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四下安靜,顧星呈從酒吧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四季云頂花園。
卻在家門口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的父親顧軒河。
那人西裝革履,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但只有顧星呈知道,顧軒河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又去見那姑娘了?”顧軒河問。
顧星呈抽回眼神,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與厭惡。
“你派人監視我?”
顧軒河笑的邪肆:“不可以嗎?”
他臉上露出了那種,像是餓了十天的野獸見到了食物那般迫切與貪婪的神情。
簡直令人作嘔。
顧軒河倚在門口,用手撞了撞門:“怎么,也不請你父親進去坐坐?”
顧星呈睨他一眼,之后打開門鎖。
顧軒河把門推開,走了進去,直接在沙發上坐下。
顧星呈也跟進去,沒離他太近。
“你來做什么?”他語氣冰冷。
顧軒河沒回答,反問:“阿呈啊,你真喜歡那姑娘?”
顧星呈并不想跟他太多話:“與你無關。”
“星呈,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背叛我,”說著,顧軒河起身,走近顧星呈,臉色越來越陰狠,“你背叛我了,明白嗎?”
顧星呈神色自若,冷冷的笑:“背叛?”
他冷嗤。
“顧星呈,要不是我當年把你撿回來,你能活到現在嗎?恐怕,早就被他們弄死了!”
顧軒河開口提醒,“做人啊,要知恩圖報。”
顧星呈若是知道他是被這樣一個人撿回來的,他還寧愿死在他們手里。
顧星呈當然知道顧軒河說的知恩圖報是什么意思,從他十一歲那年,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被顧軒河撿走了,但那不是獲救,而是從一個魔窟掉進了另一個魔窟。
十一歲那年,他還不叫“顧星呈”。
他被那幫人打的奄奄一息,流了好多血,氣若游絲。
下手的人知道他肯定活不了了,便收手離開了,讓他自行斷氣。
他趴在地上,艱難的舉起手,朝那邊呼救:“救命。”
他聲音越來越微弱,力氣也在慢慢消散。
直到,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個男人叫顧軒河。
他抓著男人的褲腳:“救我。”
那個男人緩緩蹲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干凈的手帕,擦掉了他臉上的血。
之后,男人說:“模樣長的真好俊,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男人將他抱了起來,送去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救治,他出院后,被顧軒河帶回了家。
顧軒河收養了他,給他改了名字,跟著他姓“顧”,叫“顧星呈”。
那時,他真的以為自己得救了。
他那時,真的打算要好好感激他。
傷勢還沒痊愈。
可他哪里知道,他竟然是惡魔。
顧星呈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身上的傷口又全都崩開了,血流不止。
他咬著牙,嫌惡的扭過頭。
回憶就到這里。
顧星呈想到那個畫面就想作嘔。
之后,顧軒河把顧星呈關了起來。
所以。
顧星呈之前在節目上說的都是真的,這么多年來,他身邊的確從來沒有過女人。
因為,他只要一碰到女人,就惡心,就反胃。
腦子里就出現顧軒河那個變態。
所以啊,他才覺得,被惡魔喜歡,是墜入地獄。
他在地獄里掙扎了好多年。
等顧星呈十四歲的時候,他才逃離了顧軒河的控制。
可顧軒河卻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顧星呈的身邊。
“顧軒河,你信不信,”顧星呈看著沙發上那人,連名帶姓的喊他,眼神里也透著狠厲,“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
顧軒河一點不生氣,反而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好啊,那我等你啊。”
說罷,他伸手,摸到顧星呈的肩膀。
顧星呈很快避開。
他冷冷一笑,直接出了家門,下了樓。
之后,他拿出電話報了警:“您好,有人私闖民宅,四季云頂花園2棟1001。”
次日,晴空萬里,陽光從窗簾一角穿了進來,把整個屋子照的好溫柔。
溫云染后半夜睡的很沉,一覺睡到了天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個鎖鏈的效果。
她抬頭,對上了一張好溫柔的臉。
她笑著說:“你什么時候醒的?”
“比你早幾分鐘。”
席瑾換了姿勢,伸手拂了她前額的發,溫柔的喊她,“寶寶。”
溫云染抬頭,小聲應:“嗯?”
他說:“能給我解開一下嗎?”
溫云染輕咬下唇。
席瑾的脖子有點微微紅了,他補充:“我想去洗手間。”
溫云染輕輕笑出了聲,故意說:“不解。”
“寶寶,乖,”席瑾用著像哄小孩的語氣,“太久的話,會憋壞的。”
溫云染還在笑,抬手晃了晃手腕的鎖鏈:“不用解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洗手間的。”
“染染。”
席瑾那倒是沒想到溫云染還會說出這么沒羞沒臊的話來,一時竟有些語塞。
溫云染笑出了聲,“席瑾,我逗你的啦。”
說著,她拿了鑰匙,將鎖環打開。
席瑾去了洗手間。
溫云染倚在門邊偷笑。
她心里想呀,如果不是看到剛剛席瑾臉上有些錯愕的表情,她可能真的會跟去洗手間呢。
打住。
可真是個邪惡的想法。
席瑾在里面順便洗漱了才出來。
“染染。”席瑾用毛巾把手擦了,“你先洗漱吧,等會兒出去吃早餐。”
溫云染點頭。
作者說:
寶們要知道,咱們是在,咱們要有自己的三觀哈,書里面那些不好的你們看看就過,在現實中千萬不要學。
因為我個人比較喜歡寫的極致一些,這樣寫起來比較帶感,當然這么寫不是要宣傳這種思想,也只是為了突出女主病嬌的性格特征和男主對女主獨寵的縱容。
很純很純的小甜餅已經打動不了我了,我偏愛極致的暗黑風。
我完結的舊書,也是這樣的風格,很小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