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膚白如雪
南星上班這幾年,也是見過世面的,對于許木這做派,她一看就明白。
許多老總都喜歡這樣,表于無形,用一些委婉的話術讓下面人去深刻的想,也喜歡用輕松的做派讓人猜不透他們。
這種我自為王的精神很不錯。
她要能力差,那也不可能買得起房子。
南星坦然自得,許木也看在眼里,對南星也有初步的判斷。
白念慈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兒子的事情,面對山珍海味也沒有食欲。
許木也都是淺淺嘗,家里不缺錢了,吃東西不能像是普通人那樣吃的多吃的干凈,習慣不是要用的時候改,而是當到這個環境了就要改,在外什么樣子在家里就是什么樣子。
所以看見南星居然這么能吃,他真是有些意外,一時也有些看不懂了,南星表現出來的坦然是見過世面的,但她居然吃那么多又是很世俗的表現。
吃完飯,南星精神好的不得了,她絲毫不會因為自己吃太多感覺不好意思,只會因為自己賺了一頓新鮮免費的大餐感到興奮。
至于許木這樣的成功人士怎么看她,當然站著坐著看唄,反正過了這個事情之后,大概率是不會再見了,她干嘛要在意他的看法,何況這么多好東西,吃不完多浪費。
我光盤我光榮。
飯后許木也沒著急說,而是讓傭人收拾好了就下班,等別墅只有他們夫妻兩了,許木才對著南星開口:“現在來談談吧,這件事你能怎么解決?”
許木能沉得住氣,是因為他有閱歷。
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道劉婆突然發瘋把錢退了回來,這事情劉婆都不管了,他外行人哪兒會強硬,但他沒表現出來,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劉婆可是說了,自己兒子壓根沒離開家,他不走也不行,本來劉婆說結婚他沒心愿自然就去該去的地方了,現在陰婚結不成了,總要有個說法吧。
而前不久的電話,劉婆的聲音聽著口陰惻惻的,讓許木感覺很不好,所以他更要沉住氣。
殊不知,再有眼神接觸,他的想法在南星面前都是赤果果的,不管怎么偽裝都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南星看著許木,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的開口:“解開陰婚也不難,你們父母之命,當著宋燕和許元安的宣布解除婚書,由你們夫妻手寫一份婚書作廢的書,以血做印泥按個手印,最后把陰婚書燒掉就好了。”
至于婚書模版,還能從網上搜索一下。
這個也不難寫,主要是表明意思,把許元安和宋燕在什么時候簽下婚書詳細告知,又詳細說明今因二人姻緣不合故而在什么時候將婚書作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永無瓜葛,把意思寫明白就行了。
許木皺眉,他看南星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了,他微微捏緊手心,手心濕濡有汗。
白念慈很是緊張,暗暗已經拉他衣服了。
許木緩緩呼出氣息之后開口:“之后呢?我兒子心愿未了怎么辦?”
南星不提之后解決的辦法,許木卻不能忽略,他見她沒這個意思,也沉不住氣問出口了。
劉婆說的如果兒子心愿不能了,他不走就會一直纏著他們夫妻倆,等那份親緣消磨完了就會生恨,他們夫妻不會有安生日子,這一點他怎么能不在意。
劉婆跟瘋了似的,她說的那么可怕,他哪能不在意?
他和白念慈年紀都不小了,痛失獨子,但這一年也有想過做試管,如果兒子不離開,以后怎么辦。
南星看著許木,人畜無害的眼神讓許木心驚,她開口:“那不是另外的事情嗎?想知道原因可以找我算卦,一卦一百,或許能有辦法,但我不做保。”
兩件事又不是一件事,想混為一談可不行,她也是要做生意的。
許木聽著南星這么說,他也知道南星不是能忽悠的人,她精明的很。
白念慈有些擔憂,劉婆錢都退回來了,也說明再多的錢也不會再插手,她也不想找捉鬼的人把兒子打傷,白念慈一時心焦無比。
許木移開視線對白念慈說道:“老婆,你去我書房,拿紙筆下來吧。”
事情在最后有這關,就說明這件事做不成,他不會因為南星看著年輕就小看她,如果沒本事,怎么會把劉婆都嚇得瘋瘋癲癲的。
這一行的人,他不想得罪。
白念慈上樓去了。
許木又嘆息著開口:“那就有勞大師給我們夫妻算一卦了,看看我們兒子要怎樣才能離開,我們夫妻這前半輩子,只得他一子,傾盡心血,失去他我們也痛不欲生,不管他在陽世還是陰間,我們都希望他好。”
給兒子找陰妻,這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最初是白念慈哭著說的,他一時不忍拂她心,容忍了一時造成這個錯誤,現在有這業果也是報應,既然這位大師會算卦,應該也能有辦法的。
南星沒說話,宋燕更是不說話。
許木也不在意,等到白念慈拿來了紙筆,他親自寫退婚書。
寫完之后給南星看:“大師,你看這可以嗎?”
南星拿過來看,一陣風吹起,將婚書吹飛了,白念慈嚇的尖叫一聲痛哭起來說道:“兒子,你別為難爸媽了,爸媽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如果事情能成,她怎么會不為他爭取!
許木臉色也不好看,他沒說話只看向南星。
南星動了怒,但許元安知道她厲害,她一想靠近他就跑掉,只在遠處用陰狠的眼神盯著她。
南星要走過去撿,婚書就會被吹飛走。
宋燕崩潰了:“許元安,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來啊!”
“你在哪里,我不怕你了,來啊!”
這詭異的動靜,她哪兒還看不出來是許元安在作怪,但不是入夢,她看不見,所以只能沖著空氣大吼。
白念慈哭了,哀聲輕喚:“元安,媽媽求你了,別鬧了行不行。”
她又怕又感覺痛心,含著眼淚四處望,她不知道兒子靈魂在什么地方。
沒有媒介,她聽不到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