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暖陽聽不下去了,說:“你自己不努力怪別人有什么用?
別人對你那么好,你都能對你的救命恩人和他的家人下手,可見你就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智叟道:“白眼狼,我是白眼狼?”
語氣絕望又痛苦,望著對自己只有恨的人,這一刻心靈上的疼痛已經讓他開始麻木,面無表情的說:“既然你這么恨我,那么你們就留下陪我一起共赴黃泉吧。”
說完扔出兩粒煙霧彈,霎時周圍白煙遮蓋住了眾人的視線。
蘭安諾渾水摸魚,將之前的香爐收進了空間。
范暖陽有些害怕的扯住了白清宴的衣袖,白清宴一手護住她另一只持劍,心中罵道:“這個智叟到底想干嘛,明明之前已經撤退了,為什么現在還會在這里?
明明能走,為什么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地點被發現就發現了,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干,磨蹭那么多做什么!
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心里面的想法沒有絲毫顯露在臉上,突然感覺前方有意動,一劍刺去,劍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
耳邊響起一句:“今年的梅花不知開的如何了?”
沒了聲響之后煙霧很快就被驅散,地上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罪魁禍首就這么死了,范暖陽的心也安穩了。
蘭安諾則依舊心存警惕,畢竟這智叟前期做了這么多事情,現在這么容易就死了,該不會有詐吧?
范暖陽對面前的救命恩人道謝,說道:“要不是閣下你出手相救,只怕我這次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我是海清宗宗丹師的弟子,我叫范暖陽,多謝恩人你的出手相救。
不知閣下可否告知姓名和門派,也好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不過就是順手一劍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報恩。”
范暖陽還想說什么,就聽到遠處師兄焦急喊著自己的聲音
范暖陽趕忙回應,明曉白帶著師弟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滿地的浪跡和地上倒下的兩具尸體。
明曉白沖上前,上上下下將師妹都看了遍,確定師妹沒有大礙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但還是不放心的詢問:“師妹,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范暖陽:“師兄,別擔心,我還好。”
“這位是?”明曉白看著師妹旁邊的男修疑惑的問道。
“師兄,剛剛我差點就被這歹人給商到了,多虧這位恩人救了我。”
“原來如此。”
明曉白對著白清宴行了一個大禮,誠懇的說道:“多謝閣下救我師妹一命,我們乃海清宗宗丹師門下親傳弟子,這是一瓶五級回春丹,還請閣下能夠收下,給我們一個報答的機會。”
“丹藥我就收下了,我本就是偶然遇見此事,幫助弱小本就是我們修煉者的職責,你們也不必太過客氣。”
“恩人,話雖如此說,但是你的恩情我銘記于心,還請恩人告知名字。”
“我乃武陵城白家白清宴。”
“武陵城?離這倒是有些遠啊?不知白兄到此地的目的是?”
白清宴:“是啊,可不是有些遠嗎?可是誰叫家慈就喜歡品嘗此地所產的蜂蜜呢,恰好我有空,就跑上這一趟了,卻遇上此等事情,可惜我來的還是不夠早,不然說不定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說完還有些遺憾的閉上了眼。
明曉白:“沒想到白兄竟然如此孝順,想必令尊肯定過得很是舒坦。
白兄也不必如此,畢竟人各有命,凡人命數已定,又怎是我們能夠隨意插手的,你救下我師妹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白清宴悲憫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作為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能夠多救上幾人也不枉我這一身修為。”
范暖陽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想法,心里面覺得他不愧是一個善良人。
空間里面的傲天聽到了,吐槽道:“真裝,要是真的那么想,剛剛就會在滅了人之后的第一時間就將那倒在地上的輪椅上的男人攙扶起來,而不是一個勁和范暖陽說話。
還需等這些外門弟子來才被人注意。
不過這輪椅上的男人也是可憐,救了個人結果救出個白眼狼來了,還被他弄成家破人亡,果然路邊的人不要隨便撿,誰知道撿回去的是人還是妖鬼,亦或是人畜不如。”
說完又對身邊的綠白說教:“你也記住了,千萬別隨便撿路上的人,說不定就又是一個白眼狼啊!”
蘭安諾一聽白清宴就知曉了他的身份,說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厲害,能夠一眼看透真相。”
傲天得意的說:“那是,我可是經驗豐富啊!”
“傲天哥,我們一直在一起,我怎么沒有啊?”
“笨!那些話本子都白看了。那些話本子里面的套路你都忘了嗎?”
“可是那不都是假的嗎?”
“笨,你怎么確定話本子里面出現的故事在現實中沒有發生過呢?
畢竟人就是一個復雜的生物,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
綠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傲天哥,你以后要少看點話本子。”
“為什么?”
“因為你看的話本子的結局都不好啊,不是女的死了,就是男的死了,要不就是兩個都死了。
凡人果然是個容易死的存在啊!”
“那可不是,不然為什么凡人為了能夠修仙能夠不擇手段呢?
我跟你說,我最近可是又看了一個故事,我跟你講……”
蘭安諾盯著地上的男人有些深思,她突然響起里面的一個情節,但是又不確定是不是他。
不過如果是的話,只怕他知道真相后會受不住啊。
外面明曉白已經開始詢問男人和地上智叟的關系了,畢竟師妹可說兩人交情匪淺啊!
地上的男人在被喂下一粒丹藥之后,氣色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面對明曉白的詢問,男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在咳嗽之下讓原本慘敗的臉色增添了一抹紅潤。
男人寬大袖袍下的手緊緊握著一個東西,神色復雜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開始緩緩講起了他們之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