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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掉馬現場,貴人相助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德音不忘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德音不忘 | 嫁給修理工后她震驚全球 


薛景浩之所以把話說的這么死,就是篤定了林嫵絕對不可能是W。

一是林嫵的年齡不對。

二是林嫵的性別不對,智商也跟不上去。

雖然林嫵很聰明。

但她的聰明也只僅限于她本人而已。

鬼道那樣的游戲,需要一個宏大的世界觀。

林嫵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句話說完,薛景浩看向黑子,“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不敢賭了?”

黑子確實有點怕。

他雖然覺得姜宇有點不太像W,但他也不覺得林嫵就是W......

換成其他賭約倒還好。

洗薛景浩的臭襪子?

而且還是一年?

想到這里,黑子胃里一陣翻騰。

薛景浩這人看上去倒挺講究,但襪子也是真的臭。

誰洗誰歸西。

“我跟你賭。”

就在此時,陸野淡淡開口。

聞言,黑子抬頭看向陸野,眼底全是驚訝的神色。

薛景浩也有些驚訝,“三哥,你確定?”

“確定。”陸野微微點頭。

“好啊,”薛景浩笑著道:“既然三哥你這么相信W是個女生,那就等著給我洗臭襪子吧。”

生怕陸野會后悔。

薛景浩還弄來紙和筆,寫了張字據,“三哥,你在這上面簽個字就行。”

陸野未說話,只是接過筆,在字據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陸野兩個字寫得龍飛鳳舞。

標準的瘦金體。

非常好看。

薛景浩很小心的將字據收起來。

這可是陸野給他洗臭襪子的證據。

可不能弄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

就到了十點五十分。

咖啡廳的顧客進進出出,但就是沒有W。

坐在靠窗位置的喬治時不時地低頭看著腕表。

他很激動。

但也有些著急。

激動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偶像了,著急是怕W突然不來了。

站在監控前的薛景浩也非常著急,忍不住來回踱步,“老黑,W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

黑子微微蹙眉,“應該不會吧?我看大佬不像是那種人。”

薛景浩看向黑子,“你了解他嗎?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有才能的人都些小脾氣。

更何況是W的這樣的大佬。

黑子抓了抓頭發。

薛景浩雙手合十,開始祈禱:“上帝保佑,大佬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再看陸野。

跟焦急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倒是淡定。

就這么的坐在椅子上,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右手捏著根煙,煙霧裊裊間模糊了那棱角分明的五官。

很快就到了十點五十八分。

跟約定好的時間就剩下兩分鐘。

薛景浩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屏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錯過了什么。

就在此時。

咖啡廳店內突然走來一道身影。

戴著口罩。

有些看不清臉。

薛景浩瞪大眼睛,指著屏幕道:“來了!來了!”

此言一出,黑子立即打起精神,立即看向屏幕。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身形越來越清晰,薛景浩驚呼道:“那不是姜宇嗎?”

黑子瞇了瞇眼睛,“確實有點像。”

他昨晚才看過姜宇的照片。

雖然監控上的男人戴了口罩。

但身形不會變。

薛景浩接著道:“什么叫有點像?那就是好嗎!我就說了嘛姜宇肯定是W!現在怎么著?被我說中了吧。”

語落,薛景浩看向陸野,賤兮兮的道:“三哥,可能要委屈你洗一下我的臭襪子了哦。”

不僅要洗臭襪子。

還要倒立洗頭。

薛景浩怎么也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三哥給自己表演雜技。

薛景浩一點也不擔心陸野會毀約。

因為陸野從來都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陸野未說話,就這么看著監控視頻,薄唇微抿。

陽光從窗外穿透進來,在他的側臉上鍍上一層金邊,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須臾,陸野轉頭看向薛景浩,將食指抵在唇邊,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噓,接著往下看。”

薛景浩得意極了。

接著看就接著看。

就算看到天荒地老,也改變不了姜宇就是W的事實。

下一秒。

咖啡廳服務員走到薛景浩面前,“抱歉先生,今天我們咖啡廳被人包場了,請問您有預約嗎?”

姜宇一愣,“包場了?”

“是的。”服務員點點頭,“門外就貼著通知,可能是您沒有注意看。”

這也是為什么薛景浩會覺得姜宇就是W。

因為今天的咖啡廳根本不對外開放。

大家看到閉店消息都會止步。

除了W。

姜宇往后退了幾步,果然看到放在店門口的通知,“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到。”

語落,姜宇轉身離開咖啡廳。

看到這一幕,薛景浩人都傻了,“不是!他怎么走了!”

“因為他不是W。”黑子道。

薛景浩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白激動了。”

不過。

薛景浩很快就振作起來,雖然姜宇不是W,不見得W就是個小女生。

更不見得W是林嫵。

只要W是男的。

那他就贏了。

這一切似是都在陸野的掌控中,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接著拿出打火機。

冰冷的打火機上竄出幽藍色的火焰。

于此同時。

咖啡廳內再次走進來一道身影。

來人身材纖長。

穿著寬松的白色衛衣,黑色牛仔熱褲,一雙大長腿又長又直,幾乎白到發光,如同精美的瓷器。

頭上戴著衛衣的連體帽,雖然從監控里有些看不清她的臉,但很明顯。

這是個女生。

而且是身材極好的女生。

黑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臥槽!女的!”

薛景浩看了屏幕一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走錯了!沒看到通知。”

跟剛剛的姜宇一樣。

就在此時,服務員走到女孩兒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面帶歉意的說了下咖啡廳被人包場的事情。

聞言,女孩兒語調淡淡的道:“我跟8號桌的先生有約。”

8號桌。

聞言,服務員立即笑著彎腰,“W女士,麻煩您跟我這邊來。”

女孩兒跟上服務員的腳步。

看到這一幕,就連淡定至極的陸野都將手里未燃完的香煙摁在了邊上的煙灰缸內。

目光灼灼的盯著監控屏幕。

他怎么覺得......

監控里的女孩兒有些熟悉。

薛景浩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女的!

居然真是女的!

怎么會這樣?

這簡直顛覆了薛景浩的世界觀。

黑子笑瞇瞇的看向薛景浩,“老薛,這下輪到你倒立洗頭了。”

他還沒見過倒立洗頭呢。

此時的薛景浩只想去死一死!

不多時。

女孩兒走到8號桌,直接坐在喬治對面,取下頭上的衛衣帽,露出一張清雋如畫的臉。

喬治一愣。

就這么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眼底的驚訝之色幾乎要溢出來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

W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東方姑娘。

監控室內的薛景浩和黑子更是大眼瞪小眼,驚呼出聲!

“林妹妹!”

“天哪!”

薛景浩咽了咽喉嚨,抓起黑子的手,“老黑,快,你快打我一下,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做夢。

肯定是在做夢。

林嫵才幾歲啊!

這已經不僅僅是顛覆世界觀的事情了。

而是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黑子也很懵,盯著屏幕,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你快打我一下啊!”薛景浩催促。

如果是夢的話,他希望能趕快醒過來。

這個夢太荒唐,也太可怕。

黑子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打了薛景浩一下。

“不、不疼!再來一下。”

黑子有些無語。

這年頭怎么還有人求著自己打他巴掌?

他稍微用了些力,又扇了一巴掌。

“還是不疼。”

黑子:“......”

“再來一巴掌。”薛景浩將臉湊到黑子面前。

黑子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毫不意外。

這一巴掌還是沒能把薛景浩的打醒。

薛景浩看向黑子,無語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我讓你用點力,你是沒吃飯嗎?”

男人最忌諱行不行的問題。

黑子自然也不例外。

聞言,他掄起手,對著薛景浩的臉就是一大巴掌。

這一巴掌黑子是重重地扇下去的。

薛景浩的臉頓時就腫了。

夢也醒了。

“嚶嚶嚶......”薛景浩捂著臉,“好疼!老黑,我真不是在做夢嗎?”

為什么屏幕上的景象還是沒變。

陸野站起來。

雙手撐在放電腦的桌子上,深邃的鳳眸里墨色翻涌。

咖啡廳內。

喬治看著坐在面前的女孩,立即站起來,朝她伸出手,“大佬您好,我是LY游戲的華東地區的總負責人喬治。很榮幸見到您。”

在伸手之前,喬治還不忘記將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生怕自己的手弄臟了大佬的手。

畢竟很多大佬都有潔癖。

林嫵神色淡淡,伸手與喬治握了下,“你好。”

握完手后,喬治將公文包內的文件拿出來,遞給林嫵,“這是我們公司擬定的合同,請您過目。”

林嫵接過文件,一目十行的看著。

她十指蔥白似玉對上純白色的A4紙,形成一道好看的風景線,完美的如同工藝品。

毫無瑕疵。

喬治小心翼翼的開口,“最后一頁是補充合同,如果您有什么條件的,可以添加在補充協議上。”

須臾,林嫵放下文件,微微抬眸,“兩個問題。”

“您說。”喬治態度恭敬。

林嫵接著道:“八百萬不是買斷,而是一年的分成。鬼道還屬于我,只不過暫時授權給貴公司了而已。貴公司并不具備支配權。”

一時間喬治有些為難。

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鬼道是很厲害。

但也要運營。

八百萬只買到了一年的授權,這個主,他可不剛做。

“答應她。”就在此時,耳機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聽到陸野的聲音。

喬治一愣。

他沒想到,陸野連這種要求都答應。

須臾,喬治看向林嫵,笑著道:“可以。”

“第二我與貴公司是合作關系,而不是勞務關系,所以,我不會去做班,所以貴公司對員工的所有要求,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說到這里,林嫵將合同放到桌面上,“所以,請修改合同上第六頁第18條的不平等規則。”

這個合同看上去每一條都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資本家沒有不吸血的。

換成旁人可能就被忽悠過去了。

但林嫵是誰?

喬治臉上的驚愕之色幾乎掩飾不住,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林嫵的問題。

很難想象。

眼前這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連代碼都才剛剛弄懂。

就在此時,耳機內再次出現男人那低沉的聲音。

“告訴她,這是法務部的失職。然后道歉,并且馬上修改合同。”

喬治立即照做,“真是太抱歉了,因為法務部的失職給您帶來了誤會!我馬上法務部修改合同。”

“不用,”林嫵語調淡淡,“我直接在補充協議上修改就行。”

語落,她拿起一旁的鋼筆。

她寫的很快。

兩三分鐘后,將合同遞給喬治。

喬治拿起合同,在林嫵看不到角度上,按了下腕表。

不多時。

合同內容便投影在監控內的電腦屏幕上。

看到合同內容,薛景浩揉了揉眼睛,“臥槽!林妹妹這也太厲害了吧!”

不僅人厲害。

字也那么好看。

陸野薄唇微勾。

小朋友果然沒讓他失望。

陸野摁了下耳機,“簽吧。”

聽到這句話。

黑子瞪大眼睛。

他認識的老大可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

這份很明顯不利于LY。

難道老大沒看到那些不平等條約?

“老大,你要不要再看一下?”黑子出言提醒。

“不用。”陸野語調淡淡。

黑子接著道:“可......”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薛景浩打斷,“可是什么可是!三哥都說了沒問題,你怎么那么多話?”

因為說話太快,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說到最后,薛景浩痛苦的‘嘶’了下。

黑子舔了舔嘴唇。

沒再說話。

咖啡廳內的喬治得到指令后,便跟林嫵完成了簽約。

合同一共兩份。

簽約完成后,喬治從椅子上站起來,朝林嫵伸出手,“大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林嫵微微抬眸,就這么看著咖啡廳內的攝像頭,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淡淡開口,“不過,下一次,我希望能跟貴公司的創始人K先生面對面協商,而不是隔空傳話。”

她的聲音很淡,卻讓喬治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林嫵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出來什么了?

監控室內陸野的眼神正好與林嫵對上。

雖然隔著一層屏幕,他依舊感受到了從女孩兒身上傳來的清冽。

陸野薄唇微勾。

見此,薛景浩不可思議的道:“三哥,林妹妹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這也太恐怖了!

林嫵是怎么發現他們的?

陸野微微頷首,“嗯。”

非常確定的回答。

黑子也很震驚,“林妹妹也太厲害了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會相信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有這樣的能力?

好在隔著一層屏幕。

林嫵只是發現了他們而已,并不知道他們是誰。

說完這句話,林嫵便戴上衛衣的帽子,走出了咖啡廳。

看著屏幕上她的背影。

陸野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小朋友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須臾。

陸野起身,“回吧。”

黑子和薛景浩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走在他身后。

黑子看向薛景浩,壓低聲音道:“老大跟林妹妹簽的合約是不平等的,你剛剛為什么不讓我把話說完?”

“你以為三哥不知道?”

“不然呢?”黑子反問。

如果陸野真的看清了,又怎么會同意?

薛景浩笑黑子太年輕了,“你以為三哥簽的是合同,其實三哥簽的是追妻守則。”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野對林嫵有意思。

黑子微微蹙眉,“可老大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啊。”

都是不婚主義了!

又怎么可能會追妻?

薛景浩伸手搭在黑子的肩膀上,“老黑!沒看出來嘛,你還挺天真的,男人的話你都信。”

語落,薛景浩又感嘆道:“現在像你這么單純的男孩子不多了。”

黑子抬頭看向陸野的背影。

難道老大真對林妹妹有意思?

黑子接著道:“這么說的話,林妹妹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老板娘?”

薛景浩點點頭,“你這塊榆木腦袋總算是要開竅了!”

就在此時。

幾人路過一個711,薛景浩捂著受傷的左臉,“三哥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個冰牛奶敷敷臉。”

看著薛景浩紅腫的左臉,黑子有些過意不去,“還是我去吧。”

“你總算是良心發現了!”

黑子轉身往711內走去。

另一邊。

林嫵剛走出咖啡廳,就看到路對面有個賣冰糖葫蘆的大叔。

她心情不錯。

興致大發的想來跟冰糖葫蘆來嘗嘗。

“大叔,多少錢?”

大叔笑瞇瞇的道:“六塊。”

林嫵剛好有零錢,從兜里拿出來遞給大叔。

大叔接過零錢,“小姑娘要哪根你自己挑吧。”

林嫵很認真的在一堆冰糖葫蘆中間,挑了個又紅又大的來,輕輕咬開脆脆的糖衣后,一股清爽的酸甜味瞬間在口腔中爆發出來。

真好吃。

林嫵愜意的瞇起眼睛。

活了兩世。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小小的冰糖葫蘆,也能讓人這么快樂。

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從林嫵身邊跑過去,直接撞掉了她才吃了一口的冰糖葫蘆。

誰這么不長眼?

撞到人了也不知道道歉。

林嫵微微蹙眉。

接著,耳邊就傳來怒吼聲。

“小偷!抓小偷!”

小偷?

林嫵微微抬眸。

她原本想著就這么算了,一個冰糖葫蘆而已,聽到這句話,自然是不能忍的。

看著小偷逃走的方向。

林嫵抬腳便追,“站住!”

小偷也是練過的。

跑得非常快。

并且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想混淆視線,找機會溜走。

林嫵哪里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跑。

她追。

他插翅難飛。

陸野正準備去路對面去開車。

突然。

唰——

一道身影從他身邊快速的跑過去。

陸野微微蹙眉,回頭朝身后看去。

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小朋友。

林嫵也看到了陸野,“老鐵,抓住前面的那個小偷!”

聞言。

陸野直接拿走薛景浩手中的冰牛奶。

在薛景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朝前面扔了過去。

牛奶直接砸中小偷的膝蓋彎,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嫵一個箭步過去,就將小偷摁在地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讓你偷東西!”

“還跑不跑了?”林嫵就這么按著小偷的手。

看似只是輕輕按著,可只有小偷本人才知道,她的力氣有多大。

“不跑了,不跑了,”小偷嚇得臉都白了,從業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翻車,“女俠饒命!”

陸野從身后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嫵,“身手不錯。”

聞言,林嫵看了他一眼,“你也很不錯。”

很少能有人跟她配合得這么好。

陸野是第一個。

陸野薄唇微揚,“要報警嗎?”

“你說呢?“林嫵微微挑眉。

陸野秒懂,從兜里掏出手機報警。

就在此時,一名體型微胖的女生氣喘吁吁的從后面跑過來,掄起手里的包就開始砸小偷,“你個死小偷!惡心的東西,讓你偷我手機!讓你偷我手機!”

沒一會兒,小偷就被包包砸了個鼻青臉腫。

女生出了氣,這才想起來看向林嫵,“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嫵眉眼彎彎,“不客氣,不過小偷不是我一個人抓的。”

語落,林嫵的目光落在陸野身上,“你還要謝謝這位老鐵。”

女生的目光對上陸野那張帥氣的臉,臉色紅了一瞬,“謝......謝謝。”

女生表面鎮定,其實心跳加速,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原來真的有這么帥的男生。

今天真是走狗屎運了!

丟個手機都能艷遇!

“舉手之勞。”陸野言簡意賅。

很快。

警車就到了。

因為搶劫屬于刑事案件,林嫵和陸野以及當事人都要跟著一起去趟警局做個筆錄。

于是。

幾人一起坐上了警車。

薛景浩跟黑子也坐上了警車。

林嫵這才看到薛景浩的臉,瞇著眼睛問道:“老六,你臉怎么了?”

老六?

聞言,薛景浩差點被自己的口紅嗆死。

他是有個外號叫薛六。

但叫自己老六的人......

目前也就林嫵一個。

薛景浩剛想給臉上的傷找個借口。

陸野薄唇輕啟,“眼瞎撞到柱子上去了。”

聞言,薛景浩立即點頭,“對對對,天太黑沒注意,撞到柱子上去了。”

他確實是眼瞎。

要不然怎么不識金鑲玉呢?

思及此。

薛景浩在心里嘆了口氣。

林嫵朝薛景浩投來同情的眼神,“那你可真倒霉。”

語落,林嫵從包里翻出一個小瓷瓶,“這個能活血化瘀,你試試。”

“謝謝林妹妹。”

“客氣。”林嫵倒是大方。

幾分鐘后到了警局。

做完筆錄后已經是半小時。

林嫵走出警局。

陸野跟薛景浩以及黑子也從另一邊走出來。

就在此時,被偷手機的女生也從里面出來,她直接走到陸野身邊,臉色通紅的道:“你好,我我叫藤本靜香,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

“不好意思,我手機沒電了。”陸野婉拒。

藤本靜香也聽出了話里的意思,沒再多說什么,三步一回頭的離開警局。

看陸野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林嫵微微挑眉,“老鐵,桃花運不錯嘛。”

“小朋友,這不是你一個高三的學生該想的事情,”陸野走到林嫵身邊,“走,哥哥請你喝奶茶去。”

林嫵看了看時間,“今天不行,我還有約。改天我請你們喝。”

說完這句話,林嫵轉身離開。

有約?

陸野眉頭輕蹙。

林嫵約了誰?

男的女的?

“小朋友。”

林嫵微微轉眸,“怎么了?”

陸野笑著道:“玩的開心。”

“好。”

看著林嫵的背影,陸野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他明明是想問林嫵約了誰。

怎么話到嘴邊就成了玩的開心了呢?

薛景浩是個會來事的,立即走到陸野身邊,“三哥,需要我查一下林妹妹今天約了誰嗎?”

“她約了誰跟我有什么關系?”陸野冷著臉道。

薛景浩很無語。

臉都變了。

還說沒關系。

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語落,陸野接著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幾個任何人都不許查有關于小朋友的事。”

“知道了。”薛景浩點點頭。

沈麗君很重視下午跟林嫵的約會。

換了一件又一件的長裙,站在盧曦月面前,“媽,您覺得哪件好看?”

盧曦月一邊涂指甲油,一邊抬頭看著女兒,“又不是見男朋友,穿那么好看干啥?”

沈麗君有些無語,“媽,有些家長生怕自己的孩子早戀,您可倒好,巴不得我早戀。”

也不知道盧曦月是什么心理。

幸好她對早戀沒什么興趣。

要不然說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一句話說完,沈麗君接著道:“媽,您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上高三了,人生最重要的時候!您就不擔心我早戀考不上大學嗎?”

“考不上就考不上嘍,”盧曦月一副無吊所謂的模樣,“反正咱們家有的是錢。”

這些錢足以讓沈麗君擺爛好幾輩子。

盧曦月屬于開放性父母。

她不喜歡拘著孩子的性格。

沈麗君:“......”

有這么一個媽,可真夠讓她操心的。

須臾,沈麗君又換了件白色連衣裙走過來,“媽,您看我穿這條裙子怎么樣?”

盧曦月吹了吹剛涂好的指甲油,漫不經心的道:“不如那條紅色的好看,你怎么不穿那個紅色的?”

“我覺得白色的好看些。”

聞言,盧曦月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既然你覺得白色的好看,那你還問我干什么?”

多此一舉。

沈麗君笑著道:“那就這個白色的吧。”

其實沈麗君并不是覺得紅色的不好看。

而是因為紅色的那條裙子是著名奢侈品品牌,價值過五位數。

林嫵家住在梧桐路,很普通的居民樓。

她怕自己穿太奢侈的裙子,會給林嫵壓力。

更怕林嫵會自卑。

沈麗君是真心想跟林嫵交朋友。

所以方方面面的問題基本上都考慮到了,她不想讓林嫵覺得跟自己有距離感。

盧曦月接著道:“那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看情況。”沈麗君回答。

眼看著跟林嫵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沈麗君摘下頸脖上的項鏈放在桌子上,“媽,我先走了。”

盧曦月微微蹙眉,“項鏈那么好看,你摘了干什么?”

“我覺得不好看。”

那條項鏈比裙子還貴。

她才不戴。

語落,沈麗君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沈麗君微微蹙眉,“這孩子!”

沈麗君來到梧桐路的安居苑。

安居苑屬于動遷房,沒有門禁卡,大門外坐著幾個正在聊天的老年人。

安居苑一共也沒住著多少人。

所以鄰里鄰居的大家都認識。

看到沈麗君拎著水果往里走,周奶奶好奇的道:“姑娘,你是剛搬過來的嗎?”

沈麗君禮貌的道:“我是來找朋友的。”

找朋友?

這話音剛落,林嫵就從里面走出來,“麗君這兒。”

看到林嫵,周奶奶笑著道:“原來是找小嫵的。”

“周奶奶,”林嫵走到沈麗君身邊,主動給幾位老人家介紹,“周奶奶李爺爺王嬸兒,這是我朋友沈麗君,來找我玩。”

沈麗君也有禮貌的跟幾個老人家打招呼。

李爺爺笑著道:“小嫵啊,有時間帶著你朋友來家里吃飯。”

“好。”林嫵微微點頭。

周奶奶接著道:“也要來我家。”

王嬸兒也不甘示弱,“還有我家。”

自從插班生考試之后,林嫵成了校園里最受歡迎的對象,也成了大家教育孩子們的榜樣。

畢竟,林嫵長得漂亮,學習成績還好。

最重要的是還有禮貌,一點都不傲慢。

林嫵一一應好,接著道:“李爺爺周奶奶王嬸兒,那我先帶我朋友回家了。”

“好的,快回去吧。”

林嫵帶著沈麗君往里面走去。

沈麗君跟上林嫵的腳步,一邊走一邊道:“小嫵,你住的這個地方好有人情味啊。”

沈麗君生來就是富二代,從未有過這種體驗感。

剛剛一幕,像極了在看一部年代電視劇。

林嫵笑著道:“你住的那里不這樣嗎?”

沈麗君搖搖頭。

沈家住的是獨棟別墅,來青市這么長時間,她連隔壁鄰居的面都沒見過。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單元樓內。

林嫵接著道:“我們這個是老小區,沒電梯,不過我家就在三樓。咱們可能要走上去。”

“沒事。”沈麗君笑著道:“我可以。”

林嫵的目光落在沈麗君拎著的水果上,“把東西給我吧。”

“有點沉,咱倆一人拎一半吧?”沈麗君建議。

水果是管家給沈麗君準備的。

一個大西瓜一個榴蓮還有一盒荔枝。

管家直接把沈麗君從到了安居苑門口,雖然她也沒拎多少路,但依舊覺得累得不行。

“不用。”林嫵從沈麗君手中接過水果。

將近二十斤重的東西,拎在她手里就像沒什么分量一樣。

輕飄飄的。

就連上樓都沒吭一聲。

看得沈麗君驚訝不已。

“小嫵,你真厲害。”

“一般一般啦。”林嫵微微挑眉。

很快,兩人就走到三樓。

林嫵剛拿出鑰匙,對面秦家的門就開了,秦馮揚從里面走出來,主動跟林嫵打招呼,“林嫵,你要出門?”

再次看到林嫵,秦馮揚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

他本以為林嫵是個學渣。

林嫵不但順利通過了青中插班生考試,還拿了五個第一。

要知道。

秦馮揚在班上是班長,都沒有一次性拿過五個第一。

她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是不信的。

直至學校的公眾號發布這個喜訊。

他才敢確認這件事是真的。

聞言,林嫵微微轉眸,“帶我朋友來家里玩。”

秦馮揚點點頭,“哦。”

語落,秦馮揚似是想到了什么,接著道:“恭喜你順利考進了青中,以后就是校友了,未來一起進步!”

說完這句話,秦馮揚很期待林嫵的表情。

他說未來一起進步,林嫵肯定很激動吧?

誰不想跟自己的男神一起進步呢?

可林嫵的臉上并沒有出現秦馮揚意料之中的表情,只是淡淡道:“謝謝。”

語落,她開了門,朝沈麗君道:“進來吧,不用換鞋。”

沈麗君走了進去。

下一秒,門就被關上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秦馮揚不著痕跡的蹙眉。

林嫵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害羞了?

肯定是這樣的。

處于青春期的小女生就是這樣的,看到心動的人就會不好意思。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林嫵的朋友也在。

林嫵怕她朋友也喜歡上了他,所以才匆匆關上了門。

小女生的心思真是復雜啊。

秦馮揚無奈地笑了笑。

馮巧巧在這個時候從家里走出來,看著秦馮揚盯著林家的門傻笑,她微微蹙眉,“馮揚看什么呢?“

聽到母親的聲音,秦馮揚立即收回視線,跟上母親的腳步,往樓下走去,“沒,沒什么。”

走到樓下,馮巧巧壓低聲音道:“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以后給我離那個鄉下丫頭遠一點,可千萬不能因為這種人影響了你的成績。”

秦馮揚接著道:“媽,林嫵不是剛考上了青中嗎?而且還拿了五個第一。”

五個第一?

聽到這話馮巧巧臉上全是諷刺的神色,“誰知道她那五個第一是怎么來的!”

馮巧巧可不相信林嫵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來的。

她花錢給秦馮揚上了那么多補習班,秦馮揚也是復讀第二年才考上的青中。

林嫵憑什么?

一個鄉下來的小村姑,連補習班的門檻都沒踏進去過。

也考得上青中?

如果不是忌憚林嫵身上有股子狠勁的話,馮巧巧肯定會把這件事宣傳的人盡皆知。

可現在。

她也只敢在兒子面前說說而已。

什么都沒有小命重要。

聞言,秦馮揚瞇了瞇眼睛。

這么說.......

林嫵是抄襲?

不過想來也很有道理。

本身林嫵能通過青中插班生考試就讓他非常意外。

更別說還考了五個第一。

因為林嫵每天游手好閑,心思根本就不在學習上,這種女生,怎么可能會考上青中?

她為什么要抄襲呢?

秦馮揚瞇了瞇眼睛。

肯定是為了自己。

因為林嫵想跟自己成為校友,想跟自己上同一個學校。

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上同一所學校,幾乎是每個小女生的夢想。

林嫵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思及此。

秦馮揚嘴角微揚。

他就知道。

他在林嫵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馮巧巧瞇了瞇眼睛,接著又道:“馮揚,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等高考之后,一定要給媽好好爭口氣!”

至于林嫵。

高考之后自然會露出狐貍尾巴的。

青中考試她能作弊。

高考可作不了弊。

“嗯。”秦馮揚點點頭。

他肯定不辜負母親對自己的期望。

馮巧巧試試想到什么,看向秦馮揚,“林嫵以后肯定會以自己考上青中的事情來接近你,你最好長個心眼!”

秦馮揚長得帥氣,又是青市本地人,學習成績還好,未來前途無限,不知道是多少小女生的夢中情人。

她兒子可不是林嫵能高攀得上的人!

秦馮揚繼續點點頭,接著道:“媽,我先去補習班了。”

“去吧。”

看著兒子的背影,馮巧巧眼底全是驕傲的神色。

于此同時。

京城。

今天是方幼靈的生日,一大早,陸老太太就陪她去附近的寺廟里為唐秋水祈福。

祈福之后。

方幼靈又跪在佛像前,拿起簽筒十分虔誠地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我女兒唐秋水已經走失36年了。這36年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能回來于我團圓。求佛祖為我指條明路,今生今世,我還有沒有希望能見到我女兒。”

語落,她閉上雙眼,開始晃動簽筒。

不多時,一支簽掉在地上。

陸老太太立即撿起掉在地上的竹簽,提醒道:“幼靈,好了。”

方幼靈睜開雙眼,看了眼陸老太太手里的竹簽,而后朝佛像磕了個頭,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陸老太太將竹簽遞給方幼靈。

拿了竹簽去兌換簽文。

第二十六簽。

中平。

陸老太太就站在方幼靈身旁,念出了簽文上的內容,“勞心費力欲成功,待得花開一陣風,須得東君輕借力,望中別有一枝紅。”

這簽文的意思分明就是,一個人為了夢想去努力去奮斗,付出了很多鮮血,可最終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正是近些年來方幼靈和唐少偉的現狀嗎?

語落,陸老太太不禁在心里感嘆,楓林寺的菩薩可真靈驗,寥寥幾字就寫出了方幼靈和唐少偉的后半生。

看到簽文上的內容,方幼靈嘆了口氣,“就連菩薩也覺得我找不到秋水了嗎?”

陸老太太笑著道:“幼靈,我倒覺得菩薩不是這個意思,要不咱們找個師傅解讀下?”

剛巧這時一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從里面走出來。

方幼靈立即走過去,“師傅請留步。”

“施主有禮了。”看到方幼靈,高僧雙手合十。

方幼靈將手中的簽文遞給他,“師傅,麻煩您幫忙解一下這簽文的意思。”

老和尚看向方幼靈,“您想求什么?”

“我想問問我女兒什么時候回來?”

老和尚微微點頭,看向簽文,接著道:“這簽文前半段的意思是,您已經找了您女兒很多年,但依舊是毫無音信,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您也不必因此感到氣餒,后面的這兩句‘須得東君輕借力,望中別有一枝紅’的意思就是指好事多磨,只要您不放棄尋找女兒,便會得到貴人相助,最后成功與女兒團圓。”

“真的嗎?”聞言,方幼靈晦澀不明眼底瞬間涌現亮光。

老和尚笑著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方幼靈立即朝老和尚鞠躬,“若是我能順利找到女兒,一定來貴寺還愿!”

“阿彌陀佛,貧僧在這里等您。”

離開楓林寺時,方幼靈腳步輕快,臉上甚至都帶上了笑容。

方紅玉開車來接兩位老人回去。

她站在寺廟門口。

見方幼靈滿臉笑容,好奇的問道:“姑姑,金姨,這是發生什么開心的事了?”

陸老太太笑著道:“你姑姑在楓林寺求了支簽,菩薩說她和你姑父只要不放棄尋找秋水,最終一定能闔家團圓。”

“真的嗎?”聽到這話,方紅玉也是滿臉笑容,“那我就提前恭喜姑姑姑父了。”

正說著話,突然走過來以為乞討的年輕人。

方紅玉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金給他。

雖然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但目測最起碼幾千塊。

陸老太太微微蹙眉,壓低聲音道:“現在有些年輕人有手有腳的卻不去工作,干起了乞丐的活!紅玉這丫頭也是,怎么能給這么多呢!”

如果每個人都跟方紅玉一樣對乞丐這么大方,那不想工作的人只會越來多。

方幼靈看向陸老太太,笑著道:“紅玉這孩子從小就非常心軟,每次在路上看到乞討者都會給錢,小時候看到路邊死了一條流浪狗都會哭半天。”

也因此。

方幼靈雖然查過女兒丟失當天方紅玉學校的監控,卻從未真正的懷疑,女兒的丟失跟方紅玉有關系。

她太善良了。

善良的人丟只狗,都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更別說丟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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