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魔帝高調示愛,洛九秋無動于衷。
到了此刻,她也知道了,哪里是所謂的魔尊邀請,擺明了就是魔帝棲梧親自授意,邀請她前來觀禮。
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洛九秋看棲梧就像看一個待死之魔。
棲梧或許覺得自己表現得挺深情的,但洛九秋之感受到了陰謀算計和愚蠢可笑。
慕容潯一看洛九秋的表情便知她想干什么,嘴角一勾,慕容潯似笑非笑,道:“我看學位魔帝陛下只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洛九秋橫了慕容潯一眼,道:“你才是雞。”
幾人說這話,拒絕了帶路魔族的示意,直接選了一桌最角落的位置,徑直坐下,喝酒吃菜。
高臺上,一身精致華美黑袍的棲梧剛殺完幾個魔族,轉頭沖洛九秋自認溫柔地一笑,端得是深情款款,情根深種。
洛九秋統統無視了。
棲梧嘴角微微一抽,笑容都快維持不了了。
洛九秋嗤之以鼻,她對魔帝的深情扮演沒興趣,她只想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奈何,棲梧戲還挺多。
洛九秋不搭理他,他卻偏偏要湊上來。
魔族儀式簡單,不過半個時辰便結束了。
接下來便是魔族盛宴,宴會的主角,魔帝棲梧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高臺,來到洛九秋的身邊。
棲梧眼神深邃,嘴角含笑,對洛九秋道:“洛宗主遠道而來,恐怕還沒有好好欣賞我魔界風景。不如我帶你逛逛魔界,看看夜景?”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棲梧對洛九秋有意思。
洛九秋也知道,但她不信,也不在意。
洛九秋道:“魔帝陛下說笑了,魔界風景我早就欣賞過了。此地,我不是第一次來。我來除魔衛道好幾回了。魔帝不用客氣。”
棲梧:“……”
棲梧表情再次差點維持不住。
魔族們個個眼神一變,若不是前有棲梧為洛九秋毫不留情殺了幾個魔族,這會兒這些魔族們必定會立馬沖上來將洛九秋撕成碎片。
“噗。”
慕容潯等人差點笑出聲。
洛九秋太狠了,縱使是莫名其妙的魔帝陛下都要接不下去了。
洛九秋緩緩放下酒杯,道:“魔帝陛下,我最后問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棲梧一愣,還想表演一番深情,卻見洛九秋眉眼神色冷淡,眼瞳深處幽深如夜。
縱使不太了解洛九秋,也知道她要動殺心了。
棲梧眨了眨眼,道:“或許洛宗主不信,我是真心想要邀請洛宗主加入我魔族,也是真心愛慕洛宗主,想你做我魔后的。”
“哦……那你做夢吧。”洛九秋毫不動容,手指一動,兩米長刀出現。
這位有病的魔帝大概是剛重生,腦子還沒長好,徹底惹得洛九秋動了殺心。
但還不等洛九秋出手,同樣動了殺心的九殺劍尊出手了。
云浮能忍到現在,也是奇跡。
云浮驀地發難,拔劍而出。
魔族以強為尊,魔帝乃其中翹楚,伸手一抓。長槍出現。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瞬間纏斗在一起。
漫天冰雪與拔地而起的巖漿轟然對碰,“轟”的一聲冰與火爆裂。
人族第一劍尊對上魔族千年輪回一次的魔帝,一個九星靈帝,一個修為未知。一人一魔一對上,瞬間,天昏地暗,地面開裂,便連空氣都接連爆炸。
洛九秋抱著學習和看樂子的心態看得津津有味。
棲梧一開始并沒有將云浮放在心上,他還以為對方是洛九秋隨意養在身邊的一個小白臉,卻不想這人居然如此深不可測。
一人一魔眨眼過了數百招,勝負難分。
“你到底是誰?”棲梧厲聲問道。
“殺你的人。”
云浮語氣淡淡,惜字如金。
棲梧狂吼:“你找死!”
有魔族高聲提醒,喊道:“陛下,此人乃九殺劍尊,不可小覷啊!”
棲梧皺眉,側身躲過一道劍光,銳利劍意瞬間將其臉頰擦出一道血口。
他若躲得稍微慢一點,這會兒早就身首異處了。
魔帝棲梧說起來神秘非常,每千年輪回重生一次,但其實說白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或去往輪回的路上,他對不相干的人事物一向不會關注,但對這位九殺劍尊卻也聽過其不少傳說。
棲梧伸出舌尖舔了舔流至嘴角的鮮血,冷笑,道:“本帝今日倒要看看,所謂的一劍斬九魔尊是不是浪得虛名!”
說著,棲梧大吼一聲,全身魔氣肆虐,整個魔界都在震顫。
霎時,天際出現道道黑色漩渦,無數魔氣自漩渦中凝為龍卷風,高速盤旋,連接天地。
秦翩翩道:“劍尊危險了,我等……”
秦翩翩擔憂地一偏頭,便見洛九秋十分淡定,一邊漫不經心,一邊隨手招來道道魔氣入體煉化修煉。
秦翩翩佩服至極,道:“我還是不夠淡然,應該多向洛宗主學習啊,臨危不懼,處變不驚,萬事淡然。”
洛九秋微笑,道:“秦宗主謬贊了。”
確實是謬贊了。
熟悉洛九秋脾性的慕容潯和賀秋橫都是嘴角一抽,默默同情九殺劍尊與魔帝一秒鐘。
那邊廂,一人一魔為洛九秋斗得你死我活,她卻看戲一般偶爾看一眼,大部分時間都在抓緊時間修煉。便是她偶爾一下,都叫人懷疑她是不是在通過這一場人魔激戰學習和領悟心得。
洛九秋就差沒有盤個腿打個坐了。
驀然,冰霜覆蓋整片天地,冷冽氣息撲面。
狂風怒雪中,云浮白袍白發,持劍指天,瞬間冰峰一座座拔地而起,萬千利劍憑空出現在天空。
云浮一揮劍,萬千劍鋒伴隨冰峰悉數砸下,迅猛無匹,威勢滔天。
偏偏云浮面無表情,側臉比冰還冷冽,整個人從身型到氣質再到臉到手指尖,都像冰做的,精致,完美,還冷。
洛九秋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眼中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笑意。
洛九秋呢喃:“好看,是真好看啊。”
不小心聽到洛九秋呢喃的慕容潯,手一抖差點將酒杯灌進自己的鼻子里。
他是真心佩服好友的,死了六百年重生,依舊死性不改,太重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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