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海牧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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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倫扭頭一看，出現在對面那根粗大樹枝上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嬉命小丑，而是同為殿堂序列的木偶王路易！
本來以為過了這么長時間，他已經跟那位巴塞羅那船王一樣，全都死在了這片被怪獸之母污染的神國里。
沒想到不僅沒有死，反而看起來毫發無傷。
“不對，這家伙雖然沒死，卻比死了還要慘。”
拜倫只是略一錯愕，眼睛便微微瞇起，看清了木偶王路易現在的真實狀態。
這位野心勃勃的卡斯蒂利亞攝政王，應該是在剛剛進入小世界生態圈意識到這里不對勁之后，就施展血肉無用，全身義體化，把自己完整轉化成了一具機械人偶。
全身都不存在任何血肉組織和有機質，最大限度地抵抗了“氣生根”的污染，比其他所有五階傳奇的生存能力都要強。
打算偷偷溜到生命之樹附近搶走戰艦密鑰，靠著“艦靈三大戒律”收服神話戰艦的艦靈。
拜倫其實也早就在“讓娜·堂吉訶德”的手上看到了那枚船長密鑰，卻一點奪取的興趣都沒有。
連艦靈都被祂取代了幾千年，那枚象征著指揮權的密鑰要是沒坑，他敢直接把那玩意兒直接吃下去。
木偶王就算拿到手也注定徒勞無功。
更不幸的是，他在踩中怪獸之母挖的坑之前，就先一步踩中了嬉命小丑挖的坑。
大半年之前，木偶王被拜倫用黃金大鬼牌暗算，小丑五顏六色的頭發和他的傀儡絲線牢牢糾纏到了一起。
如果他沒有來到世界邊緣，脫離白銀律法和人類心靈堤壩的保護直面嬉命小丑，可能距離被那張黃金大鬼牌污染還需要很久。
但是偏偏就沒有如果。
在背后支持那個“人奸”的嬉命小丑，沒有辦法干涉物質世界，改變人奸痛不欲生的悲慘命運。
卻追逐著拜倫的氣息提前等在他的落點出手暗算，順便徹底污染了木偶王這位整個白銀大陸都有數的殿堂序列傳奇木偶師。
而且跟怪獸之母對待讓娜·堂吉訶德一樣，嬉命小丑也在木偶王的身體里塞進去了一個化身。
凡人的意識在很短的時間里就被半神的意志消融一空。
無論木偶王曾經有多少雄心壯志，多少野心勃勃，多少唯我獨尊，都在錯估了這次行動的風險后，連同性命在內都被瞬間雨打風吹去。
死的像雜草一樣悄無聲息。
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報復拜倫這個用海獵人、狂獵兩個身份耍了他一把的可惡仇敵。
至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木偶王，只有一具被嬉命小丑操控的空洞軀殼！
此刻祂死死盯著那枚尼伯龍根指環，眼睛里閃爍著貪欲的金光，爆喝一聲：
“縛神降圣！”
頭頂炸開一道白色光圈，背后浮現出一個容貌和木偶王一模一樣的影子，十根手指射出絲線，連接到這具機械人偶之軀的主要關節。
軀體頓時成了自我之神的提線木偶。
可在拜倫的神見里，那位自我之神縛神的后頸、四肢關節也同樣生出好像小丑頭發一樣的七彩傀儡絲線，向上延伸一直消失在虛空里。
像是被另一位傀儡師給攥在了掌心。
木偶王一張冷硬的臉上，也正在快速滲出白色的油彩、鼻子長出紅色圓球，頭發也變成彩色。
變成了真·小丑竟是我自己？！
自詡為“導演”和提線者的木偶王，可能到死都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會是這種下場。
“丟出去的回旋鏢終于還是落到了路易自己的頭上，冥冥中或許真的存在善惡報應，也有一雙手在主導著這一切吧。”
拜倫曾經聽自己那位藝術學院畢業的王后薇爾莉特說過什么叫劇作藝術：
“上位者卑微到塵埃，高傲者求而不得；浪蕩子死于忠貞，陰謀家死于忠誠；偷竊者死于奉獻，自私者死于犧牲.
青梅竹馬卻反目成仇，一見鐘情卻身不由已；雙向暗戀卻永遠錯過，朝夕相處卻各懷鬼胎”
而這位心中充滿控制欲望，妄圖站在世界頂點，以整個世界為舞臺，用手中絲線支配所有人命運的木偶王，永恒的歸宿竟然會是一具在其他人手中起舞，被其他人支配一切的木偶。
也不知道當初他用燈塔序列超凡者制作“人造提燈人”，把侍女變成永不凋零的玩偶，謀害有大功于人類的饑荒獵殺者制造天啟四騎士，殺死親哥哥奪取對方肉體等等惡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
實在是充滿了戲劇化的灰色諷刺。
拜倫在嘆息之余，卻也感到一陣后怕。
如果自己不是選擇臨走之前狠狠陰一把怪獸之母，意外用指環把嬉命小丑給引了出來，而是直接逃離方舟，恐怕已經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
落到完全體的半神嬉命小丑手里，下場恐怕比在怪獸之母身上當“種馬”還要悲慘。
崩——！
木偶王胸口的煉金核心靈光大放，雙足猛然發力，將腳下粗壯的樹枝踩得像長弓一樣劇烈彎折，然后身化弩箭飛射怪獸之母。
后者雖然被尼伯龍根指環迷惑，但整個諾亞方舟都是她的神國，不可能被任何人偷襲。
不舍得丟掉到嘴的萬靈藥，一把拽起拜倫的胳膊向后飛射。
同時將手一揮，周圍的樹枝全都化作化作中間長著嘴巴的手掌，向著木偶王，不，是嬉命小丑齊齊抓來。
小丑揮舞水手刀，一手凌厲至極的卡斯蒂利亞軍刀刀光連成一片，將擋在他面前的所有枝條全都切成碎片。
同時血紅的嘴巴里“嘎嘎”大笑著從口袋里掏出無數彩紙，伸手一抖立刻變成了一只只擁有鋒利爪牙的龐大紙龍。
張嘴一吹，漫天紙龍化作彩色的風暴朝著周圍那些樹枝手掌。
噼里啪啦
天上不斷有斷裂的手掌、被撕碎的紙龍像雨點一樣紛紛掉落。
小丑打了個響指，掉落的樹枝身上炸開彩色的煙霧，全都變成了一只只手持刀、劍、弓弩、火槍的小小人偶。
它們像跳蚤一樣在樹枝間彈跳如飛，用各種手段阻滯怪獸之母的腳步。
而且仿佛未卜先知，每一步的落點都搶在怪獸之母前面。
小丑戲法讓嬉命小丑獲得了消失、變化、預測、懸浮、透視這五種權柄。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強大的六階邪神！
而且在權能方面和拜倫還存在著根本性沖突。
祂對變化權能的一系列應用倒是讓拜倫大開眼界，好像捅破一層窗戶紙，看到了更加廣闊的世界。
雙方幾個起落之間，嬉命小丑已經攜帶著狂風，閃電般撲到了怪獸之母的面前，狠狠揮刀砍向祂帶著尼伯龍根指環的右手。
想要直接連帶指環和那只手都給一起砍下來，中間沒有對祂另一只手里拎著的拜倫多看一眼。
顯然沒有把這個小角色放在心上。
拜倫從歷史中抽取出來的這枚指環雖然不是正品，但上面的詛咒依舊連半神都難以抗拒。
只不過因為是一次性圣遺物的關系，一旦被人從怪獸之母的尸體上搶走，就會消失不見，不能引發曠日持久的神明大戰。
換言之，風險可控，不會提前引發世界末日。
面對刀光，怪獸之母右手的指甲頓時暴漲，變成鷹一樣的巨型利爪。
刺啦——！
在空中劃過四道猩紅的爪痕，將小丑手里那一口軍刀都抓出一大片火星，甚至將之高高蕩開。
連身上的傀儡絲線都被切斷了兩根。
說明這些舊神雖然因為半瘋的關系，戰斗技巧和變化不足，但是在絕對力量上卻不容小視。
怪獸之母不認識在白銀紀元才誕生的嬉命小丑，卻也在短暫的交鋒中看出這是一位完整的六階半神。
危險程度還要超過外面的克拉肯之觸。
背后果斷生出一對羽翼，提著拜倫沖天而起，直上這棵生命之樹位于最高層的“冠位”。
小丑也緊追不舍，朝著天空丟出一條繩索，直沖云霄。
僅僅晚了半步，怪獸之母的雙腳就已經跟腳下的巨樹長到了一起，頭頂輝煌的赤紅色神性靈光好像太陽一樣照亮了整個神國。
然后本來外表只是一棵樹的眷族生命之樹，飛速化作了一座木質的女神神像，數不清的樹枝互相糾纏變成了每一條都不遜色于小山包的千百只巨手、觸手。
放棄了技巧性的打法，像是拍蚊子一樣狠狠朝著嬉命小丑拍了過去，強大的力量讓天空中都炸開了一道道白色的氣爆環。
轟！轟！轟！轟！轟！
嬉命小丑即使預見了每一記攻擊來臨的方向，卻沒能找到任何一個能讓祂穿行過去的死角，只能拉著繩索繼續向上匆忙躲避。
同時丟出一副54張惠斯特紙牌，其中jqk本應有人物的圖案，全都替換成了小丑本身的樣子。
54張紙牌化作雪亮的飛刀，在空中劃過道道圓弧。
突然又像變魔術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起消失，再出現時竟然已經穿過千百只巨手來到了怪獸之母的面前。
里面那些沒有人像的紙牌攜帶著厲嘯暴射而至，就算鋼柱擋在前面都會被一刀切斷。
被怪獸之母拎在手里的拜倫差點被腰斬連忙縮成一團。
其他有人像的jqk外加大鬼、小鬼一共十四張牌則突然膨脹，里面的小丑圖案竟全都從紙牌里跳了出來，咧開血紅的嘴巴“嘎嘎”大笑著撲向怪獸之母。
手里一堆五顏六色的炸彈像不要錢一樣丟了下去，幾十米高的炫目火光從樹頂沖天而起。
濃煙滾滾中，拜倫終于抓住怪獸之母自顧不暇的機會，模仿壁虎斷尾求生主動丟掉一條手臂半個肩膀脫身而走。
不忘將自己手臂中的遺傳代碼全都打亂。
讓對方即使拿到自己可以近乎無限分化的血肉，也不能將之誘導分化成一條“勾八”，再用它生出數不清的怪獸子女。
要不然就算渾身長滿一百張嘴，也跟兩位姐姐解釋不清楚。這玩意兒的后果可比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橡膠制品嚴重多了。
“回來！”
怪獸之母不想放棄自己的寶貝指環，當然也同樣不想放過這個全物質世界最適合做自己丈夫的怪獸之父。
剛要出手阻攔，小丑已經殺到了祂的面前，刀鋒上倒映出了神國·黑童話樂園的影子，攜帶自己的神國之力再次砍向祂的右手。
厄喀德娜剛剛分心抵擋，拜倫就已經化作倒射的利箭，貼著樹干向下一路狂奔而去。
“尼伯龍根的指環的詛咒會令佩戴之人死去，它不會令人欣喜，不會令人走運。
誰掌握它，便會充滿憂慮，誰不掌握它，會心生妒意。
所有的人都對它有貪心，但沒有人能占它的便宜。
戴上尼伯龍根的指環立刻變成眾矢之的，不僅僅外敵源源不斷，自己也會漸漸被欲望和獸性面控制。
甚至還有凡人因為戴上戒指，墮落成了丑陋的野獸。
理智剛剛才恢復到臨界點的怪獸之母戴上它，應該很快就會狂性大發，無差別干掉所有可能覬覦指環的存在。
嬉命小丑實力雖然強，但想要擊殺怪獸之母這位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幾乎不可能。
當然，祂們打死哪一個我都可以接受.
咦？”
拜倫身化電光，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眨眼就殺到了小世界生態圈的邊緣。
忽然發現有三道人影，也是小世界中僅剩的三位五階傳奇，正頂著一群怪獸的圍攻想要打破方舟的封鎖逃出去。
正是一開始進入方舟中的各方勢力中最強的一支——正教教會。
只剩下兩位騎士團圣騎士大團長圣槍、圣拳，還有作為外援主動加入進來的永夜女王瑪格麗特一世。
三個人明顯都到了強弩之末。
兩位傳奇圣騎士身上的圣光已經暗淡到了極點，本來明亮如鏡的奇物鎧甲到處都破破爛爛。
周圍那些圍攻他們的怪物中，許多身上還殘留著教會的甲胄、衣物，明顯是和先前的夜梟死士落得了一樣的下場。
拜倫開啟“萬物歸一”借來萬翼天使的位格后，更是清楚看到了三位傳奇身上像蟲子一樣扭動的“氣生根”。
即使圣光能克制來自深海的混亂力量，他們的肉體也出現了詭異的污染、增生，開始一步步蛻變成怪獸之母的眷族。
其中沒有圣光保護，只有堅定意志和執念的永夜女王異化程度最重，背后根須扭動已經快要長出一顆人形“種子”。
拜倫在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天上飛射而來的拜倫。
三人還不知道北海帝國的戰爭已經結束，也不知道方舟已經不在物質世界。
還以為拜倫也是跟其他人一樣，克制不住對方舟的貪婪也是來搶戰艦密鑰的。
永夜女王發現他狀態完好，不由大喜道：
“蘭開斯特，趁著盤踞在這里的舊神遇到外敵，防衛力量削弱，快來幫我們一起打破神國逃出去。
兩位神的忠誠仆人絕不能死在這里。
只要幫助了他們，教會的‘功庫’自然會為你記上一筆功績，你忤逆教會的罪過也能減輕一分。
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信教會得永生！皈依正教，灣民才有活過大洪水的希望啊。”
圣騎士需要遵守全部的八大美德：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信仰。
但在信仰層面，兩位五階圣騎士在瑪格麗特一世面前也感到自愧不如。
現在竟然還一心拯救他們，沒有考慮自己。
可拜倫聽到這話，卻差點被這個自我洗腦到搞不清楚狀況的迷信老太太給氣笑了。
上輩子隔壁老奶奶也信教，可人家頭腦清醒的很，決定信仰堅定程度的唯一衡量標準，就是當天教堂發了多少個雞蛋。
而且雞蛋拿回來之后，一定要在.財神的面前供兩天，才會.拿去賣錢。
你看人家書都沒念過幾天的老太太都知道沒好處的事情絕對不干，灣民這種海盜窩里怎么會生出你們這種變異品種？
而且我這種正派人物能讓你們這些教會死忠出去繼續跟我作對？當然要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就偷偷坑死你們啊！
拜倫沒有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反而打開自己的大善人光環滿臉莊嚴地問了一句：
“你張口閉口都是教會，那伱想要親眼看看主的真容嗎？”
不僅是瑪格麗特一世，其他兩位虔誠的圣騎士也愣了一下神。
“主的真容？”
有資格見到主的至少也得是圣人吧？
不等他們回答。
“嗷——！小丑，你找死！”
神國中央的大樹樹頂忽然傳出一個凄厲的吼叫聲。
被徹底激怒的怪獸之母終于展開了自身力量最強的神話形態。
紅色的神性靈光映出一個恐怖的龐大身影。
上半身是一具豐滿的赤裸女體，滿頭的長發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扭曲蛇發，數不清的三角形蛇頭噴吐毒霧。
軀體從小腹部位開始驟然膨脹，變成一團好似黑黃色烏云一般，不斷膨脹、翻滾、潰爛的巨大肉塊。
黑黃色的云團時聚時散，偶然形成某種駭人的女性生育器官、黏膩的黑色觸手、無數張滴著粘液的巨大嘴巴.
亦或可能是一團團黏膩的卵泡，又或是其他用于哺乳的干癟肉瘤
又或是扭曲的畸形短腿，腿末端是勉強可以被稱為羊蹄的黑色蹄子.
從祂身上那些潰爛的瘡疤和畸形的哺乳器官里，正源源不斷地流淌出橙紅色的生命之湯。
仿佛全世界的生命都誕生于此，最終又將重歸于此。
隨即整個神國都變成了祂身體的一部分。
轟隆隆.
亂七八糟的巨大山林、奇形怪狀的各種動物全都是匯聚成了無邊無際的觸手海洋，向著嬉命小丑席卷而去。
幾個人身邊的空間也不例外，連沒有生命的地面都在蠕動活化。
好消息是神國屏障再次削弱。
這個時候再不趁著神國防衛空虛逃跑，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然而，拜倫卻突然落到了神國邊緣擋住了三人的去路，萬翼天使的虛影在他的身后顯化而出。
一個生長著千萬只羽翼，卻被鎖鏈捆縛的神圣身影猛然撞入他們的眼簾，讓三人一下子忘掉了逃跑，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對造物主的信仰錨鏈竟然真的有一部分錨定在祂的身上。
不由心神俱震：
“難道傳言是真的？！”
同時，無數只羽翼揭開了一角，露出了那個神圣存在的臉。
赫然便是少年版本的拜倫！
沒有神話傳說中信徒得到神啟時的神眷，萬翼天使說出一句讓他們如墜冰窟的批語：
“你們.不虔誠！”
輕描淡寫的短短一句話，卻像炸雷一樣落到三個人的心間。
尤其是永夜女王，先前研究了一輩子政治和戰爭卻在“選舉”中大敗虧輸；為教會“奉獻”一生，卻被“神”全面否定。
求仁得仁，求錘得錘。
傳奇超凡者的執念“愛神所愛，憎神所憎”也隨之轟然崩塌。
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濺出來。
放在平時沒有太大影響，但在這個逃命的關鍵時刻卻要了老命了。
拜倫不去管他們，徑直扭頭就走。
一道虛弱了許多的屏障，對他沒有造成任何阻礙，血源長河將身體一裹，全生物圈的遺傳代碼也能輕松拿捏。
神見最后看到的一幕，卻是圣槍和永夜女王瞬間消失在了觸手海洋中。
三人中生存能力最強的圣拳格羅佛則只是被裹挾進去，一時半會兒沒有死。
這顯然是因為他身上的黃金圣約柜賜福：
“不能死于白天，也不能死于晚上，不能死在室外，也不能死在室內。
不能死在地面也不能死在空中，不能被動物傷害，也不能被人類傷害，不能死于武器，也不能死于徒手。
終將在時光的流逝中，平靜地回歸造物主的懷抱。”
效果比詞條你有兩下子還要強。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晚上，觸手的攻擊全都被他的身體彈開，短時間死不了，卻也失去了逃走的最后機會。
拜倫搖了搖頭：
“最重要的是，這位圣騎士手里可是掌握著作為白銀大陸諸國最大債權人的‘貧苦騎士團’。
在教會自顧不暇，大陸亂戰，眾多國家都在破產邊緣的現在，又失去了這位最強戰力，不難想象接下來‘貧苦騎士團’會遭遇什么。
活該讓我和姐姐發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