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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慈濟會的辦公地點已經被搭建了出來,原本的教堂也完成了翻新。
迷茫的靈魂一旦被注入信仰,瞬間就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李導,我們還要在這里混多久?”吳薇不怎么會騙人,她很不習慣慈濟會的氛圍。
“小吳,外面現在打翻天了,我們應該對李導心懷感恩,是他讓我們能在這混亂的世道有一個安身之處。”與吳薇相反,賈有志終于找到了自己適合的事情,他太喜歡慈濟會了,人人都虛偽的要命,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只需要謳歌慈美議員和感恩光亮就足夠獲得很多東西。
“我也覺得咱們現在不適合亂跑。”丁香穿著不合身的修女服,硬是把樸素的衣物穿出了很誘惑的感覺,她在這里不用擔心被追債,缺點就是生活質量太低了:“至少也應該等我們的債主都死干凈了,再考慮離開。”
吳薇壓根沒指望自己的同事,默默等待高命回復。
“外面情況怎么樣了?”距離高命他們進入慈濟會已經過去了三天,不止第三街區,整座城市好像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亂了起來。
“打的天昏地暗,本來萬盛占據絕對優勢,人多武器多,幫眾還特別能打,可后面竹川社把重點放在了晚上,他們給病患注射了某些藥劑,制造出了一些怪物。白天萬盛吃進去多少地盤,晚上就要吐出來多少。”吳薇說起幫派廝殺立馬眉飛色舞,好像她就在現場一樣:“對了,萬盛那邊傳出了新消息,袁青沒有死,子彈集中了他的腹部,醫生從他腸肚里取出了十幾塊彈片。”
“那老烏龜命還挺硬的。”
“萬盛氣勢正盛,不過竹川社那邊更陰,他們在主城街道放毒,切斷了藥物供應,再這么下去萬盛那邊很多幫眾都會惡意失控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賈有志將吳薇擠到了一邊,生怕高命結束自己安穩的生活,再跳進火坑中:“李導,我們就坐看他們狗咬狗。”
竹川社和萬盛已經打出了肝火,現在摻和進去就是自找麻煩,連夜警最近都低調了許多。
“讓他們打吧,我們需要慢慢積蓄力量。”高命捧起手中的慈美自傳。
“就靠這些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流浪者?”吳薇指著那些端著破碗,等待施粥的老弱病殘,隨后又指向了另一邊高狂熱誦念慈美名諱的狂信徒:“還是指望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瘋子?”
“別人終究是靠不住,我從不指望他們。”高命搖了搖頭。
“李導,你可別被吳薇忽悠。”賈有志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知:“我們幾個更指望不住,我都快活不起了,這幾天才算是找到了一點活著的樂趣。”
“你們還是很可靠的,至少為我提供了很多思路,就比如我們下一步的計劃。”高命將慈美自傳放下,書本里夾藏著許多禁區的資料。
“你看禁區資料干什么?”丁香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們現在已經不用去拍禁片了,沒必要冒險。”
“放心,我不會拍禁片,只是在想既然竹川社能夠把病患當作殺人的武器,那是不是禁區也可以利用?”高命摸著下巴,李三思這張臉胡子拉碴的,有些扎手。
“李導,我的大哥,活祖宗,你清醒一點啊!”賈有志急得穿著牧師服就開始晃高命肩膀:“這才過幾天好日子,你咋就非要想不開啊!”
“竹川社的老制藥廠成為禁區沒多久,他們就宣布新藥研發成功,藥效確實比之前強很多,這兩者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系。”高命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藥物和禁區,黑鴉獲得他的血后在貧民窟里弄了一個黑作坊,用他的血制作出了第一批藥,這種藥效果上和竹川社的新藥差不多,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服用藥物的過程太痛苦了,不是一般的痛苦,有些原住民服用后被活活痛死。
黑鴉當時服用后沒有出現問題,可能是因為他身體里住著一個外來者的靈魂,與高命同樣來自瀚海,但那些原住民則不一樣。
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做出適合這座城市原住民的藥,恐怕還真要進入禁區當中找答案。
“竹川社前后投入了多少資源?死了多少人才研發出新藥?李導,咱們還是踏踏實實認清自己的能力,千萬不要好高騖遠。”賈有志抓著高命的衣袖:“你有野心是好事,可那也要活著才能把野心實現啊!”
“你覺得我是去送死嗎?”
“這跟自殺唯一的區別就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會死的多慘。”賈有志是鐵了心的阻止高命,吳薇也開始勸說,小吳只是不習慣這虛偽的氛圍,想要脫離出去,可沒想到高命準備直接跳上通往地獄的直通車。
“我看你們是被安逸的假象蒙蔽了。”高命摟著賈有志和吳薇的肩膀,將自己的三個手下帶到角落,他臉上的淡然消失不見:“你們不是一直在好奇,我是怎么獲得慈美議員信任的嗎?實話告訴你們,我那天和吳薇去禁區拍攝,其實我們并沒有進去,我只是在外圍偷了一本夜警守則。”
高命說到這里的時候,賈有志已經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偷夜警守則會被全體夜警視為敵人,所有知情者也會被牽連,這是重罪。
“我們那天慌不擇路逃命,我知道慈美議員心善,就想要投奔她,結果意外看到了她不一樣的一面。為了不被她殺害,我只能拿出夜警守則,謊稱自己是夜警的代表。”高命每一句話都讓自己的手下心肝顫抖:“我在慈美議員這邊冒充夜警,夜警盤查時冒充慈美議員的人,但遲早會暴露,到時候我們會被萬盛,夜警,市政議會廳聯合追殺。”
聽完高命的話,三個手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幫他們透支未來和生命罷了。
“落在他們任何一方手里,死亡都會成為一種奢望,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去禁區是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