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名狀的毛骨悚然遍布全身。
姬采言死死的握著手指,保持鎮定。
狗系統這么離譜的事情她都適應了,所謂的天師,恐怕不會更加離譜吧!
姬采言抬頭望天,天空很藍很藍,比二十一世紀的天空藍了一個度。
沒有汽車尾氣和各種工業污染。
很美,美的有些不真實。
姬采言甚至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仿佛這個世界只是一個虛構的世界,在某一天,她會恍然大悟般的清醒。
“小姐,屬下之前沒有向小姐匯報過么?”
“壹”看著有些恍惚的姬采言,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心里有些奇怪。
他好像是沒有向姬采言匯報自己探查的情報記憶。
這個不應該的。
他是小姐的暗衛,無論發生什么,都得匯報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更何況出現了一位貨真價實的天師這么重要的事情。
“大抵是我忘了。”
姬采言回過神來,微微一笑。
抬腳朝著狗莊內的作坊走去。
“壹”定定的站在原地,皺著眉頭。
他是沒有匯報過,為什么沒有匯報呢?
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那個天師,不簡單。
“壹”憑借自己的敏銳性,對所謂的天師提高了警惕。
看姬采言已經走遠,連忙隱去,在暗中繼續保護姬采言。
同時,他的手中多了一只毛筆和一個小本本。
從今天開始,把自己經歷過的事情記下來。
“壹”總覺得,以后還會有這種莫名其妙多記憶的事情發生。
狗莊的作坊建造的很大,甚至還向下挖了一個巨大的地窖,等到冬天可以藏冰,春天夏天也可以使用冰保持水果的新鮮。
制作果干果糖的地方是在一起的,都需要用火。
制作果酒和罐頭的兩個小作坊距離很近,需要大量的瓷器。
用琉璃制作罐頭太奢侈,也大大升高了罐頭的成本,很難賣出去。
姬采言干脆決定都用瓷器盛罐頭。
瓷器不好運輸,又笨重,“貳”就帶領著大家又專門制造了一個窯洞。
燒普通的瓷器,并不是難事。
裝酒和水果足夠,不需要太精美。
一切準備就緒。
燒瓷器的窯洞,已經有人開始忙碌了。
快要秋收了,準備的瓷器已有不少。
井然有序。
那些第一次來輕佻的男子,現在看到姬采言連直視都不敢。
是被“貳”揍怕了。
女人,也就倆眼睛一個鼻子,不看也罷!
姬采言賺了一圈,又交代了“貳”一些關于水果防腐的細節,便離開了狗莊。
覺察到所謂的天師太離譜,讓姬采言生出了一種難以,戰勝之感。
“姬小姐,你要走了么?”
身后傳來了一個普通男子的聲音。
姬采言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看著那張陌生的臉,愣了好半天。
勉強才回想起來,是長相普通的星先生。
要不是他和自己說話,單單靠姬采言,恐怕以后再也想不起來還有這么一個人。
存在感太弱。
“星先生,有事么?”
姬采言手指微微頓了頓。
她好像沒有告訴星先生,自己姓姬。
自星先生入狗莊后,姬采言從大虎那里覺察到的不合理再次涌上心頭。
……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星先生有不合理的地方,但姬采言不接觸到星先生就是想不起來。
“多虧了小姐在這里開設作坊,讓村子里的人都富庶了起來。”
星先生文質彬彬的朝著姬采言行了一個禮。
禮儀標準,猶如尺子精雕細琢的一般。
姬采言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這種標準的記憶,那就是范統統。
范統統的行為舉止并不完全貼切人類,有的時候有一種呆滯感。
而星先生……也非人么?
姬采言在心里埋下了一個種子。
鑒于星先生的存在感太弱,姬采言直接利用空間作弊,控制毛筆在空間的紙張上畫下了星先生的臉。
又增加了一些文字說明。
“我也是為了賺銀子,他們靠著自己的雙手賺錢,互惠互利。”
謙虛還是要謙虛的。
“那也是為村子里的人創造了條件。”
星先生笑瞇瞇的開口說道,
“在下曾經是一位教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小姐一起共事?”
“當然是可以的,不知道星先生是想繼續教書育人,還是想做生意?”
只遲疑了一秒鐘的時間,姬采言就應下了。
星先生一定非常人。
天師不是人。
一切的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姬采言懷疑,星先生和天師有關,就算不是同一個人,最起碼也是相同類型的“非人”。
“當教書先生當的時間太長了,賺銀子總歸是賺不完的,不知有沒有機會繼續當一個教書先生?”
星先生依舊是笑著開口。
他臉上的笑容無比的自然,不像范統統,像一個怪胎。
“自然是可以的。”
“村子里的人暫時還沒有固定的教書先生,我爹學識一般,正好有勞先生了。”
姬采言相信星先生已經調查過自己,或者本來就知道自己。
直接把姬書辰每日教導村民們識字的機會,給了星先生。
“好。”
星先生似乎已然明白村子里的情況,笑瞇瞇的應下了。
“那就一起回去吧!”
說完,姬采言提起輕功,朝著山脈一頭扎了進入。
身后,星先生一路跟隨。
姬采言刻意試探其貌不揚的星先生的輕功,星先生都毫不費力的跟上了姬采言。
姬采言也不意外,只是心思愈發深沉了一分。
一路無話。
姬采言把星先生帶到了里正家中,讓里正安排星先生的住宿。
畢竟是村子里的教書先生,里正自然會安排妥當。
回家的路上,姬采言見到了王翠花。
“小言,最近許久未下雨,大家都想請假了,給地里的莊稼挑水。”
王翠花的臉上也掛著一絲憂愁。
地里的莊稼正是抽穗的關鍵時刻,要是缺水死了,來年得餓肚子了。
蝗蟲泛濫之后,莊稼本來就不好。
現在干旱之勢形成,更難。
“可以請假,不過我覺得今天晚上會天降甘霖,不必費勁兒挑水。”
姬采言開口說道。
“真的嗎?”
王翠花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天空,一望無際的藍。
村子里的老人都說,最近肯定不會下雨,會是干旱年。
但小言說了,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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