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孩喂血后不到十分鐘，她身體的抽搐便減弱了，甚至七竅也不再流血。
“還真有用啊？”
許秩頗為驚奇，畢竟旁白給出的辦法就跟胡扯差不多了。
“這就是神秘學嗎？有沒有可以學習的書本資料？”
應該不曾有這些東西被遺留到現在。
“咦，那真是可惜了。”
許秩一臉遺憾，她最近學習知識的效率高的驚人，如果真的有類似的書籍，對她而言倒是好事。
但也不一定。
許秩：？
“說話大喘氣是吧？”
...我的意思是，普通的關于記錄神秘學知識的書籍和資料不可能流傳至今，但一些特殊的，或許還存在著。
并且，伴隨著迷霧，許多曾經被隱藏的物品也將重歸于世。
只是那些特殊的物品光是閱讀就需要花費大量的精神力，甚至記載的信息不一定是正確的，甚至蘊藏著致命的獻祭。
神秘學光是入門就需要閱讀大量書籍，那些記載著基礎知識的書籍很難留存下來，沒有基礎知識，即使拿到了一些特殊的書籍也難以讀懂。
所以，不必寄希望于這些東西。
“這么麻煩啊。”許秩嘆了口氣。
與旁白交談間，女孩身上的抽搐已經完全消失，在許秩察覺到這點抬眼看向她時，更仿佛感知到了一般掙扎著，費力的抬起了眼皮，露出那雙如紅寶石般瑰麗的雙眼。
不似死物般無神，此時的紅色雙眼已然有了些許神采。
“看起來好了。”許秩微微挑眉得出結論。
女孩那雙本不屬于她的雙眼里也充斥著詫異和迷惑，似乎不明白眼下是什么情況，自己又為何能再看見，而當她睜開眼沒多久，紅色的瞳孔中有細碎的灰色微光閃過，隨后女孩的神情變得有些迷離，臉上浮現出些許掙扎。
但這份掙扎并未持續太久，隨后便消散了，只是她看向許秩的眼神依舊陌生又警惕，還附帶著迷茫。
看起來剛才她的信仰與飛蛾的影響進行過短暫的碰撞，結果顯然而已是信仰獲得的勝利。
許秩對此并不意外，畢竟這些杯屬性信徒的信仰簡直跟洗腦似的根深蒂固，只靠她目前的超凡能力一次性影響對方改變信仰有些天方夜譚了。
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來日方長嘛。
一次影響不足以動搖信仰，但如果時時都在被影響呢？
總會有滴水石穿的一日吧。
許秩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眼神時不時變得迷茫掙扎，偶爾還會搖搖頭，沒過多久就仿佛精疲力竭一般閉上眼昏睡了過去，但即使在睡夢中，她也逃離不了眼前的飛蛾。
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折磨。
窗戶處傳來嘀嘀的聲音，像是有什么在輕巧窗戶，許秩轉頭便看到已經來到窗邊的小真。
她揮了揮手，小真便領悟她的意思飛上了天空。
隨后許秩用布條重新蒙住女孩的眼睛，又把外面的男生叫了進來。
“你想回去爭奪大主教的位置，有什么計劃嗎？”
“我或許可以幫你。”
失去雙眼的男生不可置信的抬頭，卻一片漆黑什么也沒看見，他只是問：“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現在不就沒殺你？”
男生苦笑：“可您挖走了我的眼睛。”
許秩語氣輕巧：“一雙眼睛而已，回頭找個信徒挖一對給你不就好了？”
這話說的仿佛一雙眼睛只是一件衣服，一雙鞋，可以隨意換來換去。
哪有這么容易？
他并不清楚許秩有什么能力，能制造出特殊的雙眼，在他看來許秩說什么再挖一對給他，純粹就是隨口敷衍。
男生心中這樣想，嘴上卻沒有說，只是道：“如果您愿意幫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原本的計劃本是...”
男生猶豫了一下：“尋找低階信徒和超凡者聚集地，利用他們增強我的實力，獵殺輔祭者那邊的信徒獲取核心，他們為了找到圣女，定然會派出大量信徒尋找我們的蹤跡，此長彼消，等實力積攢到一定程度，我便吃掉圣女的心臟回去。”
“如果回去打贏了，我自然能獲得全部資源成為主教候選，如果輸了，圣女的心臟已經被我吃了，他們也不敢隨意獻祭了我，肯定會再想辦法。”
許秩聽完他的建議沒做評價，反而問道：“你要怎么尋找低階信徒呢？”
男生也沒隱瞞：“高等級的信徒可以感應到附近是否存在低階信徒，這也是我為什么可以帶著圣女躲藏這么久。”
許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笑著說：“超凡者聚集地就算了，我帶你去集結一批低階信徒，順便幫你殺掉那些來追你的敵人，怎么樣？”
男生愣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詢問：“您這樣幫我，是為了...？”
杯屬性核心對于這些普通超凡者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許秩是為了杯屬性核心，以及某些更大膽的目的，許秩幫他，在他眼中可沒有任何好處能拿啊？
“我實在好奇大主教是什么樣子，想看看。”
許秩這樣回答。
這讓男生覺得更加離奇了，實際上，他也并不知道大主教會是什么樣，但對于大主教的恐懼和敬畏仿佛刻在血脈中，他天然也明白那是十分強大的存在，許秩這樣說，對他而言就是相當無知且自大。
不過，無論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順利成為大主教，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畢竟到時候，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會在絕對強大的實力下破碎。
更何況現在，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想活似乎只能與這個不知道想干嘛的女人合作。
“好。”男生點頭與許秩達成合作協議。
他不知道許秩的打算，也不知道圣女多了一雙新的眼睛，他的心中有對許秩的怨恨與恐懼，但更多的，是貪婪。
正常人一般而言絕不會被貪婪沖昏頭腦到這個程度，但信徒顯然精神都不怎么正常。
“作為你與我合作的保障，這名圣女暫時交給我來保管了，反正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也不能照顧她。”
許秩話音一落，小一便從她的手腕爬到地面，身軀變大，隨后尾巴朝著床上一卷，便將昏迷中的少女卷起。