啊——！”
蠻骨小丑強打精神，爆喝一聲，整個人驟然縮小成了拳頭大小，妄圖借著錘頭砸下的力量逃跑。
卻在與重錘接觸的一瞬間就整個人都炸成一團血霧，夾雜著無數黑灰。
在旁邊掠陣的狂獵騎士立刻撲上去，將一條渾渾噩噩的靈魂拘押投入冥河，沒有浪費掉那一門與拜倫十分契合的奇術。
另一邊的天使長安德莉婭也解決掉了炸彈小丑一雪前恥，昂首回歸山天國。
只有拜倫這邊一招不慎，讓墨丘利烏斯的蛇杖劃開了冥河，讓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舞娘莎樂美撿回一命。
“我們快走！先去找伊什塔爾的尸體，回來再殺他。”
人奸看到薇爾莉特調頭飛來，也知道今天已經殺不了拜倫這個大敵。
只得重新收起《神曲》，拉著氣息衰弱的莎樂美扭頭就跑。
拜倫作勢追趕一陣就重新停下腳步，將圣槍扛在肩頭，看著兩個人消失在天邊的背影嘿然一笑：
“如果不是我早有打算，伊什塔爾的雷暴、戰爭、生育都已經足夠作為各大神系的主神神職。
這鉤已經甩出去了，你們在替我去探‘三相點’之前，還是先幫我去探探金星女神伊什塔爾的神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