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黎軟弱了一段時間,并且一直在外面閑逛,她要讓更多的人看到她,看到她的價值。
管家陪著她,看著她用自己做魚餌。
很快,兩個聯系先生的派系都來拉攏鐘黎。
以及軍法辦事處的人也經常在鐘黎身邊出現,他們想要一個能夠控制的傀儡幫他們穩住商會,鐘黎也是人選之一。
不過鐘黎拒絕了,她將鐘家企業全部遣散,加上豐厚的遣散費給大家。
同時將所有的鐘家的實業也全部關門。
很多人都在猜測鐘黎要出國了。
因為這個傳言,辦事處的人很少有人過來騷擾鐘黎,就算她很有錢。
那頭的鐘黎比對了兩邊的能力,選擇國民那邊的人,無他,有錢,有條件。
她需要訓練。
至于忠誠,沒有。
她甚至還沒有建立自己的信仰,只是單純覺得自己需要更強大,所以需要更多的訓練資源。
管家知道她的想法,不由得慶幸先生從前并沒有讓那邊的人知道他還是共和的人,所以國民的人一直以為鐘先生是自己人。
鐘黎借著父親的東風,躲在里面訓練,如魚得水,并且嶄露頭角。
沒有人愿意放棄一個綜合素質這么高的間諜,她甚至能夠做到過目不忘和驚人的分析能力。
尤其在她接連完成不少難度很高的任務的情況下,終于她被認可了。
同一時間覺得為難的還有程立和江帆那邊的人,他們是第一批接觸過鐘黎并且知道她的發展潛力的人。
他們內部也出現了三種不同的意見:
一是希望可以盡力拉攏鐘黎,尤其是告知鐘銘的身份之后成功率很高。
二是希望盡快處理鐘黎,因為她是一個定時炸彈,并且知道程立和江帆的身份。
三是中立,他們覺得不能忽視鐘銘的付出以及兩個派系目前是合作關系,應該以攜手共進擊退敵人為首要目標。
就這么爭論著,處理鐘黎的聲音也被壓制下來,程立和江帆作為代表,希望找到機會策反鐘黎。
三人都沒想到再一次碰面會來得這么快。
鐘黎被捕了。
作為已知的國民分子,住進大牢。
但他們只是在現場抓捕鐘黎,甚至沒有證據。
程立一同來到審訊室。
兩人在暗處相見不相識。
“鐘小姐,沒想到有一天會在這里見到你。”軍官道。
鐘黎反問:“怎么?你們又看上我家財產了?不好意思,我家破產了。”
“我們又不是強盜,怎么會覬覦別人家的家產呢。”軍官一臉謙謙公子。
鐘黎翻了個白眼,這么久以來,臉皮是一點都沒學到他們這么厚。
“那你說吧,捉我來做什么?”鐘黎反問道。
軍官坐在她對面:“應該是我來問你,你在那里做什么?你們的人藏在哪里?”
“在老家,我的員工都被遣散了,當然是回老家啊,在這里等著餓死嗎?”鐘黎滿嘴跑火車,愣是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站了出來:“大佐先生,不如讓我和鐘黎說兩句吧。”
“哦,你們認識?也對,你們的家族應該有過一些商業合作。”
鐘黎順著聲音望去,確實認識。
不過和商業合作關系不大,那人家道中落已經很久了,鐘家對他也算是有過一些援手而已。
大概看出來他想要和鐘黎私下聊,大佐竟然也很放心將人交給他。
車寶杰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之后把鐘黎放開了。
“你不應該摻和進這些事里面的,我幫你聯系你外祖家,讓他們給大使施壓,將你帶走。”
鐘黎直接道:“你想要什么?”
“我還能想要什么,想要一頓飽飯?”車寶杰玩笑道,眼里卻是認真的。
餓過的人才知道吃飽飯是多重要的事。
只是鐘黎不一樣,她就應該永遠光鮮亮麗,永遠住在小洋樓里面被人伺候著。
車寶杰不認為自己還有良心,但鐘家父女不一樣,那是唯一一個愿意在他家落敗之后施以援手的人。
“我認真的,我幫你離開。”車寶杰沒說什么坦白從寬。
他覺得鐘黎一定什么都不會說。
“我不會走的,”鐘黎淡定道:“你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嗎?”
車寶杰沉默,他不僅知道,而且他就在現場。
鐘先生是被那些人逼到絕境不得不跳樓的。
這一跳才能保住鐘家的鐘黎。
但他不能說,說出來就是害了鐘黎,這是他唯一不想害的人。
鐘黎見狀了然:“你不要和我沾上關系。”
她扭過頭不和他說話,腦海卻不停回想計劃到底是哪里出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背叛了她,而且是很關鍵的人。
鐘黎無奈,但不等于認命。
等到大佐過來的時候,她硬挺了幾次嚴刑逼供。
電擊和老虎凳都沒辦法讓她屈服,直到車寶杰給了一個法子:貼張官。
弄濕的紙一張張疊加在臉上,直到她快死的時候拿開,然后重復,讓一個人接連面臨死亡的邊緣。
同時還有人找來了證人,偽造鐘父的死,將他的死栽贓到國民派系里面去。
要說現在這群人最害怕的派系就是他們了。
果然,鐘黎看到證據之后,很快就開始崩潰了。
她掙扎著說他們騙她,叫喚著,到了最后,已經無法區分鐘黎口中騙她的人到底是誰。
鐘黎靜靜地坐了一夜,然后如他們所愿提供了許多情報。
有些地方已經成功轉移,有些沒有。
車寶杰:“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帶了吃的過來看她,兩人相對而坐,。
“小柳胡同那邊抓到人了。”
鐘黎不說話,她開始反復思考。
為什么還會抓到人。
她已經被捕這么久了,為什么不轉移。
但她知道的是,那里已經轉移了,留下來的不過是障眼法,不過是一些活不了的人配合的一場戲。
直到一天夜里,有人混了進來,舉著槍對準她。
“叛徒,你個該死的叛徒。”
鐘黎進院了,她被圍得水泄不通在病房之內,程立趁機給她一個紙條。
她看了一眼就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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