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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酒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修仙綿綿無絕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修仙綿綿無絕期 | 穿成寡婦 | 在大明養崽種田搞基建 


秦柳踏踏實實地在婆子家住了幾天。

巴爾斯或許是換了個環境,興致頗高,幾乎夜夜與秦柳嬉笑玩樂到天明。

秦柳被折騰得白天昏昏欲睡,一時倒不怎么去想大軍平叛的大事。

現如今,也沒什么她能做的了。

日子一晃十來天過去。

婆子家后山的樹郁郁蔥蔥,巴爾斯拉著秦柳進山采蘑菇,打獵,順便游玩一番。

秦柳臉紅撲撲地傍晚時分才回了婆子家。

這巴爾斯太妖孽,最近無師自通地會了很多花樣,老是纏著秦柳嘗鮮。

巴爾斯似乎總想重溫當年在草原深處石頭山上兩人第一次的瘋狂,對帶秦柳進山興致勃勃。

她害羞有心拒絕,反而惹得他更加情動。

還說什么,她害羞的時候就是最美麗動人的時候。

秦柳會拒絕他嗎?

當然不會。

和心愛的人兒在一起,這是多么天經地義的事啊!

她畢竟內里是個現代人的靈魂。

她的巴爾斯看起來瘦得像細狗,實際上力氣很大,身上全是肌肉,摸起來手感極好,貼著睡覺也很舒服。

人生在世青春能有幾年?她才不要白白浪費,一定要抓住每一個能充分享受的時間,讓她的巴爾斯體會到,她有多愛他。

令秦柳羞愧的是,她與巴爾斯一前一后地進了婆子家院子,院子里站著胡子拉碴的胡廣思和形容憔悴的楊慎。

一看他們外觀,就知道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他們居然沒休息,直接就過來尋她了?

而她,臉上與巴爾斯親昵調笑的羞澀都尚未散去——算是被兩個發小抓了個現行。

秦柳尷尬地上前與胡廣思和楊慎打招呼。

胡廣思倒還好,上前一把抓住秦柳胳膊,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一番,見她面色紅潤、衣衫整潔,便大大松了口氣。

楊慎反而目光幽怨地瞥了一眼秦柳后面的巴爾斯,垂目不語,臉上的表情帶著微微痛楚。

他是成過親的人。

自己心中的女神面色潮紅,目光迷離,、腰肢柔軟、面帶微笑地與男人回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男人不娶她,先與她有了男女之實,真是野蠻人!絲毫不顧及她的名聲!

她怎么能這樣自甘墮落

真是令人生氣!

秦柳一邊心虛地跟胡廣思說話,目光一邊瞥向楊慎。

不知道為什么,她此刻感覺自己就像做了錯事的壞孩子,被家人抓包!

楊慎見她不打自招,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他大吼一聲:“阿絳!快跟上來!”

說罷,他也不管其他人,自顧自大步走了。

秦柳與胡廣思面面相覷,終究還是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臨走時還眼神示意,安撫了一下巴爾斯。

巴爾斯內心也很惱火。

自己的未婚妻,這個楊慎怎么看起來比自己跟她還親?

這個楊慎怎么這么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小白臉!

別以為自己長得白凈好看就能搶別人老婆!

楊慎帶著秦柳等人進了城,回到秦柳原來租住的宅子。

巴爾斯也跟了過來,卻被楊慎強制要求,與秦柳分開住。

吃完晚飯,秦柳沒敢先去找巴爾斯,而是尋胡廣思楊慎,詢問他們最近的經歷。

楊慎拿著個酒壺和酒杯慢慢自斟自飲,并不說話,有一股真名士自風流的意氣。

胡廣思倒是和氣地對秦柳有問必答。

“用修被安化王抓住。安化王逼他投降,反而被用修罵了一通,用古今造反失敗的例子和下場狠狠教訓,安化王被嚇得臉色鐵青,臥床幾天才緩過來。”

秦柳看著神色陰郁的楊慎,心中一個大大的佩服。

胡廣思的話雖短,可這其中生死一線的兇險,也只有楊慎獨自一人知道個中滋味了。

秦柳取來酒杯,與楊慎面對面而坐,斟滿兩杯酒后高高舉起自己那杯,只為敬楊慎。

楊慎自然會給她面子,碰杯后滿飲而盡,也把滿腹心事一并咽下。

他之前幻想過很多次與秦柳洞房花燭夜喝交杯酒的情景。

沒想到,兩人單獨碰杯,卻是這種情況下。

好在,當時秦柳并不在城里,沒有落到安化王手里。

安化王也不知道,秦柳對他的重要性。

否則,安化王以秦柳的性命要挾,他或許就投降了。

劫后余生,他只想與這個心愛的女人呆在一起。盡管不能擁有她,能聽到她說話,能看到她忙來忙去,他也能知足。

他多想,她那活潑可愛,撒嬌俏皮的眼神只沖自己。

他多想,她能嬌嗔地埋怨自己,嫌棄自己這樣嫌棄自己那樣。

他多想,她能安安靜靜地坐著或者站著,聽他彈完一首完整的琵琶曲,把他多年來對她的愛慕、思念一一傾訴。

可是。

他是有妻有子的人。

她是有未婚夫的人。

他們之間隔著溝溝壑壑、浩瀚銀河。

有什么事比這個更令人痛心呢?

她就坐在自己對面,素手放在桌子上,觸手可及。

可她又與他相隔萬里,怎么努力也不能相聚。

楊慎用手扶著額頭,一副喝醉體力不支的模樣。

實際上把眼里的濕潤都藏在了眼皮底下。

秦柳有些緊張地問道:“可是喝醉了?用修哥哥早點休息去吧!”

秦柳過來要扶楊慎,卻被胡廣思拉開:“我來我來。”

秦柳便去灶上熬了醒酒湯,捧到楊慎房門口。

胡廣思已經安頓下楊慎,回屋休息去了。

秦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醒酒湯送了進去。

屋子里只點著一盞豆大油燈,床上的情形模糊不清。

秦柳湊近,發現楊慎衣衫未解,身上蓋著被子,額頭上是一層的汗。

她搖頭責怪胡廣思的粗心大意。

照顧人真是不行啊!

她嘆了口氣,還是把被子揭開,替楊慎寬去外裳,脫去鞋襪,蓋好被子。

桌子上的醒酒湯已經涼了一些。

秦柳還是端過來,一勺一勺喂到楊慎嘴里。

偶爾流下嘴角的湯汁,被她用帕子細心及時的擦去。

喂完醒酒湯,她又去打來熱水,擰好熱帕子,替楊慎擦了臉、手,甚至洗了腳。

楊慎全程清醒,卻裝作醉得人事不知。

這個傻丫頭!

真是一點兒也不避諱男女授受不親。

他成親數載,妻子從未這樣溫柔體貼地替自己喂藥、洗漱。

他的妻子,對他只有客氣的敬意,偶爾膽怯中會流露幾分不安。

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切從未有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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