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琴律
更新時間:24031318:21
葉輕悠訓了兩句春棠,春棠只能吐了吐舌頭,“奴婢也是看不慣她趾高氣揚的態度,那么多從太后宮中出來的姑娘,就她蹦達的最高!”
“那就讓她蹦噠,也是時候清醒一下了。”葉輕悠漫不經心道。
春棠有些不懂,“王妃這話是什么意思?奴婢有些不懂,奴婢是怕她進宮惹了麻煩,太后再來怪罪您。”
葉輕悠思忖了下,春棠的擔心也沒錯。
“宮中找我麻煩,不過斥責兩句而已,咱們府上要面臨的事情很多,沒有閑暇的功夫去應對這些女眷們的小心思,只能損人不利己了。”
葉輕悠雖然不愿意去理睬后宅的男女之事,而且宇文宴也的確根本不搭理那些姑娘。
但畢竟都是宮中出來的,在洛寧王府當中吃得飽睡得好,早就忘了剛出宮的想法。
此時不知有多少人在盯著紫鳶。
一旦她成了侍妾姨娘,還不知有多少會撲上來。
葉輕悠哪有什么功夫去管這些?只能先拿紫鳶開刀了。
春棠似懂非懂,只趁著葉輕悠看中饋項目時去打聽了下,想知道花嬤嬤怎么看待這件事。
花嬤嬤也不知是什么心思,竟然還真的答應了紫鳶,還特意叮囑了一整晚,讓她爭取能在太后身邊多留幾天。
紫鳶翌日興沖沖的去了宮中,誰知太后直接吩咐方姑姑將其打了二十板子,鮮血淋漓的送回洛寧王府。
葉輕悠瞠目結舌的看著方姑姑親自把人送回來,“不是特意去侍奉太后的?怎么還挨打了?”
雖說料到了太后會不滿,但沒想到這么狠。紫鳶一身的傷痕累累,顯然嬤嬤們下手可不輕。
紫鳶躺在地上嗚嗚的哭,她根本就不能明白到底為什么挨打。
方姑姑并沒理她,只看向了葉輕悠,“她一個王府侍奉的丫鬟,既沒有開臉,也沒有被認了身份,有什么資格到宮中侍奉太后?洛寧王不懂此事,難道王妃也不懂?如若花嬤嬤連這等事情都教不清楚的話,也甭在洛寧王府做事丟臉了!”
一句話罵了三四個人。
花嬤嬤面色赤紅,連忙跪地認錯。
實在是紫鳶說的太過篤定,她想了想便答應下來,想讓葉輕悠借機給她名分定下來。
“是老奴一時糊涂,行事沒了章法,還望太后能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若再有此事發生,老奴自行了結,向太后謝罪!”
“這話說的沒有道理,而且錯誤犯的實在低級!罰俸半年,抄經百篇!另外你也要明白,這府上到底誰是真正的主子!”
方姑姑太了解花嬤嬤是什么人,單看紫鳶進宮時的架勢,就對王府內部猜得大差不差了。
花嬤嬤不敢廢話半個字,只能接二連三的磕頭認罪。
葉輕悠在一旁幸災樂禍,臉上卻是委屈兮兮。
方姑姑把花嬤嬤等人攆走,直接看向她,“太后口諭,如若你不懂得如何做王府的女主人,就早些把位子讓出來。洛寧王府是皇室的門面,不是你的商鋪子!”
這話說得已經足夠狠,而且還是當著洛寧王府的所有下人面前訓斥的。
葉輕悠卻毫不介意,只淡定的福了福身,“多謝太后教誨,輕悠一定銘記于心,絕不會忘。”
她敷衍著朝皇宮的方向行了禮,算是認下太后降罪。
方姑姑無奈,“你也罰俸半年,抄經百篇!”
葉輕悠:“???”
她何時還有過俸祿?
紅苕見她一臉吃驚,連忙湊上前在她耳邊噓聲道,“您已經是洛寧王妃,宮中每年是有定例的。”
“多少錢?”葉輕悠忙問。
紅苕輕咳,趕緊看了看方姑姑,這什么時候了,王妃居然直接問錢?
“三百兩……”
“一年?”
“嗯!”
葉輕悠嘖嘖兩聲,一年三百兩,還不足她給太后和皇后嬪妃們送的一份香盒更貴重。
但這畢竟是宮里的規矩,她也只能領命,“輕悠領罰,今日開始就閉門抄經。”
方姑姑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這“閉門抄經”四個字,不就是在故意躲著太后的?
若不是太后知曉宇文宴盯上了老國舅府,一定會召葉輕悠進宮,將其囚禁身邊的!
“行了,你們下去吧。”方姑姑道,她直直地看向葉輕悠,顯然后續的話需要與她單獨私聊了。
春棠也看向了葉輕悠,她向來與葉輕悠寸步不離。
葉輕悠讓她下去,和紅苕一起招待宮里來的姑娘們吃茶吃點心。
她則挽起了方姑姑的手臂,朝著園子深處慢悠悠地走,“您還沒仔細逛過洛寧王府,這里可不是之前的冰冷,被我布置得有了煙火氣。”
方姑姑笑笑,拍著她的手,二人就這么慢悠悠的逛著,看著,誰都沒有直接提起半句正題。
二人走到了湖心島邊,葉輕悠站定了腳步,“去看看?”
那里雖然被宇文宴下了禁令,不允許隨意登島。
但葉輕悠下了邀請,自然是沒把方姑姑當了外人。
方姑姑卻搖了搖頭,只端詳片刻,“很想去,卻去不得……”
“您是我的師父,哪里都去得的。”葉輕悠十分誠懇地看向她,沒有絲毫敷衍之意。
方姑姑轉過身子與其對視,她十分凝重地看著葉輕悠,“你這個傻孩子,你是真把自己至于萬劫不復之地,值得嗎?”
葉輕悠的狀態,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
包括昨日在宮中,方姑姑一直都在觀察她。
她聽著太后與宇文宴對話時的反應,并無意外,只有心疼。
她是真的深愛著宇文宴,而宇文宴也早已把所有的過往都告訴了她……
“值。”葉輕悠只給了一個字的答案。
“那你就要好生勸一勸殿下,讓他趁早做出選擇,否則哪一邊都落不得好。”方姑姑說了一句大實話。
燕國與大梁是仇敵,而一方是他的父皇,一方又是他的母親。
無論誰勝誰敗,吃虧的永遠都是宇文宴。倒不是兩國的百姓會對他不容,而是梁帝和燕無卿兩個強者會不會容許他站了中間,遲遲都不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