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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被拖走了,懷王毫發無傷,但懷王一點都不高興,蔫頭耷腦的。
“父皇,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懷王瞪大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的父皇,看著無辜極了。
皇上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跟皇兒無關,是麗妃太小氣,皇兒今天做的雞肉甚是美味,朕很喜歡,以后要是還有錦雞,再給皇兒送去。”
他的小六天真無邪,這麗妃竟然敢惹小六不開心,再禁足兩個月好了。
懷王聽他父皇這樣說,立馬高興起來,好像真的是麗妃小氣。
宋辭在邊上無語望天,又是這一套,他都看膩了,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懷王每次闖禍后都這樣可憐巴巴的望著皇上,再來一句“我是不是錯了”,皇上的心本來就偏,這下子更是偏得沒邊了,不管怎么樣,通通都是別人的錯。
這一刻,宋辭相信懷王確實是有腦疾的,每次都是這一招,都不會變變花樣,他都看出來表哥是裝的了。
可是皇上應該沒腦疾吧,怎么就看不出呢,怎么就深信不疑呢!宋辭有點懷疑人生。
懷王高興了,風一樣帶著宋辭離開了御書房。
皇上望著他的背影,語帶寵溺:“還真是個孩子!”
王公公:這孩子已經快十八了。
懷王帶著宋辭一路沖出了皇宮。
宋辭此時就想著,誰來幫他報官啊,把懷王抓走吧,謝謝!
跟放風箏似的被懷王放了一路,宋辭腦子一片空白,只想報官。
“好兄弟,咱倆出京玩吧,這京城太沒意思了。”懷王語出驚人。
“嗯,好,什么?”宋辭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只隨意應是,等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
他這表哥真是一刻都沒有安分的時候,合著京城不夠他禍禍了是吧!
皇子出京是何等大事,還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萬一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他萬死難辭其咎。
宋辭還是知道分寸的,堅決不同意出京。
懷王攬住宋辭的肩膀:“好兄弟,你可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啊,你不走也沒關系,大不了我自己偷偷跑,但是到時候我就說是你慫恿我離京的!”
懷王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給宋辭氣了個夠嗆。
天哪,這人還有沒有良心了,自己替他挨了多少次打,背了多少次鍋,竟然要這么陷害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他改還不行嗎?祖父啊,你就可憐可憐孫兒吧,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看宋辭妥協,懷王一臉奸計得逞的惡劣笑意。
宋辭看著來氣,這么惡劣的一個人,皇上怎么會覺得他天真無邪呢?
難道真的是孩子還是自家的好?
都不用回宮請示,附近有無數暗衛,早已有人回宮稟報。
懷王和宋辭在茶樓坐了會兒,約摸著報信的暗衛差不多該回來了,這才策馬出城。
懷王和宋辭的馬都是千里良駒,一騎絕塵,很快就人影都看不到了。
傍晚的時候,懷王落榻在一家客棧,暗衛現身,將一個大包袱遞給懷王,并道:“這是貴妃娘娘給兩位爺準備的,娘娘囑咐,凡事低調一些,不可惹禍。”
又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牌,上書“如朕親臨”。
“這是圣上給您的,讓您在外面別委屈自己,有事就找當地官府。”
有腦疾的懷王感覺腦子不太夠用:“那我該聽父皇的還是母妃的?”
無人能給他解答,全靠自己把握吧。
宋辭無語,懷王這個德性全是皇上寵的!
吃完飯,懷王問宋辭:“你說我是不是該改個名,改個什么名好呢,也姓宋吧,你給我起一個。”
懷王還沒那么傻,蕭是皇姓,只有皇族可用,一說他叫蕭景毓不就露餡兒了。
宋辭和懷王是不一樣的,他多少還是讀了點書的,沉吟片刻,道:“叫宋藻吧,我叫宋辭,你叫宋藻,一聽就是兄弟。”
懷王不樂意了:“什么宋早,還宋晚呢,怎么跟個大姑娘名似的,你讀沒讀書啊。”
宋辭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大吼:“到底是誰不讀書,辭藻的藻懂不懂?不是早晚的早!”
懷王有點小委屈,嘟囔著,:“不是就不是嘛,那么兇干什么!依你好了,叫宋晚。”
這一刻宋辭終于能理解在上書房先生咬牙切齒打他手心的心情了。
真是打死都不解氣啊!
要不他自己打自己兩下?他要被懷王逼瘋了,嗚嗚嗚……這一路上該怎么辦!
算了,沒人能救他,轉移一下話題吧,要不然他太悲傷了。
“表哥,咱接下來去哪兒啊?”
懷王突然變臉,給宋辭嚇一跳,以為有刺客來襲,剛要躲起來,聽懷王說道:
“說你笨,你還不信,咱倆不是兩兄弟嗎,你叫我表哥,不是一下就露餡了,笨死了,讓你多讀書你還不聽。”
懷王嫌棄的看著宋辭。
“是是是,哥我錯了。”無所謂了,就這樣吧,都是他的錯,他有罪。
聽他承認錯誤,懷王這才滿意,繼續說道:“咱們往南走,我聽說安遠縣發現了水源,有位能人可以尋找水源,咱去看看,整天窩京城里有什么意思。”
這個事宋辭也聽說了,安遠縣上書稟報了此事,這可是大喜事,說不定能幫大乾度過這次危機。
聽懷王說是去安遠縣,宋辭稍稍松了口氣,起碼聽著不像是去惹禍的。
可憐的宋辭,總是對懷王懷有一絲希望。
沒辦法,如果一絲希望都沒有,就只剩下絕望了。
安遠縣離京城不算遠,二人輕裝簡行,快馬加鞭三天就到了。
這一路上基本都是在趕路,所以懷王基本沒出什么幺蛾子。
宋辭不禁謝天謝地,趕路雖然辛苦,可他竟然覺得這是他與懷王做兄弟以來最輕松的三天。
唉,要是能一直趕路就好了,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三天怎么一晃就過去了呢!
安遠縣就在眼前,倆人打馬飛馳,從城門口嗖的一下子就進去了。
守門官兵都沒看清楚是什么人,還以為是土匪來犯,忙騎馬追上去。
守門官兵一路追,好不容易在客棧門口才追上,主要是懷王二人停下了,要不然他還是追不上。
宋辭不想惹麻煩,把暗衛給準備好的路引拿出來,路引是普通的路引,是用偽造的身份辦理的。
守衛官兵核查一番,確實沒有問題,但還是訓斥了兩人幾句,再三申明,普通百姓在縣城內不得打馬飛奔,以免撞到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