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婦,在大明養崽種田搞基建第37章 婁老頭的身份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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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婁老頭的身份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修仙綿綿無絕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修仙綿綿無絕期 | 穿成寡婦 | 在大明養崽種田搞基建 

:18恢復默認

作者:修仙綿綿無絕期

其中有個模糊的片段,是她在水里快溺斃了,被人救出來后趴在地上嘔了半天的水。

她有氣無力地爬了起來,只看到面前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羞慚地轉過身去。

她冷得一哆嗦,又蹲在地上摟住膀子瑟瑟發抖。

她的衣服并不厚,濕乎乎地粘在身上,讓她身體線條畢現。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有人大步走進來,解開自己的披風給她裹上,領著她回了她自己的住處。

她不記得那人的面容,卻記得夢里那人衣服上精美的圖案,有點兒眼熟。

第二天一大早她猛地爬起來,把夢忘到九霄云外,只想起來桌子上那三個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金元寶。

還好,金元寶依舊老老實實地躺在燕子樓的餐桌上。

秦柳理智地把金元寶裝到懷里。

實事求是地講,那個面冷心黑的朱岳給的是一個良心價。

天氣轉暖后,吃涮鍋的人會越來越少,開春后會有客商去宣府做生意,他們不再闊綽地點涮鍋了,而是踏實地要了餃子面條小菜,一樣能吃飽肚子,價格實惠許多。

燕子樓的高盈利模式不可持續。

不過,他這樣強買強賣,還不由分說地把小啞巴打了二十大棒,讓秦柳對他為數不多的好感蕩然無存。

這種勛貴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處處高人一等,看中的東西就強搶!

其實和韃子有什么分別?

她這個韃子少年,至少知道知恩圖報,救了她和孩子,是她的恩人,比什么色瞇瞇的張大人、頤指氣使的朱大人之流強多了!

秦柳的心,頭一回地向韃子傾斜了。

韃子也不全是壞人,也有小啞巴這樣看著兇巴巴、其實對他們這一屋子老弱婦孺和善的。

她嘆了一口氣,想著尋個接下來的營生。

這個朱岳倒是奇葩,盤下她的店又不打算開張營業,這是圖哪樣?

若說是看中她店里的賺錢能力,倒還情有可原。可他壓根就不在乎店面的賺錢能力,直接閉店,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人太奇怪了。還有那天非用尸體把自己幾人壓起來,莫非是怕人認出自己?

他認識自己?

秦柳前思后想,覺得他第一次來店里看自己時探究的眼神很有問題。

秦柳正在胡思亂想,聽到后門那有聲音,是婁老頭起床做早飯。

她直接找上婁老頭:“大叔,你認識昨天那朱大人?”

婁老頭邊給鍋里添水邊笑道:“是有幾分緣分。老漢給他指點過幾天拳腳功夫。”

那就是有師徒之緣了。

一個勛貴子弟的師父,應該好吃好喝地養在國公府里,怎么跑來她這破店里打工做伙計?

她滿臉疑惑地上下打量一番婁老頭,問道:“那您怎么會來這里?”

老頭嘆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還不是那臭小子?老漢好歹也給他爺爺做過護衛,如今日子過得越來越回去了……”

秦柳更加疑惑了。

她上前接手了婁老頭手里的活計,邊把饅頭放到蒸籠里邊問:“那您之前和我說的家里事,都是編的?”

婁老頭擺擺手:“這倒不是,老漢的老婆子八年前就過世了。閨女嫁在了京城,這也不假。”

秦柳見始終不得其法,還是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那位朱大人,認識我?”

婁老頭面容復雜地看了看秦柳:“掌柜的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秦柳搖搖頭,她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我腦子受過傷,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婁老頭長長吁了一口氣,仰頭背著手道:“不記得也好。往后把日子好好過,對大家都好。”

說罷,婁老頭自己走了,把秦柳一個人留在廚房凌亂。

她迫切地想知道,原身究竟是個什么身份。

秦柳顧不得做早飯,去尋了在燕子樓廳堂里打掃衛生的婁老頭。

“大叔,您知道我是誰嗎?我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婁老頭正在彎腰拖地,他直起身子眼神復雜地看著秦柳:“對于你家人,你已經死了。至于你是誰,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如今做個普普通通的小寡婦,日子不也過得挺好嗎?還有冤大頭傻呼呼送錢……”

說到后來,婁老頭倚老賣老地捶捶腰,慢悠悠地繼續拖地:“年輕人啊,就是看不開……”

秦柳感覺怪怪的,那個朱岳明明低價盤了自己的店,他怎么說他是傻呼呼送錢?還說他是冤大頭?

秦柳被廚房的一陣溢鍋聲驚得轉過了神,趕緊去廚房忙碌了。

她拿定主意,既然婁老頭不說,她就直接找那個朱岳去。

她剛把米湯溢得四處都是的灶臺擦拭干凈,就聽到后邊院子里一聲婦人的大聲痛哭。

秦柳心臟一緊,還是把粥鍋端離了灶臺,去后院觀瞧。

馬家幾人都不在,只有曲太太蹲著倚在半人高的欄桿上痛哭失聲。

秦柳知道,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姐夫已經死了。

這是她最大也是唯一的靠山。

曾經不可一世的沙堡子鎮活閻王說沒就沒了,這個在夫家作天作地,別人不敢言語一聲的女人,也到了窮途末路。可憐了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本就是孽種,還沒出生就沒了親爹。

想到此處,秦柳便想起了活潑可愛的二郎。

或許在別人眼里,二郎也是未婚生下的孽種。可在她看來,他是個聰明可愛的小寶貝,與其他孩子沒什么區別。

她突然明白了婁老頭說的“不記得也好”。娘家人以為自己死了,反而是個解脫。

出于對她腹中孩子的同情,秦柳還是走上前,扶起了癱倒在地的曲太太。

她把曲太太扶進了房里床上躺下,掃視了一下新房內部的裝飾,轉身就要走。

這個房間與她的西屋布局基本一致,在她的建議下,北邊隔出來的一小間也裝了淋浴和沖水蹲坑。

炕上堆著絲綢大紅喜被,屋子擺著精致的梳妝臺,能照全身的銅鏡——這些大概不是馬昂能置辦得起的。

曲太太卻哭著喊住了她:“李嫂子,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幫我說句好話?在馬家,您一句話,能頂我十句……”

秦柳無可奈何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是轉身走了。

這個女人雖然悲痛,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迅速認清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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