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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娘娘斗地主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3日  作者:一朵肆千嬌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一朵肆千嬌 | 別扶 | 本宮自己坐起來 


早朝不就是讓百官出謀劃策的嗎?肖大人很有些憂國憂民的意識,他指點江山的本事,哀家也有所耳聞。”

“他那是瞎指。”

“朝堂需要用人,但不需要夸夸其談的人。若夸夸其談的人也能坐上高位,朕不如去天橋招聘個說書先生。”

肖大人之事上太后憋著氣呢。

朝廷官員即使有些失當,你可以處置,也不能當朝用鞋扔啊。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陳國朝堂兒戲?

“哪個繡娘為皇上你做的繡鞋,該拖出去打十棍子。”

“太后,這雙鞋的好處多著呢,鞋子高,有雨水雪水的時候,濕不了袍子。站得高,看的也遠。”

太后陰著臉。

杜僅言直接在系統里買了一雙同款:“高讓,給太后把鞋包起來,送到慈寧宮去。”

太后嚇的拔腿就走。

好家伙這十幾厘米的高度,穿上之后摔一跤,那不得把牙摔出來啊。好好的老年人再給摔死了。

皇上真是越大越離譜了。

高讓卻對杜僅言的表現豎起大拇指。

“娘娘,您在朝堂上一點兒也沒慫。奴才從未見過哪位娘娘像您一樣有氣勢。”

“是嘛。”

“那當然了,肖大人都灰溜溜地回去了,依奴才之見,以后朝堂上再不能有夸夸其談的人了,畢竟娘娘您不喜歡。”

確實是。

后面幾天,果然朝堂上就清凈多了。

有事說事,有點子出點子。

沒事又沒點子的不敢瞎說話。

這就很好。

而且北定那邊還遞來了折子。

說是越王的病突然好了,越王已經能領兵打仗了。有越王坐鎮,估計游牧之族跟夜郎的囂張氣焰被壓下去不少。

朝臣也松了一口氣。

“越王畢竟帶兵多年,人又年輕,自然是年輕有為,這一點兒小病,越王怎么會倒下呢,越王好了,那邊塞游牧跟夜郎人根本不值一提。”

“說起來咱們陳國還是越王最英勇善戰,堪為皇上的左膀右臂。”

朝堂上拍起了越王的彩虹屁。

杜僅言靜靜看著朝堂百官,心里卻想著,或許是皇上已經到了北定邊塞,代替了越王領兵打仗,所以才會傳出越王病好的消息。

看來皇上已經平安抵達了。

皇上沒有露餡,杜僅言也不能露餡。

晚上批改奏折的時候,杜僅言聽到殿外有說話聲。

是高讓跟敬事房的人在說話。

“高公公,皇上已有月余沒有翻牌子了,娘娘們都望眼欲穿了。”敬事房李太監托著木盤,十分為為難。

高讓透過門縫,看到案后專心致志批折子的杜僅言,嘆了口氣道:“李公公,你也知道,近來皇上很為邊塞的事憂心,皇上憂國憂民,自然就沒空兼顧后宮,咱們做奴才的,可不能給皇上壓力啊。你怎么還把綠頭牌給捧上來了。”

“害,奴才怎么會不知高公公的苦心,可是皇上不臨幸后宮,非但娘娘們心中不悅,太后也不愿意啊,前日太后查了敬事房的記檔,說起皇上最近并沒有臨幸后宮諸人,太后還生了一場氣呢,說奴才伺候的不用心。”

看了敬事房的記檔,太后當時就陷入了沉思,所謂女人是水,皇上一個月都不臨幸女人,怪不得脾氣這么大,這么剛,在朝堂上一點兒都不知道迂回婉轉,必須得讓他臨幸女人。

所以敬事房太監就委屈巴巴端著綠頭牌找上門來了。

高讓揮了揮手讓李太監回去:“等皇上忙完這陣子吧。”

李太監很堅決:“太后說了,若皇上不臨幸妃嬪,讓奴才不用伺候了。奴才家里還有老爹老娘,又凈了身,不能丟了差事啊高公公。”

李太監猶為可憐。

高讓也很糾結。

他深知太和宮里坐的是杜僅言。

杜僅言一個女人怎么臨幸妃嬪,那不是要露餡?

正躊躇著,太和宮里突然傳出皇上的聲音:“高讓,讓敬事房的人進來。”

李太監膝行著將綠頭牌捧到了杜僅言面前。

高讓欲言又止。

這不是把杜僅言往火坑里堆嗎?

杜僅言從容鎮定,不慌不忙從木盤里挑了一個綠頭牌,上頭是趙答應的名字。然后又拿了一塊綠頭牌,上頭是包貴人的名字。

“皇上,您——”高讓不明白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皇上要愛惜龍體啊。”李太監蹙著眉,好家伙不要女人就不要女人,一要就要兩個?

“高讓,你去把趙答應跟包貴人叫過來,今晚朕就寵幸她倆。”

高讓:“皇上,您——”

“怎么,怕朕不行?”

“奴才不敢,皇上您行。不過御膳房這會兒正閑著,要不要他們給準備點鹿血酒?”

“朕臨幸區區兩個女人,還用喝鹿血酒?要不朕再多翻一個牌子,好讓你們見識一下朕的實力。”

高讓連連擺手:“都是奴才的錯,皇上您天賦異稟。趙答應跟包貴人今晚有福,奴才這就去讓她們準備著。”

趙答應跟包貴人都快落灰了,天知道怎么高讓就去通知她倆侍寢了。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激動的二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里的小手帕幾乎要揉碎了。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我來,我什么都沒準備呢,上午在御花園里斗蛐蛐,頭發都沒好好梳。”

“我正躺在床上打盹兒,貿然見高公公前來,還只當自己做夢。”

二人按著時辰來到太和宮。

即使是兩個人一起來,也顯得笨手笨腳。

畢竟許久不曾侍奉皇上,太和宮的皇上,太和宮的擺設,對她們來說,都十分陌生。再說,侍寢這活,她倆的業務也不熟練。

見皇上目不轉睛盯著她倆看,趙答應跟包貴人交換了個眼神。

二人紅著臉,默不作聲開始脫衣裳,脫衣裳的速度之快,猶如電閃雷鳴。

頃刻之間,二人便剩下肚兜了。為了來太和宮一趟,二人還特意裝扮裝扮,肚兜都是新的,一個上頭繡著鴛鴦,一個上頭繡著禽鳥。

杜僅言有些尷尬。

她自己還穿著肚兜呢。

千萬不能讓這倆女人脫她的衣裳。

趙答應跟包貴人果然就想上手,杜僅言趕緊往后彈了兩步:“朕知道,你倆進宮日久,鮮少侍寢,所以今晚專門叫你們來,聊聊天。”

原來是聊聊天啊。

那就是不動手動腳唄。

趙答應跟包貴人有點兒失望,紛紛把衣裳穿回去,又扣上盤扣。

這就正經多了。

三個人盤腿坐在床上,燭火熹微,有點兒困了。

從生辰八字聊到各自星座,聊來聊去確實也沒什么可聊的了,宮里的女人,天天生活在這一片四方城里,能有什么新鮮花樣可聊呢。

杜僅言從袖里摸出一副撲克牌。

趙答應跟包貴人眼睛一亮,這是什么東西?

宮里倒有骨牌或是麻將,這白生生的像紙又光滑的東西是什么?

“這是撲克牌,今兒晚上朕跟兩位愛妃來打斗地主。”

斗地主,趙答應跟包貴人一臉懵逼,不會。

可以教。

這時候就顯出內務府當年嚴選秀女的重要性了。

進宮的秀女需得層層選拔才能入宮。那些蠢的,根本進不來。

所以趙答應跟包貴人雖不得寵,但也不笨,教她們斗地主,五分鐘她們就學會了。

“若是你們能贏,朕便賞你們金銀首飾,布匹綢緞。若是打的好,朕還要進一進你們的位分。畢竟你們的位分也許久未動了。”

天下間還有這等好事。

如今竟讓她倆遇見了。

趙答應跟包貴人擼起衣袖就開始拿牌。

“四個二。”

“對王,壓住。哈哈哈哈。”

“完了,朕還剩一個三,趙答應,你怎么還有對王呢。”

“哈哈哈,皇上,臣妾的牌好,你手里那個三怕是打不出去了。”

草率了,不該先出四個二。

果然是趙答應贏了。

“朕說話算數,賞趙答應綢緞兩匹,銀子兩錠。”

“皇上您對臣妾太好了,皇上您真是體貼。”趙答應忍不住在杜僅言臉上親了一口。

第二局。

“三四五六七八,順子,我贏了。”趙答應扔牌。

包貴人低頭看看,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哈,什么順子,你睜開眼睛仔細看看,哪里有七,你三四五六八,你肯定輸。”

果然沒七。

趙答應敗下陣來。

這局包貴人贏。

“賞包貴人錦緞一匹,金如意簪子一支。”

“臣妾謝皇上隆恩,臣妾謝皇上隆恩。”包貴人對著杜僅言的嘴來了一口。

“我只是親皇上的臉,包貴人你怎么親皇上的嘴。”

“皇上臨幸咱們姐妹,自然是哪都能親,哪都能摸。”包貴人喜滋滋地想解盤扣。

杜僅言小聲道:“斗地主有賞,睡覺無賞。”

包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好了衣裳:“皇上,咱們不睡覺,咱們斗地主。”

“臣妾要跟您決戰到天亮。”

殿外記檔的太監看看管事的嬤嬤,搖了搖頭。

這也太激烈了。

皇上一個男人,配上饑渴的趙答應跟包貴人,這一晚上房內叮叮當當,弄得外頭的太監都面紅耳赤。

這可怎么記啊。

嬤嬤裝死。

皇上一晚上收拾兩個妃嬪,到底是年輕啊。當年自己年輕時,怎么就沒遇見這么英勇善戰的郎君呢。落得如今只有跪在外頭聽的份。

一夜斗地主下來,趙答應贏了一車綢緞,一支簪子,八錠銀子。

包貴人贏了半車綢緞,四支簪子,一錠金。

兩人笑的嘴能咧到后腦勺。

帶著各自的戰利品回宮的時候,恰好遇見正在小池塘旁邊看野鴨的史景。

這兩人珠光寶氣的,收獲頗豐啊。

“史貴人別在這兒看野鴨了,該去太和宮走走,皇上近來很是大方,瞧瞧賞了我們這些東西呢。”趙答應福了一福,給史景行禮。

包貴人跟史景位分相當,并不需要行禮,但史景的爹是帝師,包貴人還是按照往常那樣,向史景點了點頭:“史貴人,現在去侍寢,皇上是不會讓咱們姐妹吃虧的。史貴人可以去太和宮自薦。”

史景撇撇嘴。

瞧瞧這二人的賞賜吧,昨夜的侍寢,不知道遭多大的罪呢。

果然是小昏君啊。

她史景又不缺金銀家伙,她又不喜歡太和宮的小昏君,她怎么會為這一點兒綢緞簪子失了氣節而委曲求全去太和宮遭罪。

“史貴人一向不親近皇上,臣妾以前也不敢到皇上面前,經過昨夜的事,臣妾才明白了,皇上平易近人,對咱們姐妹也好。”

“是啊,皇上還跟我們兩個玩斗地主呢。我們三個在床上可開心了。”

三個在床上。

可開心了。

史景覺得耳朵都不干凈了。

這些天她除了去景仁宮向皇后娘娘請安,便是去萬如殿看望杜僅言。

可惜萬如殿的大門一直關著,好不容易等到二條來開門,跟她說的也是,杜僅言專心在小廚房里研究新菜式,不方便見外人。

史景只好回去。

杜僅言才閉關多少天啊,皇上又得新人了?

還是一拖二?

還是什么斗地主?

雖不知斗地主是什么新鮮招式,但光聽名字就不像什么尋常人玩的。

史景沒功夫去湊那熱鬧。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

傍晚的時候,鳳鸞春恩車就停到了史景面前。

高讓恭恭敬敬給史景行禮:“皇上今晚翻的是史貴人您的牌子,請史貴人洗刷干凈,再過一刻鐘,便跟奴才到太和宮去見皇上。”

史景想推脫:“我突然有點兒頭暈。”

“太醫——”

很快有太醫鉆了出來。

竟然還帶著太醫?

這是有備而來吧?

雖然以前讓她侍寢,她也扭扭捏捏推說有病,混過去幾回,但也不至于帶著太醫來吧。

算了。

看來這晚是抬也要把她抬到太和宮去了。

去就去吧。

史景也沒心思洗刷干凈,坐上鳳鸞春恩車便往太和宮去。

車角的風鈴迎著風沙沙地響。

風鈴上的粉色的絨線來回搖曳。

史景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啊。

皇上前腳臨幸趙答應跟包貴人,這晚就要臨幸她。

放在以前,趙答應、包貴人還有她史景都是哪涼快去哪呆著,絲毫無寵啊。

皇上不走尋常路了?

不按套路出牌了?

來到太和宮兩扇門前,向內望,宮殿深深,靜若無聲。陣陣鱷梨香飄出來,那是皇上喜歡的香味兒。

史景腳步很沉重。

皇上跟趙答應包貴人玩什么斗地主。

這晚就她一人孤身前來,皇上要玩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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