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喬寧再次重復了一遍。
屏幕另一邊的男人閉了閉眼，表情很是沉重，“為什么？”
“我說了，你的父親是一個很花心的商人。”喬寧將牛奶杯子遞給屏幕外，坐在一旁的南靈汐。
南靈汐接過牛奶，慢慢喝了起來。
“你心里有猜測了不是嗎？”
喬寧繼續開口。
每說一句，男人的臉便蒼白一分。
“我明確告訴你，你的猜錯沒有錯。”
喬寧繃著臉，沒有任何玩笑的含義，“早做了結，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年輕男人埋下頭，將臉藏在雙手里。
直播間的人們彈幕刷得極快。
漸漸：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要打啞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脫了褲子不能說的！說啊！
東東西：咋啦？海后小姐姐懷了老頭的崽子？未婚妻變小媽，小哥哥還想喜當爹？
風音：晚上了，該說一些成年人的話題了！
牛子梆硬：主播裝神弄鬼，不會是找不到托詞了吧？不然為什么不解釋？拜金女！撈女！呸！下頭！
紫癜風：大師求連線！！！
漸漸送出‘心動丘比特’*3
sby送出‘宇宙之心’*10
紫癜風送出‘嘉年華’*3
喬寧手指動了動，按照她掙錢的速度，應該很快能賺到錢，然后賠給小少爺。
賠完錢，小少爺要是再敢陰陽怪氣她，她絕對加倍奉還！
“她……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年輕男人緩緩抬起頭，眼眶泛紅。
話音一落，直播間陷入寂靜。
那一秒，彈幕不再滾動，特效不再絢爛。
世界仿佛停滯。
直到——
“是的，她是你的親妹妹。”
“她接近你，不過是一場有預謀的復仇，入戲的，只有你自己。”
漸漸：對于這件事，我有以下六點……
紫癜風：媽呀，比我爹找二十歲大學生當媳婦還要炸裂。
牛子梆硬：兄弟，這已經不是舔狗王中王了，你是真牛批啊！知道是自己妹妹，還敢想求婚？
瘋批姐姐：哥們兒，此時此刻，我要把‘瘋批’榮譽隔空傳授給你！
水水：我差點哭了，結果給我搞這死出！不過海后小姐姐真牛掰啊！吾輩楷模！
南靈汐喝著牛奶，聽到這句話，猝不及防噴了出來。
“咳咳咳……”
喬寧趕緊起身，身影離開了鏡頭，給南靈汐遞過紙巾，“靈汐姐，快擦擦。”
“嗯。”
南靈汐應了一句。
鏡頭中，只有窗簾，但彈幕卻飛快滾動。
漸漸：擦擦擦？寧寧啥時候和人同居了？？？
漸漸：這聲音分明是南姐！
牛子梆硬：這撈女不會是個彎的吧？一邊掙男人的錢，一邊和女人在一起？
瘋批姐姐：我靠！我也可以！考慮我吧！
sby：請各位保持理智。
商不渝看著不友好的彈幕，疏離的眉頭皺起，他不喜歡這些話，極度不喜。
此刻，他只想將喬寧鎖在自己身邊……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商不渝垂眸，努力壓制，揮散。
他不能這樣，不能！
商不渝閉了閉眼，最近這種可怕的念頭會突然升起，仿佛想要掌控、吞噬他。
他睜開眼，看到自己的發過的彈幕被淹沒。
深夜，眾人都在尋找刺激，一點點引子，便能讓他們生起燎原之勢。
喬寧處理完，坐回位置，看向穩定下來的男人，“可以掛斷了嗎？”
男人失落點了點頭，“對了，主播，我該怎么把問卦費給你？要不我換成打賞？”
喬寧搖了搖頭，“這一卦送你了。”
她知道，他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問卦只有三種情況不收錢，一是將死之人，二是此人再無好運，三是無法改變。
“另外，向大家聲明一下。”喬寧調整了一下坐姿，“不接受私下聯系，私下轉賬等行為，問卦收益由問卦者主動捐獻慈善機構或進行慈善行為抵消。”
“至于直播間打賞收益。”
喬寧彎唇，乖張又恣意，“屬于我的個人收益。我擁有它的絕對支配權。”
“不要道德綁架我去捐給貧困山區，我不是圣人。”
“如果有人看不慣，慢走不送。”
南靈汐眼中擔憂，喬寧這番話，無疑是在噴子雷點蹦迪，絕對會被圍攻。
喬寧在開播前和她聊過，她獲得的收益將會拿出百分之七十，回饋社會。
她當時不贊同，百分七十的比重太大，喬寧憑本事掙的錢，為什么要白白送出去？
喬寧倒是通透，輕飄飄一句‘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行，多了于她而言是累贅’。
漸漸：本來就是！那些天天喊著讓別人給貧困山區捐錢的人，基本上一分都不會捐，一個個都是紅眼怪！
紫癜風：主播，啥時候連線第二個？
牛子梆硬：早就說了，撈女！就是不給你打賞！勞資掙的錢，打水漂也不給你！
瘋批姐姐：霸氣！
星仔：主播有病吧！
喬寧注意到‘星仔’的彈幕，不咸不淡回了一句爛梗，“自從我得了精神病，發現我的精神好多了。”
sby送出云中秘境*5
sby送出糖果飛船*5
sby送出嘉年華*5
sby：做自己就好。
喬寧看到‘sby’這個IP，總覺得怪異，到底是什么人，頂著一個煞筆的名字，揮灑著王霸之氣的金錢，說出如此正經的話？
“謝謝sby先生送的禮物，需要連線嗎？”
喬寧眨了眨眼，心里唾棄自己，她以為自己有個財閥親媽，能不為金錢折腰，結果，她還是折腰了！
不能怪她！
實在是對方給得太多了！
sby：不用，暫時沒有疑惑，謝謝主播，主播加油。
喬寧：“……沒有就好，祝你生活順利，萬事如意。”
這位金主先生不好接近啊。
紫癜風：大師大師！我我我我！我要連線！
“好，‘紫癜風’是嗎，我給你發過去了，你同意一下。”
屏幕右上角，出現一張帥氣的臉。
漸漸：寧寧直播間連線的素人顏值都好高啊！
星仔：真的不是托嗎？這世界難道只有帥哥遭難？
牛子梆硬：主播這是你哪個相好？你們演一場戲怎么分錢？
水水：這個帥哥脖子上金閃閃擦！
“主播你好，我是‘紫癜風兒’，奏是有點兒事兒我鬧不明白。”
漸漸：帥哥，我勸你打字。
哦吼吼：帥哥，我勸你學手語。
呱呱：帥哥，我勸你別開口！做個啞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